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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還能怎樣呢?”
“三哥已經毀了,這輩子怎樣,並不重要。”蕭寶溶悠然地說著自己的境遇,仿若在說著午飯時不小心跌落了一隻細瓷碗般不經意,“可你,你有更多的選擇。你會覺得髒,無非是因為和你一起的男子不是你喜歡的人而已。你自己想象一下,如果那個男子,是你喜歡的拓跋頊,你還會覺得噁心嗎?”
韶華誤,誰憐芳菲老(三)
彷彿被人將心臟捏在手裡狠狠揉搓著,我驀地屏住呼吸,聲音尖厲起來:“我不要想!我和他早已橋歸橋,路歸路,再見就是不死不散的仇敵,我為什麼還要去想他?”
蕭寶溶的胳膊一僵,卻將我擁得更緊了些,許久,才心疼地說道:“好,好,三哥不提他,不提他……那麼,你就想著,那男子是你別的親近的人,還會覺得噁心麼?”
他頓了頓,好一會兒,才垂下眸,柔和地望著我,輕聲道:“比如,如果是三哥,你會覺得髒麼?”
呼吸瞬間停頓,甚至好半響都回不過神來。
三哥?
我沒想過。
但蕭寶溶絕對是不髒的。
他從來都潔淨得不像塵世中人。即便初降大梁時,他給扔到那樣骯髒簡陋的地方,折磨得奄奄一息,依然會有骨子裡透出來的清雅潔淨緩緩散出,讓我心疼不已。
我好一會兒才能訥訥道:“我也想不出。你是我三哥啊!”
話猶未了,蕭寶溶忽然低下頭,目光幽深,卻有什麼即將滿溢。
我仰頭望他,正是不解的時候,那冰雪樣潔白的面龐靠近,唇邊輕輕一涼,已被兩瓣薄唇籠住,柔柔地輕銜著,溫溫潤潤的觸感頃刻讓我身軀顫動。
蕭寶溶……我確定他今天絕對沒有喝酒。
除了越來越濃冽的杜蘅清香,和杜蘅清香中融合的溫雅墨香,我聞不到半點酒氣。
他的眼睛半睜著,瞳仁深處的溫柔憐惜再熟稔不過。見我望向他,那溫柔中又添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我慌亂地掙著,張口想喚他時,他的手臂收緊,溫暖的舌尖已經探入,深深淺淺,以我完全不懂得的韻律和技巧溫柔舒緩地遊動,而莫名的愉悅和酥/麻,便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由著他唇舌的帶領,在口腔中迅速激盪著,一直髮散到腦部,心口,乃至後來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我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這種能帶來強烈愉悅的親吻,在我和阿頊幾次親/吻時也曾領略過。
但阿頊絕對沒有這般溫柔細緻,舒緩悠長到讓我整個人都癱軟下來,又似要飄浮起來,只知被動地承受著那種強烈的愉/悅。
並且,不願意停止。
開始我還注意到他的眼瞼已經閉上,濃濃的長睫投在面頰,柔軟彎曲的弧度配著冰雪一樣的面龐,是沉醉到極至、也讓人不由為之沉醉的溫柔如水。
後來,我什麼也看不到了,只知下意識地環緊他的腰,由著他引領著我,以他蕭寶溶特有的優雅和蘊藉,進入那仿若浮在半空的美妙幻境中,浮浮沉沉,起起落落,再不願醒來。
許久,許久,我聽到了幽幽細細的喘/息和呻/吟傳出,蘊了極分明的欲/望渴求,仿若當日我自己服了媚藥躺在拓跋軻身下後,嬌/媚地發出卑/賤的渴盼訊號。
我驀地雙手一緊,已抓著細滑的絲質衣料。一睜眼,蕭寶溶的唇正緩緩離開我,一雙眼睛滿蘊醉了般的霧氣,蒸蒸騰騰,縈繞不休。
而我本欲推開他的手,此時正牢牢地扣著他的腰,周身顫抖著整個人偎在他懷中。這姿勢,恨不得要將自己融到他身體上一般。
顫動著麻木的嘴唇,我正不知說什麼時,蕭寶溶闔一闔眼,再睜開,除了像盈了層水氣般格外瑩亮,已看不出溺於情/欲的不可自拔。
含一抹溫柔的輕笑,他居然伸出食指來,輕輕颳了一下我的鼻子,低低在我耳邊道:“不害臊的丫頭!”
可他這般說著時,卻又將我抱到了懷中,緊緊地擁住。
隔著單薄的衣衫,我分不清胸前不規則震動的,是我的心跳,還是他的心跳。
又似乎隔了好久,我那乾涸的喉嗓間,才發出被羞窘逼細了的聲線:“三……三哥!”
蕭寶溶低低應了一聲,緩緩放開我,為我拂了拂額前散落的發,輕輕笑了笑,立起身,慢慢走到視窗,推開雕著纏枝蓮花的窗扇。
我渾渾噩噩站起身,呆呆地望著蕭寶溶清淺如水的身影,許久才很傻地又喚了聲:“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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