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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大堂裡,一個戴著白色手套的醫生非常仔細地檢驗了兩具屍骨。末了,他向大家彙報說:“兩具都是女屍,一具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一具在六十歲左右,死亡時間應該在十年以上。”
警察局局長揹著手,在那具屍骨邊轉悠了兩圈,讓李淳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十多年前,時局動盪,這案子與現任的警察局局長照理說是扯不上太大的關係。估計是礙於現場站了不少的人,所以他才要仔細盤問,做好記錄,以此來彰顯自己的秉公執法。
李淳長嘆了一口氣,說:“不用問了,這事兒是我乾的!”
他的話一出,喻廣財等人倒是覺得沒有什麼驚訝的,只是在一旁的圍觀群眾之中引起一片譁然,大家都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
“年輕死者張氏,本是清水鎮人,後嫁去四川,成為一名達官的二夫人,後來有軍閥混戰,這位達官家敗,她被迫回到清水鎮,老者是其母,都是被我殺害的。”李淳說著,目光都沒敢落在那兩具屍骨之上。
一旁的張七聽到這裡,二話不說,掄起拳頭上前就朝著他的臉上打一拳,並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咒罵:“你這個畜生!看你這人面獸心的樣子老子就想吐!”
李淳捱了這麼一拳,估計也是沒有搞懂為什麼,可他並不氣惱。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說:“嗬,現在說出來了,我也舒坦了……”
年輕死者名叫張儀,也就是張七的姑婆。在她年輕的時候,曾是清水鎮上出了名的美人。十四歲時,上門提親者就絡繹不絕。可這些人都被張儀的父親婉拒,從來就沒有尊重過張儀的意見。她的父親一心就想將她嫁入豪門,從此一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
李淳就是這眾多的提親者中的一個,不過他與其他人不一樣,張儀也曾對他心存好感。可是,本來兩人協商好,李淳一邊提親,張儀一邊向父親說情的。可是,過去了大半年,李淳依舊沒能進得去張家的門檻。
直到有一天,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也找上門來,同樣被張家的人趕了出來。那人跟李淳一樣,連續上門拜訪幾天,都沒能進得家門。李淳沒有見過他,想必並不是清水鎮上的人。
鬼使神差的,這人與李淳交談起來。原來,這人是另一個鎮上一家裁縫店老闆的兒子。讓李淳驚訝的是,張儀也跟這人說過同樣的話,讓他等她,她會努力說服自己的父親的。
這個訊息對李淳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那人聽了李淳的遭遇之後,直說自己上當受騙了,掉頭就離開了清水鎮。沒多久,李淳就收到了張儀嫁人的訊息。從那之後,李淳就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讓這張家人好看。
之後,李淳去考取了功名,回到清水鎮做師爺。沒過兩年,就傳來了革命的聲音,衙門被一幫小年輕給砸了,可因為李淳為人正直,很受鎮上的人擁戴。即使後來有軍隊進入鎮上,也是十分尊重他的。
這期間,張儀曾帶著丈夫回到鎮上,排場之大,讓很多人都開了眼界。整個鎮子上的女人都紛紛朝她投去豔羨的目光,都說女人要嫁就應該嫁給這樣的人。那段時間李淳都如坐針氈,可作為師爺又不得不出面招待張儀夫妻。張儀的丈夫不知從哪裡聽來了張儀與李淳的舊事,整天都對著李淳頤指氣使。李淳不敢與他唱反調,只能任其玩弄。
可山不轉水轉,幾年後,張儀的丈夫家敗,在廣東被革命黨暗殺,她被迫回到了清水鎮。此時的她,與往日的光輝相比,只能相形見絀。從前那些對她諂媚不已的人,如今都是另眼看她。李淳此時也已經娶了妻子,可當他聽說張儀的事情之後,他在心裡湧起一陣暗喜,這個曾經沒有得到的女人,或許現在是出手的最佳時機。
本以為她落入貧窮之境,又受著周圍人的冷言嘲諷,會對自己妥協。可李淳一次次上門,都吃了閉門羹。這讓李淳回想起當初被張儀欺騙的情形,他的心像是一個氣球,有人朝裡面吹著憤怒,慢慢地,他的整顆心都被這氣球撐得滿滿的,一見到張儀,他就惱怒不已。
剛開始,他在偷偷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她找到什麼過活的事,李淳就出面搞破壞。其實,他是在心裡抱有一定的僥倖的,他希望張儀某一天走投無路了來求她。可這張儀像是與他槓上了一般,越是寸步難行,她越是要咬著牙往下走。
李淳看著舉步維艱的她,竟然心裡暗生出一些快感。在他的逼迫之下,張儀帶著母親出了清水鎮去投奔自己的親戚。沒想到家道中落的張儀母女,被這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