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
“你把我的住址告訴誰了?還有QQ號碼?”我問。
這下他徹底清醒了,不出所料,清醒之後,他並不急於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將我罵了一頓,怪我驚擾了他的好夢。罵完之後,他才很不高興地說:“沒有告訴別人,你以為我是女人?”
我哭笑不得,又追問了一句:“你發個毒誓?”
賈雲已經快要氣瘋了,又罵了好半天之後,終於發了個不痛不癢的誓言,不等我再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西出陽關又傳來了資訊。
'你第一天搬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去的,下著雨。'他發過來一個笑臉,'那天你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衣服,扎著馬尾巴。'
他說的沒錯,但是這些他怎麼會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問。
'你現在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毛衣,還有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他沒有回答我的話,繼續說道。
是的,他說得沒錯,但是他怎麼會知道?
尤其是這件白色的毛衣,是穿在棉衣底下的,我是在進屋之後才脫下的棉衣,他又怎麼會知道?我下意識地望向窗子——窗戶開著一道縫,透出一點點的風進來,窗簾厚厚地遮蔽著,沒有人能從窗外看到我。
那麼西出陽關是怎麼看到我的?如果不是看到了我,他是不可能知道我在房間裡的穿著的。我甚至看了看電腦上部——雖然確定自己沒有攝像頭,也沒有和對方接通影片,還是忍不住仔細察看了一下——當然沒有,沒有攝像頭。
我感到周身發寒,手裡緊緊地抓著手機,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我抓著手機愣了很久,QQ的招呼聲響成一片,西出陽關彩色的頭像跳躍不止,我也沒有去點開。
我想起了許小冰說的那些事情。
我也想起了在這所房子裡所發生的那些微小的、但是的確無法解釋的事情,包括這臺電腦。
似乎有些什麼事情,偏離了正常的軌道,目前為止,偏離得還不算遠,還沒有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但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難道許小冰所猜測的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鬼?
一想到這個“鬼”字,我渾身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朝四周看看,空蕩蕩的房間裡,不知道有多少我們人類所看不見的東西:細小的灰塵、病毒、細菌……也許還有……鬼?
西出陽關的頭像還在跳躍著,我鎮定了一下,點開對話方塊,他一連說了好幾句話:
'為什麼不說話?'
'你在幹什麼?'
'你們三個住在一起還習慣嗎?'
……
其他的話,我都沒有在意,但是這一句,卻讓我的心又是一陣猛跳——“你們三個住得還習慣嗎?”
他怎麼會這麼問?
'什麼三個?'我發過去一條資訊,同時注意看了看他的IP地址,顯示的地址是在南城,正是目前我所在的這一座城市——在這座城市裡,除了賈雲和公司的同事,我唯一認識的,大概就只有許小冰了。
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我滿腔疑惑,焦躁地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雲升街六號,你們不是三個人一起住嗎?'西出陽關道。
'什麼?'我似乎只會說這兩個字了,渾身一陣熱一陣冷,緊盯著螢幕,不知道他會給出什麼樣的回答。
但是他的頭像突然暗淡了下去,我等了很久,他再也沒有回答,我發了幾條訊息給他,也是毫無迴音。
網路安靜了,螢幕安靜了,沒有了QQ的提示音和我敲鍵盤的聲音,房間裡也安靜極了,除了我鼓膜上血液激盪的聲音,我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
窗外,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公雞的鳴叫,5點了,夜色稀薄了許多。
我怔怔地坐了許久,倒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滿心滿腦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終於沉沉睡著了。
第二部分
在鏡子正中央,隱約有些紅色的東西,似乎是一些字。我伸手將水氣擦去,漸漸顯露出來的明亮的鏡子上,也漸漸顯露出那一行用唇膏寫的字——“失去以後才覺可貴!!!”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早餐和午餐兩頓沒吃,肚子開始咕咕不停地叫喚。我躺在床上,腦子裡滿是昨夜發生的事情。幽暗的光籠罩在室內,房間裡隱隱有一股發黴的味道,房間的門敞開著一道縫隙,客廳裡悄無人聲,不知道許小冰幹什麼去了。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彷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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