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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子了?”
“我肩膀上,肩膀上有個東西,狗日的滿嘴臭氣,它要咬我的脖子!”李偉的雙手在空氣中與什麼東西搏鬥,好像他的肩膀上真的有個什麼怪物似的。
“在哪裡?這裡嗎?”爺爺伸手到李偉的肩膀上,果然,他好像也碰到了什麼毛茸茸的東西。當他的手剛剛與那毛茸茸的東西一接觸,就感覺有一隻腿一樣的東西,將他的手給狠狠踹開。那東西的力氣很大,讓爺爺朝後打了個踉蹌。
還沒等爺爺站直了身子,李偉就已經忍不住,朝著雪地裡奔了出去。他並沒有跑得很遠,而是倒在洞口的雪地裡掙扎起來。他的雙手還在與肩膀上那個無形的怪物搏鬥著,看他的樣子,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始終無法擺脫掉肩膀上的怪物。
爺爺湊上前去,他被李偉的反應弄得慌了陣腳,急忙問道:“師兄,我該咋個辦啊?”
爺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看著李偉的樣子不知如何下手。他乾脆扭頭去,走到師傅喻廣財的面前,將喻廣財搖起來。
喻廣財睜開眼來,迷迷糊糊地望著一臉驚慌的爺爺。他似乎還沉浸在睡夢之中,爺爺使勁地搖了他兩下,喊道:“師傅,你快醒醒,師兄出事了!”
“啥子?出啥子事了?!”喻廣財回過神來,連忙從地下支起了身子。
爺爺指著洞口,可這時候他才注意到洞口的李偉已經沒了反應。而隔得遠遠的,爺爺看到那片雪地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喻廣財眯著眼睛,小心翼翼地爬起身來,朝著李偉走了過去。爺爺跟在他旁邊,越走越近之後,發現李偉癱倒在雪地裡,那攤血是從他的脖子和臉上流出來的。他的整張臉像是被什麼怪物給撕爛了,七零八碎地掉落了一些臉皮,脖子上有兩個明顯的牙痕,鮮血還在朝著外面汩汩地流著。
這一刻,喻廣財的眼中已經噙滿淚水。他近乎咆哮道:“這他媽的咋個回事?啊?這他媽的到底咋個回事啊?!”
他的聲音很大,在洞子裡迴盪了一圈。這時候,莫晚、羅琪和曾銀貴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莫晚跟羅琪走到爺爺身後,見了地上的李偉,差點沒忍住嘔吐出來。可兩人很快就將這種噁心感轉換成了傷心,她們連連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爺爺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喻廣財,喻廣財卻蹲在地上沉默不語。
“師傅,這到底是咋個回事?”羅琪低聲問道。
喻廣財搖搖頭:“我不曉得,你們全部待在洞子裡,不要邁出去半步。”
“不曉得?你會不曉得?之前張七跑去哪裡了你說你不曉得,青龍山明明就在對面,我們卻走了那麼久沒有走到,你也說不曉得,現在師兄死了,你也不曉得,那你曉得啥子?”羅琪厲聲責問。
爺爺上前將羅琪拉到一旁,接著就聽見她嚶嚶地哭了起來。
“不用問了,我曉得是咋個回事。”
這個從洞子的角落裡傳出來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所有人都扭過頭去,只見曾銀貴蹲在牆角,目光渙散地望著地面上那個光禿禿的石頭。
“你說,咋個回事!”羅琪問道。
“師兄是被一條狗咬死的,一條看不見的,比老虎還要兇的惡狗咬死的!”
聽到這話,爺爺突然回想起之前在李偉肩膀上摸到的那團毛茸茸的東西。
“也不對,應該是我害死了師兄,嗚嗚……”曾銀貴將腦袋埋進雙腿裡。
“你到底在說些啥子?啥子一會兒是一條狗一會兒又是你哦?”爺爺問道。
“是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夢到了一條惡狗,這條惡狗太兇了,看不慣哪個就咬哪個,沒有一個人可以從它的嘴裡逃脫。”曾銀貴現在想來好像還是有些後怕。
“到底咋個回事,你跟我說說。”喻廣財聽出了他話中蹊蹺,也湊了上來。
“那是在一個叫作丹鳳的小鎮上……”
曾銀貴感覺有一陣陰風鑽進了自己的骨頭裡,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個冷戰讓他擺了擺腦袋,從混沌中完全清醒了過來。他扭頭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的雙腿還在不聽使喚地朝前走著。
走在他前面的人是爺爺,爺爺穿著一件白色褂子,身上揹著一個布袋子。爺爺的前面是羅琪和莫晚,再前面就是李偉和喻廣財。他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一件汗衫已經差不多溼透了。被浸溼的汗衫讓夜晚的涼風一吹,有點襲人的感覺。
幾人此時行走在一片竹林裡,這竹林密密匝匝,枝葉將頭頂的月光割得支離破碎,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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