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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受,現在自己作為他最好的兄弟,沒有安慰他,反而去懷疑他。從那一刻開始,爺爺感覺到他和張七之間的關係,在慢慢發生著變化。
第二天一早,爺爺還陷在睡夢裡,就被曾銀貴硬生生拖了起來。剛剛坐直了身子,曾銀貴說:“趕緊的,出發了!”
爺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扭頭在房間裡尋找張七的身影。在房間的角落裡,爺爺看見他正在整理工具袋。
“如果今天那根鐵釺被那老頭動了手腳,這個事情就好辦多了。”李偉說著。
“現在說啥子都沒有用,到了現場才知道。”喻廣財收拾好了之後,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爺爺在身後還沒有拴好褲腰帶,就一路狂奔著衝了出去。
到了白天,這學堂的樣子全部展現在了幾人的視線裡。跟想象之中的比起來,這學堂要小氣許多,這可能是受當時修建這學堂的資金所限。那扇大門是實木製成的古式大門,上面塗著紅漆,門縫上的兩個門環也猜不出年代了,時間太久,觸碰過的人太多,上面的油漆都被磨得差不多了,反射著暗淡的亮光。不難看出,這扇大門就是當年這座宅子的大門。
爺爺跟著喻廣財等人進了大門,遠遠就看見那根鐵釺還穩穩地插在壩子裡。喻廣財也看見了,他冷冷一笑,帶著幾人徑直去了老人的小屋。老人似乎早就在等著幾人了,正坐在那張小床上抽著旱菸,門一被推開,他就利索地將手中的煙在床的木腿上戳滅,站起身來。
老人說:“喻先生,你來了,那根鐵釺還在外面呢,我昨天晚上睡得很淺,沒有出啥子狀況。”
喻廣財說:“謝謝你了,老先生,那我這就去把那鐵釺拔出來。”
老人點點頭,將幾人迎出了房門。幾人來到那根鐵釺前,在周圍圍了一個圈。李偉看了看喻廣財一眼,待他點頭之後,李偉彎腰將那鐵釺給拔了出來。
幾人都凝神仔細地看著那鐵釺沒入土裡的半截,果然,上面沾染了黃色的水漬。
老人說:“果然是這樣,我就曉得,這裡面是有怪東西,每天晚上都有爪子在地裡挖啊挖。”
喻廣財讓李偉將那鐵釺收了起來,回頭說:“老先生你先回房間吧,我們在這四周仔細看看。”
老人想了想,轉身朝著那間小屋子走去。等他進了屋,喻廣財帶著幾人朝前面的教室走。一邊走,他一邊小聲地說:“現在先不要揭穿他,過段時間再看看。”
幾人走到了教室後面,那裡有一座荒涼的小山坡,山坡下被鐵柵欄隔開來。那柵欄很高,而且都是直直的,沒有特殊的工具不好爬出去,也不容易爬進來。可是,隔著那柵欄,爺爺看到了對面一窩低矮的樹叢裡有一個石像,有一半已經隱沒在了那樹叢之中。
“那是什麼?”爺爺指著那石像問。
曾銀貴也看了兩眼:“像是一尊菩薩。”
說著,他走到一邊,撿過來一根特別長的竹竿,從柵欄的縫隙伸了出去。因為那石像太沉,竹竿一經用力,就完全彎了下去,折騰了半天,那石像才從樹叢裡緩緩顯露出來。那是一尊神獸的石像,人身、獸面,兩隻手如同秦瓊一般一高一低,擺出一副打人的架勢,臉上的表情異常兇惡,可能是因為被折騰得次數太多,左邊的耳朵已經不見。
“這東西,看樣子至少有好幾十年了,是用來做啥子的呀?”曾銀貴問道。
“石雕石像,差不多魏晉時候就已經興起了,看這石像的樣子,應該是用來鎮邪的。”喻廣財推斷道,但似乎並不太肯定。
曾銀貴幹脆將那石像從草叢裡掏了過來,在石像的底座,幾人看到了這樣一排字樣:民國十四年大鴻寺贈。
“距離現在也不久嘛。”曾銀貴說。
李偉走上前來,有些疑惑:“大鴻寺,以前我有一位親戚是裡面的信徒,我聽她說過,大鴻寺非常的靈驗,她住在好幾十裡開外,基本上每個月都過來燒香祈福。這個寺廟也是清水鎮,乃至方圓幾個鄉鎮上香火最旺的。可是在差不多十年前,因為寺廟裡來了一個人,取走了寺廟裡的幾個法器,後來這寺廟就慢慢地變得不如從前,燒香祈福更是一點起不了作用,沒過幾年就垮了。”
“這事兒與這尊石像有啥子關係嗎?”曾銀貴問。
李偉點點頭:“有關係,當時這位親戚告訴過我,其中一件法器就是一尊石像,人的身子,野獸的臉,手裡拿著大鐵錘,非常兇悍。剛才我還一時間沒有想起,我想應該就是它了。”
喻廣財此時正蹲在地上,因為石像太大無法取出,只能隔著柵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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