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去,心中也不禁一跳。
地上有一滴血。
不,不止一滴,而是很多滴血,一滴一滴地排成行,慢慢地朝某個方向延伸。
我用毛巾擦拭著嘴角,走到客廳中央,在這裡,沒有沙發等物擋住視線,我看見那些血滴一路朝某個房間延伸過去,在門口消失了。
那是除了我和許小冰的房間之外的第三個房間。
我直起腰,正碰上許小冰恐懼的雙眼,她喃喃地道:“你現在感到害怕了嗎?”
我沒有回答。
應該害怕嗎?
窗外傳來風吹著什麼東西敲擊窗戶的聲音,讓我們同時一顫。
忽然而來的某種音樂聲讓我吃了一驚,定下神來,才發覺是手機的鬧鈴在響。已經八點了。我走到第三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沒有聽到有人回答,耳朵貼在房門上聽了一會,裡面也沒有什麼動靜。
“裡面沒有人住。”許小冰幽幽地道。
“這些血跡也許早就有了。”我說。
許小冰呆呆地站在客廳中央,彷彿有些迷惘似地看著我,我等了一會,她沒有再說話。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從她身邊走過,穿過客廳繼續梳洗,當我梳洗完畢出來時,她仍舊呆呆地站著。
“不用擔心了,不過是些小事。”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安慰她,她彷彿沒有聽到似的,慢慢用手臂抱著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提醒她快要遲到了,她也沒有理會,直到我快要走出房門時,她才突然說道:“這不是第一次了。”
“什麼?”我回頭問道。
她又沉默了,我只看到她短髮的頭顱靠在沙發上,一點點的光從對面的窗射過來,將她的頭淡淡地投影於牆壁上,這點微弱的投影讓我對她產生了深切的同情,房間顯得如此之大,從背後看不見她銳利的眼睛,只能看到她的孤單。
“你找個朋友來陪你吧,要不就去上班,別一個人待著。”我說。
她緩緩搖了搖頭:“我沒有朋友。”
我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只是怔怔地望著她。她彷彿感應到我的目光,回過頭來,凝視了我一會,滿面的驚慌和哀愁突然消失了,她倔強地將頭轉向一邊,似乎在為什麼而惱怒。這種惱怒讓我感到尷尬,於是我輕輕地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樓道里依舊是那麼黑,轉了一個彎,下到二樓時,眼前只能看到樓梯的大致輪廓。為了不至於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下去,我掏出手機照著路面。
右手邊吹來一股寒風,這讓我感到奇怪——二樓的樓道里並沒有視窗,這絲風是從什麼地方吹來的?我懷疑這棟老得不像話的建築某些地方有什麼縫隙,便將手機的光朝風來的方向照去。在熒熒綠光照耀下,依稀望見202號房的門敞開了一道縫,大概是有人正要出門來吧。我沒有過多留意,便走了下去。
“就在那裡呀,”李雲桐彷彿恨不得將手臂伸得無限長,努力向湖中央某處指過去,“看見沒,看見沒?一個女的,頭髮挺長……”
再次回到雲升街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鐘,我從公車上下來,一陣冷風吹來,我猛然蜷縮住了身子,藉著兩邊房子裡透出的燈光,辨認出我租住的那棟房子,快步鑽了進去。樓道里的黑暗撲面而來,我掏出新買的手電筒,將樓梯照得明晃晃的,大跨步朝樓上走去。
一樓和二樓的房間裡都透出了燈光,202號房門仍舊敞開一道縫隙,從縫隙中透出電視機的熒光來。我全身又溼又冷,當我躥到302門前時,已經凍得幾乎快要失去了知覺。我用手電筒照著自己的包尋找鑰匙,在包內一大堆雜七雜八的物件掩蓋之下,那把小小的銅製鑰匙彷彿隱身了一般,怎麼也找不到。我感到自己無法經受這樣的寒冷,只好敲了敲房門。
房間裡透出燈光來,許小冰應該已經回來了,我敲了許久,她才回答道:“你自己開門。”
“沒帶鑰匙。”我牙齒打戰地道。
她在房內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一陣腳步聲傳來,門開了。我來不及注意她的臉色,便飛快地鑽到自己房間裡,翻出換洗的衣服朝浴室跑去。
“你幹什麼?”她問。
“洗澡。”我已經衝進了浴室,浴缸裡早已放好了滿滿一缸的熱水,旁邊架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許小冰的衣服,我愣住了。
“我正打算洗澡。”她說,看了看我溼透的衣服,她又說,“你先洗吧。”說完將自己的衣服抱了出去。
我連聲感謝,迫不及待地跳進了浴缸,溫暖的水瞬間將我包圍,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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