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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宋琛如此有心機,甚至當日不肯將她留在林訶若軍中等待堂兄惠王帶她一起走,多半一出青州就將初晴給收伏了。
可當時初晴身畔應該沒有這種藥,怎麼這麼快便願意跟著他了?
“阿墨,知道麼?對於彼此喜歡的兩個人來說,用那種藥,是一種玷辱。”
她居然這樣和我說。
她那含羞帶喜的微笑,讓我都不由地妒嫉起來。
憑什麼那個將惠王舍在敵境的男人可以得到初晴的鐘愛?
縱然他為的是我的生父,想到惠王如今的困境,我也無法諒解他。
“好吧,我知道了。”我丟開金鯉風箏,笑道:“我閒了和父皇說去。不過姐姐,你也該留心再找找,我總覺得你必定可以找到更好的男子相伴終身。”
初晴點頭謝了,和我繼續敘著話,直到午飯後方才離去。
而我在她走了後,立刻修書一封給秦易川,讓他設法將宋琛要過去到江北幫忙。
將他遠遠扔江北去,看他還有沒有本事有事沒事去招惹初晴!
這一年的大年初八,我讓管事去搜羅的美人們給帶了過來,約有三四十人,俱是身家清白的平民女兒,我一一叫過來親自問了話,把其中看起來比較單純聽話的,挑了六個命人送到頤懷堂去;又把其中比較豔麗健壯的,挑了十個親自帶給蕭彥。
蕭彥正在喝茶,忽見了我帶了一排鶯鶯燕燕的少女們過來行禮,訝然問道:“這是做什麼?”
我笑嘻嘻道:“這十個女孩子長得都有宜子相,我特地選了來送給父皇。父皇春秋正盛,大可再育出幾位皇子來承繼大統,比指望著阿墨給您生出個皇孫來不知強多少倍呢!”
蕭彥“噗”地一聲將口中茶水噴個乾乾淨淨,掃了一眼那排少女,搖了搖頭,笑道:“罷了,朕就把你這份好意留下罷!也真虧你想得出了!”
自此,他再也不曾催促我挑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侄子們成親了,但那些女孩大多也給冷落在宮中,一年半載都未必能見一次面了。
而送給蕭寶溶的那六個美人,蕭寶溶問明瞭是我送的,以他一貫的溫和安靜全盤收下,自此便一夜一個輪著侍寢了。
那幾個女孩子年紀甚小,大多出身貧苦,雖給家人她們賣給了大戶人家,如今見蕭寶溶性情極好,風華舉止更是一等一的,也便恢復了幾分少女的天真活潑。聽說頤懷堂內女孩子們的笑聲,有時在大門外都能聽見,我便也放下了心。
天臨二年二月,因為駐於青州的懷德大將軍秦易川,請求讓京中有親人的部分將領換防,宋琛以及幾名與他交好的將領被派往青州,好讓原來那些將領回京與家人團聚。
流年度,銀剪送輕鳶(一)
聖旨下後,我特地帶了不少初晴喜歡吃的食物和首飾,親自去看望初晴,只說是秦易川的主意,我知道時已經晚了,聖旨一下,覆水難收。又向她保證,只待一有機會,便調他回京來,即刻成全了他們的事。
初晴只是蔫蔫的,嘆道:“罷了,權當他出徵去了吧,總是難免分開。只他心裡有我,也便行了!”
我聽了暗自納悶,實在想不出這人哪裡好了,讓她這麼留連不捨。後來索性仿蕭寶溶事,也去找了一堆的美少年過來,送到敬王府中。
誰知這回卻吃了閉門羹。初晴一個不少地給我退了回來。
“初晴郡主說,她心中有人,便容不得身邊有人。公主若覺孤單,大可自行留著。”
一時氣結,遂將那些美少年遣散了,不再理會。
到三月天氣和暖的時候,我無意又見了初晴送的那些風箏,想起少時蕭寶溶帶我放風箏的情形,遂叫從人捧了,入宮去探蕭寶溶。
才踏入頤懷堂大門,便有一陣笑語隔了花蔭傳來。
我忙緊走兩步,看到眼前情形,心裡已是大為寬慰,卻由不得同時湧過一道心酸。
櫻花爛漫下,落花如蝶兒飛舞,在散漫的春意中盈盈而飛。
我送來的幾名美姬,正圍著櫻花樹下的長案,笑得花枝亂顫。
我那一身雪白絲袍的三哥,正擁著一名少女,扶了她的手,教著她寫字。
記得那少女也是我送來的六名美人之一,彷彿叫作可兒,並不識字,論容貌算是那些美人中較遜色的一個,只是笑起來眉眼彎彎,一雙漆黑的眸子明亮明亮,看來極靈動,讓我看得很順眼,這才送了來給蕭寶溶。
此時,她黑鴉鴉的髮髻上落了大片的櫻花瓣,白淨淨的臉龐,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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