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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張老臉了?你快去叫初晴來瞧吧,順便帶些茶水過來,我渴得厲害。”
追逐野物固然讓人口渴,但總不如僕役傳來的那道訊息,讓我激動得渾身發顫,口乾舌燥。但我的確只想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緒,消化一下蕭寶溶已經快到我身畔的事實。
寧都城微妙的權力制衡我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蕭寶溶離開,好趁機有所動作,甚至左右整個大齊的政局?
而青州,正集合著大魏十餘萬兵馬,又有魏帝拓跋軻親自坐鎮,用龍潭虎穴來形容絕不為過。即便來的是蕭彥之流久經沙場的老將,只怕也沒把握全身而退,更別說不會武功的蕭寶溶了。
若是反將他陷了進來,該如何是好?
我可以以色事人,苟且偷生,我那風華絕世的三哥,怎可以落入敵手,受人侮辱,憑人宰割?
我日夜盼著蕭寶溶來救我,可這一日來臨時,我又寧願他不曾來。
正對著一汪流水神思恍惚時,只聽不遠處傳來女子冷冷的嘲諷:“殿下,皇上大約就被這副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給迷住了吧?可殿下瞧她自大成什麼樣子了?連您都能視而不見。”
一抬頭,在幾名宮人簇擁下,錦妃和拓跋頊已經行到了石橋上,正往我這邊望來。
錦妃憤恨厭惡之色言溢於表;拓跋頊瞳仁黝深,木無表情的從我臉上一掠而過,轉過頭道:“錦妃姐姐,送到這裡就成了,留步吧!”
原來他和錦妃感情這般好,居然以姐相稱。
不過這和我也沒什麼關係,這個節骨眼上,我也無心惹事。
雖然,我是很想衝上前,痛快淋漓地挖出他那雙對我視而不見的眼睛上,扔到溪水中餵魚。
將手中彈弓狠狠一捏,我逼退眼中的潮熱,取過一粒石子,迅速拉開牛筋,對準那群人。
錦妃和她的侍女們的尖叫聲中,我準頭一偏,“啪”地打在橋欄上,冷笑一聲,便要立身揚長而去。
這時,只聞錦妃一聲怒斥:“墨妃你站住!”
青州行宮裡,除了拓跋軻,似乎還沒有人敢這麼斥喝我;而拓跋軻城府極深,只怕連殺人都很少會抬高聲音,更別說這樣橫眉豎眼怒形於色了。
她不過仗了年歲長了些,此時身畔又有拓跋頊撐腰,才敢這麼對我。
拓跋頊也打算和這位好姐姐連成一氣來為難我麼?
“什麼事?”我回過頭,漫不經心地問錦妃,一雙眼睛,卻冷冷地盯著拓跋頊僵硬得像戴著面具的臉龐。
他正散漫地望著石橋下的小溪,不知是在看落花,還是在看流水。
依然是對我完全的無視!
正努力壓下怒氣時,錦妃已走到跟前,指著拓跋頊道:“你眼裡沒有我們便罷了,連皇太弟也沒當回事麼?誰教你這般大刺刺無尊無卑了?”
我眯起眼,傲慢地抬著下頷,冷笑道:“錦妃姐姐,我不好了,自有皇上教訓。咱們不過同樣的妃子,你什麼資格來訓我?若是訓人訓習慣了,皇太弟不是喊你姐姐麼,你無聊訓他也使得啊!”
錦妃不怒反笑:“你對皇太弟和我都這樣無禮,還不能說你幾句麼?既這樣,咱們現在便去面聖,看看皇上會不會袒護你!”
她說著,竟真要動手來拉。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忍下這口氣,遠離這個黃臉婆時,拓跋頊忽然將錦妃一拉,已將她扯到自己身後。而他那雙夜空般渺不可測的眼眸,第一次這樣直直地看住我。
但聽他淡淡道:“墨妃,這裡不是你南齊皇宮,也不是惠王府,可以由你胡鬧。我勸你安靜安靜吧,別自取其禍。”
怯春寒,鴛枕繁華盡(二)
我只覺眼前一陣模糊,自以為給鐵石包得緊緊的心頭,如龜甲突然被敲開扯裂般痛不可忍。
這個人,居然還敢這樣子嘲諷我!
我今日狼藉到這等地步,不全是拜你們兄弟所賜?
屈辱的怒火陡然無可壓抑,甚至連蕭寶溶千辛萬苦傳進來的囑咐,也在他的一句話間散作塵埃。
盯著那俊秀生冷的面龐,我恨得渾身顫抖,掄圓自己的手臂,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啪”地一聲後,周圍忽然沉寂。
附近的宮人目瞪口呆,連拓跋頊自己也怔在那裡,用手捂著臉,疼痛般低了眼睫,半晌不語。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錦妃,她衝上前來,竟也一巴掌打向我,喝罵道:“賤人,連皇太弟都敢打!”
我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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