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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啥子?”
“不過,現在這腦袋所對應的身子在哪裡我們不曉得不說,就連這缸裡還有一些腦袋都不見了。”喻廣財說著,扭頭道,“要找出它們方法倒是有,你們還記得當初林子寄回來的信裡說他們和黃師傅在青龍山前遇到的事情不?”
喻廣財這樣一提示,幾人都回想了起來。曾銀貴有些疑惑:“不過那次林子寄回來的信,他的長官不是說是假的嗎?”
“事情是真是假我不曉得,但是在這個行當裡面還真有這種方法,以前我也沒有試過,這種法事要比幾年前在李家做的千里引屍還要複雜許多。”從喻廣財的表情不難看出,這的確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他的把握也並不太大。
正在幾人討論之際,遠處有三個男人朝著這邊走來。走在中間的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人,而身邊跟著兩個中年男人,兩人的肩上都揹著一個白布袋子。曾銀貴看到了他們,露出一臉欣喜:“看,那不是玉河村的老村長嗎?”
謝屠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見到三個人中步履蹣跚的老人,點頭道:“真的是常叔,他怎麼會過來呢?”
眾人都看見了那個常叔,幾個稍稍年長的人從人群中走出來,朝著常叔走了過去,遠遠地招呼他,然後上前將他扶了過來。
常叔和另外兩個晚輩走過來,見了曾銀貴,跟他揮手打了個招呼,然後扭頭對一旁的喻廣財伸出手來:“看樣子,這位先生就是喻師傅了嘛!”
喻廣財也非常恭敬地與他握了手,說:“正是正是,銀貴有跟你提起我嗎?”
常叔瞄了曾銀貴一眼,笑道:“可不是提起這麼簡單,他跟我天上地下地聊了很多,搞得我都忍不住想來拜會一下喻師傅。”
從這位常叔的舉手投足之間,喻廣財也看出他是一個老行尊,說道:“老前輩幸會,是我的徒弟不太懂事,給你添麻煩了。”
“麻煩倒是很麻煩,不過添麻煩的不是你這位徒弟,而是地底下那些不安生的……東西。”常叔說道,回頭看了一眼左手邊那片荒草地裡滲出來的水,“看來你們也已經發現了,現在這件事情讓我整天頭痛,這水底下的髒東西要是一天不給弄乾淨,可能我們玉河村和這邊無頭塘就沒有好日子過。”
“這件事情比我想象之中的要複雜,如果我沒有猜錯,這當初無頭塘的十方堰塘肯定沒有與玉河村相接,現在倒是已經連成一片,相信正是這口缸中的人頭鑽了出去,打通了這整個地下,現在看來,這汪水是越來越寬,如果不及時制止,很有可能到時候整個無頭塘都會陷進水裡。”喻廣財推斷道。
常叔同意地點點頭,說:“你說得沒錯,不過從那口缸裡跑出來的不只是無頭塘的人頭,還有玉河村深埋在水底的身子骨。”
常叔朝身後兩個中年男人招了招手,兩人將肩上的白布袋子開啟來,裡面包裹著幾具身子的骨頭。喻廣財連忙蹲身下去,細細觀察之後,肯定這身子骨和剛才那口缸裡的人頭,差不多死在同一個時間。
“和你們無頭塘一樣,玉河村的地底下也是一片水,水裡也有一口大缸,不過就是你們無頭塘的大缸裡裝的是人頭,我們玉河村的大缸裡裝的是身子骨。”常叔揹著手,長嘆了一口氣。
“如果這裡面有剛才從那口缸裡掉出來的人頭對應的身子骨,那這事情會稍微好辦一點。”喻廣財說道。
“我想應該全部都能對上號,不然這些人頭和身子骨應該也早已經鑽了出去。”常叔的這個推斷與爺爺的想法不盡相同。
喻廣財從地上起來,他似乎從常叔的言語裡聽出了些什麼。於是,朝著一旁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常叔可否借一步說話?”
常叔笑道:“看來的確是瞞不過你的眼睛。”
喻廣財朝著爺爺和李偉招了招手,示意兩人同行。於是,幾人就跟著常叔朝著大道的前方走去。謝屠夫很快會意,將其餘的眾人都紛紛遣散。
“這個事情說來還是謝屠夫的父親和我的一個約定,本來說好要守口如瓶,跟著我進土裡的,現在看來不說不行了,我相信他父親也不會怪我的。”常叔一邊走著,一邊慢慢沉入了回憶之中。
這事情大約要從四十年前說起,那時候的廣州城是洋人和日本人的天下。日本人為了能夠在中國賺更多的錢,在他們的租界內外,利用強權,遏制中藥材的買賣。
當時謝屠夫的父親是無頭塘的村長,那個年生百姓的生活比現在好不了多少,為了能讓更多的村民都吃飽飯,謝父曾發動全村一起種中藥材,等到藥材成熟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