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姑娘一愣,但馬上答道“恩,是有棵,大哥怎麼了?”
孫為民釋然,看來自己沒算錯,著急的說“樹呢?根可刨了?”
“原來就在這裡,我哥起房的時候覺得樹枝礙事就把樹伐了,根還在,就在木料下面”姑娘一邊說,一邊開始搬木料,又補充道“那樹可粗了,為了放倒它,我家還拆了東邊院牆,不過正好我哥起房反正要拆,樹墩子本也想刨了,但我爹說留著做個現成凳子不錯就留下了”姑娘說到自己過世爹的時候,不免流露出幾許憂傷。
孫為民邊聽也邊幫著抬木料,一會就看到了那個樹墩,大缸口粗細,像是過了百年的樣子,看的孫為民直嘆氣,暗道“禍皆由此而起啊”
現在孫為民已經料定樹下有“文章”,但他可不敢隨便起,站在那裡算計了半天對那憨直的後生說道“伐的時候誰動的土?這人能找來嗎?”
後生本跟著孫為民和那姑娘傻聽了半天不做聲,現在也多少相信孫為民有些本事了,一聽問話,心裡也難免生出了怯意,慌張的答道“是村裡的孫立新,我這就去找來”話雖這樣說,但那後生並沒動,而是傻傻的看著孫為民,看來他已經沒了主意。
孫為民心下苦笑,感情幹著砸陽火活兒的還是自己的本家,無奈的對後生囑咐道“恩,路上提點酒來,不能白用人家,先招待下,再做活不急,你去吧”
看著後生分寸大亂出去的樣子,孫為民不由又想起剛才他拿鐵鍬的樣子,心想,這傢伙原來是個紙老虎,也難怪怕他妹子了。
想到那姑娘,孫為民回神一看,這姑娘還真了得,幾下工夫就把散亂的木料歸攏到正房窗下,開始收拾起來。只見她雖已見汗,但氣息未亂,章法有度,一雙不大的眼睛掛著單眼皮,好生犀利。孫為民不由的幫她相起了面,尋思,這姑娘可夠“惡”的,哪家娶了去,定要陰盛陽衰了。
孫為民就這樣一邊胡亂想著,一邊也上前幫著姑娘收拾,不大工夫就把木料擺放整齊了。
過了一會那後生就轉了回來,也把那個孫為民的本家帶了來。孫為民一看跟著進來的這位,身材五短,耳小鼻糙,唇薄無肉,眉毛稀,眼睛小,長的真是對不起孫家祖宗。孫為民不免心中有氣,冷眼瞪著進來這位,直瞪的那位傻在當場,不知為何。可沒想到孫為民還真是欺人貌醜,瞪也就算了,竟然還對這地狠啐了一口痰,憤憤的轉身進了屋子。
這下那位哪還受得,火從心起,大有衝上來拼命的架勢,但讓王家兄妹攔了下來,雖是一翻安慰過後,仍是怒氣衝衝。
王家兄妹一看孫為民瞧不上這位,也沒敢把孫立新引到正房,而是帶到西邊的偏房,按孫為民的意思做起酒菜招待著。
兩位後生吃喝的時候,孫為民又叫出姑娘交代了一些事,讓姑娘把東邊的偏房收拾了出來,又鏟了幾鍬燒白了的炭灰鋪在屋子中間,姑娘到也有心,孫為民說什麼她做什麼,也沒多問。忙亂完還給孫為民另外送上一份酒菜,搞的孫為民很是不好意思。
天到下午日頭正毒的時候,孫為民就吩咐那吃喝足了的孫立新開始幹活,去刨那樹根,而且不允許王家兄妹去幫忙。那孫立新由於上午遭了孫為民的白眼本就很氣憤,現在又不得不聽孫為民的吩咐,就更加惱火了,但吃了王家的酒食也不好發作,只能拼著自己的小身板,把火氣都發在了地上,挖起來到也不慢。
孫為民一直守在旁邊,時不時還斥責孫立新幾句,埋怨他過與蠢苯,搞的孫立新好幾次都差點撂了挑子,還好有王家人在旁安慰,他只得忍火苦幹。
這一挖就是一個多小時,地上已經掏出了一個米多深的坑,完全按照孫為民的意思,順著老樹的根而下。
突然,在坑裡乾的正起勁孫立新一個趔趄載倒下來,開始抽搐。孫為民一看,馬上緊張的喊道“快快,拉上來”話說著他人已跳了下去,扯拽起昏死的孫立新,王家後生也不慢和孫為民一起把孫立新拉出的坑外,只見孫立新臉色鐵青,體如硬棍,混身不停的抖動,嘴裡噗噗的噴著白沫。
“抽歪風了,這可怎麼辦”姑娘這時候也急了起來,一邊按住孫立新,一邊焦急的向孫為民詢問。
孫為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毛巾,疊成棍狀說道“掐開他的嘴,不要讓咬了舌頭”說完在王家後生的幫助下,用力的把毛巾塞進了孫立新的嘴裡,完了掐起了孫立新的人中。
一分鐘過後,孫立新的抽搐平靜下來,但嘴裡還是噴著白沫,腿還時不時的蹬一下,看樣子就像是要交代了一樣。王家後生這時候已經沒了主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