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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射器,正要朝旁邊的字紙簍裡扔過去,那孩子忽然怪叫一聲,撲了過來,從他手裡將注射器搶了過去,緊緊抱在懷裡,全身瑟瑟發抖,那雙豆子般的眼睛望著李雲桐,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李雲桐見這孩子反應奇特,也有點害怕,連忙安慰他兩句,便回到了兒子的病床上。他發現兒子和鄰床的小胖子都捂著嘴對他吃吃地笑,便問:“笑什麼?”
那倆個孩子同時搖了搖頭,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繼續狡猾地笑著。李雲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又看了看靠窗的那個男孩,他仍舊警惕地望著自己,那支骯髒的注射器被他寶貝一樣抱在懷裡。李雲桐說到這裡時,我已經猜到他接下來將會怎麼做,依照他的性格,這件事絕對不會就此放下不理。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雲桐覺得不能讓那孩子繼續玩那麼髒的注射器,便按鈴叫了護士。護士來了之後,李雲桐跟她說起第三張床上的孩子,還沒有說完,護士的臉色就變了。
“你說什麼呀?”護士說,“哪個孩子?”
“他呀。”李雲桐手指著第三張床,那孩子發現李雲桐在和護士談論自己,正瞪大眼睛注意地聽著。
“誰?”護士回過頭望了望靠窗的那張床,又迅速轉過頭來,緊張地道:“窗戶外邊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李雲桐見護士有裝傻充愣的嫌疑,語氣不耐煩起來,“我說的是他,三號床上坐著的那孩子。”
護士又迅速回頭看了一下,低聲問李雲桐的兒子和那小胖子:“你們看見那張床上的人了嗎?”
“什麼人?”兩個孩子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那張床上沒人。”
李雲桐看看兩個孩子,又看了看護士,沒等他說什麼,護士已經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兩人走到門外,護士告訴李雲桐,三號床已經有一個月沒住人了,最後一個孩子是在那張床上因為肺部感染而去世的。說這話的時候,護士的表情很複雜,似乎是懷疑李雲桐,又似乎是在害怕著什麼。說完之後,她問:“你真的看見一個孩子?”
李雲桐點了點頭,他探頭朝病房內瞧了瞧,那孩子還在那張床上坐著,手裡擺弄著注射器,注射器內殘餘的血塊,有一些被他擠到了床單上。他本來想說這也許是別的病房裡的孩子,但再一想,即便是別的病房裡的孩子,護士和兩個孩子也應該可以看見。
“他長得什麼樣?”護士急切地問。
李雲桐將那孩子的外貌形容了一下,護士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她將李雲桐拽得離病房門更遠一點,低聲道:“你說的不就是一個月前才死掉的那個孩子嗎?”
這話一出口,護士和李雲桐兩人同時打了個寒顫。李雲桐立即想起自己在流芳湖裡見到的那個女人,在那個女人還活著的時候,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都看不見那個女人,而當其他人看見她時,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不會吧?這麼邪門?”李雲桐喃喃道。
護士也喃喃地道:“在醫院裡,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她想了想,用筆匆匆寫了幾個字,遞給李雲桐:“你看,這是一個月前病死的那孩子家的地址,你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我去看那個幹什麼?”李雲桐哭笑不得。
“隨便你了,”護士帶著好奇而恐懼地神情注意地看了看他,“至少你應該弄清楚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項虎。”
“項虎?”
“就是一個月前死掉的小孩。”護士說完匆匆走了,走到半途,又折返回來,“你給我留個電話吧。”
“幹嗎?”
“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護士說,“前幾天也有個女孩看見過他。”
“啊?怎麼回事?”
護士正要說幾天前的事情,遠遠的人有人在大聲叫“馮楠”,這護士答應了一聲,匆匆寫了電話號碼給他,又記下了他的號碼之後,便跑開了,邊跑邊回頭大聲道:“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啊!”
李雲桐愣愣地站在走廊裡想了很久,越想越覺得自己有可能是見鬼了,流芳湖那女人和剛才那孩子的面孔在他腦海裡交織出現,他猛然想到自己的兒子還和那個“項虎”在同一間病房裡,渾身一激靈,連忙衝進了病房。
當他進入病房時,第三張床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床單上那一滴未乾的血跡,表明的確曾經有過那麼一個孩子。
“你說,我是不是見鬼了?”說完這個故事後,李雲桐問我。
我說不出話來。天色彷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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