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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琪也坐下來,說道:“這種地方還是少來,地方不乾淨,人也不乾淨。”
“啥子不乾淨?”喻廣財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剛才出門的時候,在外面聽說了這個客店鬧鬼的事情……”
羅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喻廣財打斷,他說:“行了,不要說了,這件事情你們不要管,晚上睡覺的時候,放些法器在床邊,安安穩穩睡一覺,明天我們就走。”
爺爺早已經猜到喻廣財會是這樣的反應,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就將莫晚從凳子上迎起來,說:“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有啥子事情喊我們一聲就可以,晚上睡覺還是留點心。”
莫晚點了點頭,也招呼羅琪回房。羅琪被喻廣財這麼一說,感覺這個故事已經勾起了她傾訴的慾望和好奇心,一時間有些收不住。她一邊跟莫晚討論著,一邊往門外走去。
兩人離開之後,爺爺和曾銀貴做了簡單的梳洗。正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那個女人與人爭吵的聲音。曾銀貴和爺爺扭頭隔著牆朝那聲音的源頭望了一眼,喻廣財說:“沒得啥子好看的,風塵女子,就曉得招男人的眼。”
誰知,他的話音一落,那女人突然驚叫起來。喻廣財也感覺到了有些奇怪,連忙下床穿鞋。爺爺和曾銀貴第一時間衝了出去,只見那個女人坐在二樓樓梯的拐角處,整個身子蜷縮在地上,身子劇烈地發抖。
爺爺和曾銀貴連忙衝上前去,喻廣財也跟了出來。
“出啥子事情了?”爺爺問道。
女人不停地搖著頭,樣子還處於極度的恐慌之中。她顫顫巍巍地說:“那個人!”
爺爺連忙扭頭望去,果然,在走廊的另一端,一個穿著長衫的人正朝著一個房間快步走去。沒等爺爺開口叫他,他就鑽進了一個房間裡。
“他咋子了?”曾銀貴問道。
“剛才我準備下樓,他直衝衝地走上來,把我撞到了地上,我本來想讓他給我道歉,哪個曉得他站在原地理都不理我。”女人驚慌說道。
“那也不至於把你嚇成這個樣子嘛?”曾銀貴覺得有些可笑。
“剛才那一撞,他拴在腰上的口袋也被我撞落在地上,那口袋裝著人骨頭,骷髏頭!有這麼大一個!”女人在面前比畫著那骷髏頭的大小。
爺爺緩緩站直了身子,朝著剛才那個男人進去的房間看了一眼,那個房間正好與他們三人住的房間正對著。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女人的聲音,他伸手熄滅了房間裡的燈。
爺爺越發感覺到奇怪,這個客店,這一晚上莫不是要住齊了妖魔鬼怪?
送走了那個驚魂未定的女人,幾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被她這麼一鬧,原本剛剛襲來的睡意,這下又被驅散得一乾二淨。
曾銀貴坐在那張圓桌旁,問道:“剛才你們看到那個男人沒有?”
爺爺點點頭。
“我覺得不像一個正常人。”曾銀貴撇了撇嘴。
“那你覺得他是個神仙?妖精?”
曾銀貴搖了搖頭:“也不是那個意思,反正我總覺得那個人的背影給我的感覺有些怪怪的。”
喻廣財這時候也湊了過來,他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應該是個巫師,他身上的穿著和走路的神態,看著有點眼熟。”
“這個巫師和道士到底有啥子區別嘛?”曾銀貴問。
“巫師要比道士起源早得多,他們是最早成為人與天溝通的橋樑的,遠古時候祈求天晴下雨,占星卜卦這種人就被稱為巫師。比如我們的祖先巴人就傳說有十個巫師曾經幫助當時的皇帝安邦定國,這十個巫師長居深山,被稱作‘靈山十巫’。其中巫咸就創造了筮占卜,曾經在商朝是個大官。後來巫咸常住在巫山,巫山就是因為他來命名的。”喻廣財喝了一口水,接著說,“後來,巫師逐漸退出政治舞臺,逐漸替代巫師的就是僧人和道士。這之後,巫師們紛紛隱蔽於民間,有的地方沿襲著這種秘術,並且將它們改進,用以治病等等。大部分後來都逐漸精於其中一門,比如現在的關亡婆、湘西的巫蠱師等。”
聽了喻廣財的講述,曾銀貴有些雲裡霧裡,過了半天,他問道:“那剛才那個男人,應該是屬於哪種?”
喻廣財嘆了口氣:“後來民間的巫師最終分為兩種,一種是善類,一種惡類。善類就幫助人趨兇避災,用巫術看病之類;而惡類就利用一些旁門左道,害人。”
“我一向都不敢招惹這樣的人。”爺爺說道。
喻廣財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