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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他:“堅持一下,這場雪肯定會停的。”
這句話從幾人踏入這片雪地開始,就不知道已經被人說了多少遍,可是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這大雪沒有停下來,反而越下越大。再這樣下去,可能這個山洞的口子都要被越積越深的大雪所堵住。
“我想出去看看。”爺爺說道。
喻廣財連忙伸手將他攔住,他說:“我曉得,你是想出去找張七,你的那個關於無頭塘的夢,讓你現在非常擔心他。”
“嗯,李偉已經死在了銀貴師兄的夢裡,我現在想確定張七的生死。”爺爺望著喻廣財,眼神像是在乞求。
可喻廣財還是搖搖頭,說:“不行,你一旦出去了,那肯定是有去無回,外面茫茫大雪,你不回來,第一個坐不住的莫晚,她又想要確定你的生死,接著是我和他們兩個中的一個,這樣的話,我們全部都要死在這裡。”
“那現在我們能幹啥子?”爺爺問道。
“現在只能等。”喻廣財回答。
“等啥子?等大雪停?你覺得這場大雪它會停嗎?”爺爺開始著急起來。
“我不曉得,但這是唯一的辦法,如果我們出不去,那肯定也是我先死在這裡面。”喻廣財的言辭非常懇切,說話的時候不疾不徐,讓爺爺在心裡又添了幾分信心。
莫晚將布袋子裡所有的食物都已經分盡,吃過了這一頓,下一頓就徹底沒了著落。幾人吃著餅子,口渴了就到洞口前捧一捧冰花,在手心裡捂得融化,然後一口喝盡。
爺爺在心裡想,這眼前的大雪或許並不是大雪,也有可能這山洞,這洞裡的幾人都是一場夢境而已,等到睡夢清醒,一切都還能還原。他已經將李偉的屍體從雪地裡拖了回來,然後用他身上的衣服將他的臉蓋住。這是幾個時辰之前的事情了,在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後,他才回過來聽曾銀貴講述的丹鳳鎮的那個夢。這樣細細一回想,爺爺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怪怪的。之前李偉倒在雪地裡掙扎,脖子上突然多出來幾個牙洞,接著鮮血如注。可是,根據曾銀貴的講述,當時李偉在被拖進那個山洞之後,被啃咬得只剩下了一顆面目全非的腦袋和一身沾著肉屑的骨架,難道……
這樣想著,爺爺緩緩地朝著李偉屍體所躺的方向靠過去,一點點地接近了蓋在他臉上的那件衣服。
“在你們幾人之中,李偉是第一個跟著我跑江湖的。”喻廣財突如其來的話,把爺爺嚇得縮回了手。他回頭望了喻廣財一眼,此刻他正閉著眼睛在回憶著。
“他二十歲那一年,剛剛結婚,他的叔叔就將他介紹給我,說他已經學過了一些手藝,後來以前的師傅病死了,希望他可以跟著我。”喻廣財回憶著,臉上露出了笑容,“實話實說,在你們幾個之中,李偉是最肯幹的一個。可他比不上林子和峻之,這兩個娃娃比他有悟性。”
爺爺漸漸將李偉臉上的那件衣服扯開來,如他所料,他那張被啃爛的臉上的皮肉連在了那件衣服之上,扯動的時候,發出“噝噝”的撕裂聲。那一副景象,讓爺爺頓時退回了莫晚身邊,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咋了?”莫晚問道,右手邊距離差不多兩米的喻廣財也眯起眼睛來看他。
爺爺搖搖頭:“沒啥子沒啥子,聽師傅說。”
喻廣財繼續閉回了眼睛,說道:“那個時候,其實我也剛出師不久,三十來歲,憑著以前跟著我的師傅學的一些手藝,結交的人脈,勉強還算能夠養活我們倆。平時沒事幹的時候,他就跑到鎮上去買酒,我們煮一些水煮花生和著酒吃,吃醉了,他就開始套我的話。這個李偉最笨,比不上銀貴,他想假裝無意地從我口中討些絕學,平時又不敢問,就只能等到我喝醉了來套話,可他笨得不行,每次糊弄他兩句,他都要回去琢磨半天,琢磨不透了,也不敢來問我,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意思。”
整個山洞裡一片寂靜,除了喻廣財說話的聲音,就是找不到源頭的滴水聲。爺爺仔細地觀察著喻廣財的表情,他每每回憶到與李偉所幹的一些趣事的時候,臉上就會浮現出笑容來,可這笑容停留不過兩秒,等到話音一落下,就在他的臉上很快就消失了。
喻廣財說:“記得差不多在他二十八歲的時候,他的婆娘丁曉月去世了。丁曉月的父親是個赤腳醫生,自己也懂一些醫術。李偉跟著我出來之後,就很少回家,一年也不超過兩次。有一次,他回到家中,丁曉月提議兩人生個孩子,可李偉想到我交給他的事情,就拒絕了,說下次回來一定生。可真正等到下次回家,也就是差不多大半年後,丁曉月就已經病入膏肓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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