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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種事情在他身上也就發生得越早,那麼他所處的事件發展的階段也就越靠後——是不是這個意思?”
“是。”我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她這次說得比我更清楚。
“那麼你的比喻不正確,”她開始露出一副標準的經理嘴臉,甚至還朝我晃了晃食指,“你不該用水杯來比喻。”
“那該用什麼?”
“蛹。”她說,“毛毛蟲的一生要經歷蟲卵、幼蟲、蛹、成蟲等幾個階段,最後破繭成蝶。如果將我們發現的這幾個人分別用蟲子的階段來表示的話,那麼,從時間順序來看,顧全應該是蟲卵,而孟玲則是蛹或者蝴蝶……你這是什麼表情?”她猛地停了下來,不滿地盯著我。我在聽到她說到“蛹”這個字的時候,心裡似乎咯噔地響了一下,隨著她繼續往下說,我的嘴也不由自主越長越大,許小冰顯然對我的神情很惱火,伸出一隻手在我眼前亂晃,我一把將她的手拿開,吐了一口長氣:“佩服佩服!”
“佩服什麼?”她狐疑地看著我。
“我一直在想該怎麼把我的想法告訴你,沒想到你自己說出來了。”
“什麼?”她還是沒明白。
“蛹。”我說,“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呃?”許小冰打嗝般地怪叫一聲。
我點了點頭:“你看這幾個人,”我將那些人重新排列了一下,指著排在第一位的顧全,“你看,從時間上看,顧全這個人出現得最晚,那就是說,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還在早期階段,其他的人,”我一路指下去,“依照出現的倒序,依次排列出他們在事件中所處的階段——你發現什麼了?”
許小冰睜大眼睛努力地看了許久之後,抬起頭來,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看,依照時間的倒序,顧全,只有李雲桐一個人能看到他,如果我沒看錯,其他的人都在他身邊繞道而行,這就是說,沒有人能碰到他;其次是這個人,他被李雲桐乘坐的計程車撞到了,你注意到沒有,他這次不但被李雲桐看見,而且還能被車子撞倒,並且李雲桐還曾經碰到過他;第三個是醫院裡的那個孩子……表面上看來,這個孩子和前一個人似乎沒有什麼差別,但是,我剛才仔細想了想,李雲桐曾經說過,在那個孩子消失之後,醫院裡病床的床單上,還留下了血跡;第四個是流芳湖的女人,這次仍然只有李雲桐能看到她,但是大家都能看到她的屍體……你發現規律沒有?”我停下來,等著許小冰的回答。
她緩緩點了點頭:“我有點明白了,繼續說。”
“接下來就是孟玲了——我們只考慮我們發現孟玲的時間,其他的暫且不管,”我說這句話自有用意,許小冰不明所以,認為此話純屬多餘,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拿著筆,在孟玲的名字下邊說邊寫,“首先發現孟玲的時候,只有一些多餘的東西出現,沒有任何人能看到孟玲,是不是?”
“是。”
“接著,在李奶奶家,我們發現了孟玲的名字,之後的調查,發現了更多與她有關的資訊,並且,在這之後不久,就有書店老闆看見了孟玲,到剛才,歐陽更是表示他認識孟玲——你發現什麼沒有?”
“你說。”
“僅僅是孟玲本人,就經歷了這樣一些過程:不被人知(這是在你發現她之前的狀態)——被人知道,但是不被任何人看到——出現關於其身份的證據——被某些人看到——被某些人認識……”我剛說到這裡,就被許小冰打斷了。
“不對,”她說,“孟玲身份的證據,應該是早在我發現她之前就已經出現了,從日期上看就是如此。”
我笑了起來:“所以我說我們只考慮發現孟玲的時間,其他的不必考慮——不錯,資料上顯示的時間,的確看起來像你說的那樣,但是,也只是看起來如此,你想想,為什麼在這之前你沒有發現任何有關她的資料?為什麼其他幾組的人沒有任何關於身份的資料?”
“你想說什麼?”許小冰疑惑地問。
“我想說的是,無論是從孟玲本身,還是從其他人排列的序列來看,這件事情發生都經歷了這樣的順序:無人知曉——顯露存在的痕跡——被某些人看見——顯露存在的證據——被某些人認識……大部分人處於前兩個階段,而如果孟玲繼續發展下去,我猜,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是,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接受她的存在,並且認為她從一開始就存在——而其他幾個人,也將一一發展到這個地步。至於望月小學的那些人,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在某個範圍內擁有了自己的身份呢?”我終於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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