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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只聽一聲熟悉的驚叫,大盆的水咣噹落地,澆上我半個身子。
我站立不穩,滑倒下來時,那侍女匆匆來扶我道:“娘娘怎麼起來了?摔著了麼?”
我霎一霎紅腫疼痛的眼睛,才看出眼前的人是輕羅。
搖搖晃晃站起來,心裡已在苦笑。
這裡哪會有蕭寶溶?
我真是給氣迷糊了。
那邊連翹和幾名侍女聞聲趕來,忙要給我換衣服時,略嫌急促的有力腳步踏過,門前有人喝道:“誰服侍的?管密,將她拉出去杖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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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慘,皎也慘。不知是不是有人看偶花多不順眼,開始成堆扔偶蛋了!阿墨說:“我絕不屈服!”某皎也說:“偶絕不屈服!”
怯春寒,鴛枕繁華盡(五)
殿內頓時噤若寒蟬,輕羅顫慄著撲通跪在地上,半個字不敢爭辯。
管密應了,猶豫地走過來,卻向我使著眼色。
我模糊間看到了,卻不是很明白。我都自身難保了,難道還想我為她求情不成?
輕羅壓抑著哭泣隨管密走出去時,連翹又在我身後牽扯著我的衣角,一臉的著急。
我遲疑一下,跪下身去,向那個玄色華衣的魁梧男子磕頭,啞著嗓子道:“陛下,是寶墨的錯,是寶墨撞了這侍女。要打請打寶墨!”
包著厚厚布條的額部才一碰到磚面,便一陣疼痛,一陣暈眩,身體一側,又要歪下去。
侍女趕忙來扶時,那極高大的人影幾個跨步過來,已將我挾在懷中,扭頭向管密道:“讓她過來侍奉墨妃,不得再有差錯。”
我蜷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敢動,再不知這個可怕的男人在想著什麼。
可他居然什麼都沒做,浪費著一國之君的寶貴時間,站在幃幔前看著侍女們手忙腳亂地為我換衣服,又為我端來補品、藥汁。
我恨他們兄弟為什麼不死,卻不想讓自己死,一口一口地都吃完了,再抬頭時,拓跋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去了。
輕羅這時候才敢道謝:“多虧娘娘搭救,不然,這時候奴婢已經丟了半條命了!”
我疲倦道:“大約皇上本就想嚇嚇你吧?他……哪裡會把我的話放心上?”
連翹忙著安慰:“怎麼會呢!皇上待娘娘的好,誰看不出?昨天太醫給娘娘止了額上的血,娘娘半昏半醒著一直哭,皇上就說太醫不會治,趕了出去,親自拿藥為娘娘敷的臉。”
那麼,昨晚抱著我睡的,自然是拓跋軻了。
我也不知拓跋軻在想什麼,昨天分明就是他們兄弟聯手將我萬般折辱,逼得我生死兩難,事後居然假惺惺對我好,這會兒還因我而一反常態對侍女大加責罰。
算是狠狠地把我往死裡教訓一頓,再給我點活下去的指望,以期我乖乖地再做幾天他的玩物麼?
他著實多心了,便是他把我扔到油鍋裡烹上一回,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還是會乖乖地依順他。
蕭寶溶已經來了,我的生命比什麼都寶貴。這樣的關頭,我怎會再去得罪拓跋軻?
昨日得罪拓跋頊,已是我一萬分的不理智,活該我給掌嘴掌成個豬臉。
可拓跋軻生恐別人不曉得他寵愛我一般,這次可怕的懲罰之後,他居然再次讓我呆在他的重華殿養傷,晚上依舊和我睡於一處,也不怕我醜腫成這樣,半夜醒來把他給嚇著。
宮中之人最會察顏觀色,雖知我因冒犯皇太弟給狠狠罰了,倒也沒如我預料的那般,有誰敢看輕我。我的傷勢並不重,太醫幾乎十二個時辰輪守在重華殿外,一天幾次地上藥,臉上的紅腫很快消退下去。倒是狠下心來向拓跋頊磕頭時受的傷更重些,幾乎每隔一兩個時辰都會出現暈眩頭疼的症狀。太醫說,可能用力太大,腦部輕度震傷,開了天麻決明湯來,讓我一天三次地服著,並不敢怠慢。
如此過了五六天,傷勢基本平復,額上也結了痂,我讓人做了幾根寬邊的抹額來,將額上的疤蓋住,也便可以不用宮人扶持,便可在四下裡走動了。
懶得呆在永遠瀰漫著拓跋軻氣息的重華殿待著,這晚就寢後,我看拓跋軻神色還算溫和,便藉口宮妃久居重華殿於禮不合,對其他諸妃也不公平,向拓跋軻提出搬回瓊芳閣去。
拓跋軻垂著眼望我,然後用他的手指,緩緩地在我額上傷疤附近輕輕打著旋,低沉問道:“朕專寵你,你不開心麼?”
他專寵我?我還真受寵若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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