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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急忙喝止了他,走了過來,藉著照明光一看,頓時傻眼了,一股寒意從腳底心直衝頭頂,當真邪門了,小劉所踢到的東西,正是我們剛才所用的火把。我們所用的火把本來是用幾根細長的木柴捆紮在一起的,由於燃燒得很短,不便再用手握著,這才將火把熄滅了扔在地上,捆紮木柴的繩索早已燒斷了,這些木柴便散開了,小劉剛才不偏不倚地踢中其中一根比較尖銳的木柴,刺中了腳背,雖說受的只是皮外傷,可是也十分疼痛,這些疼痛和我們的詫異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
阿嬌駭然道:“咱們怎麼又走回來啦?這些木柴不正是咱們二十多分鐘前扔的嗎?怎麼會在這裡?喂,臭警察,你倒是說話呀,發什麼呆呢?”
我吃驚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咱們可都是一直往前走,既沒有岔道,也沒有回過頭,可是為什麼咱們扔的木柴會在這裡?難道這條甬道真是沒有盡頭?再說了,就算沒有盡頭,咱們也沒道理回到此處啊?難道咱們所走的甬道,竟會是一個閉合的環型甬道?所以我們雖然一直往前走,卻又走回到了出發點。”
“可是不對啊,如果說是環形甬道,那咱們很明顯地可以感覺到甬道的拐彎兒的地方,可是咱們一直都在往前啊?”小劉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實。
“這可不一定,或許這條甬道十分長,所以咱們一直往前走,也感覺不到甬道的弧度。就好比地球是圓的,而咱們站在地球上,卻感覺不到這地面是圓的。同樣的道理,這甬道肯定是環形的,只是咱們沒有察覺到而已,雖說咱們一直往前走,其實已經不知不覺地拐了彎兒了。”
胖子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大聲叫道:“不好,這是障眼法,咱們又中了這墓主人的詭計了。”
一聽到“詭計”二字,我的心“撲通”一聲,跳動了一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一直往前走,難道所看到的筆直的甬道是幻象嗎?不,這絕對不可能。胖子二話不說,從包裡掏出一卷羊皮卷軸,那羊皮卷軸表面已經破破爛爛了,還有好幾處用透明膠粘連著,藉著微弱的光亮,看上去年代已經十分久遠,我正要湊過頭去,看了看這羊皮卷軸上有什麼東西時,胖子卻將那羊皮卷軸重新卷合起來,說道:“我已經找到了破解這障眼法的辦法了,大家手搭著肩,成縱列排好,然後閉上雙眼,一直往前走,便能來到這甬道的盡頭了。”說著,見我們三人眼神中全是不相信的神情,又道:“好吧,你們既然不相信,那我走到前面,你們用手搭著我的肩膀,閉著眼睛,跟著我一直往前走。”說著,搶到我前面,還當真閉上了雙眼。
“陸警官,你說怎麼辦?”小劉在我耳邊小聲地問道。
我想了想,說道:“那就相信他一次,反正咱們走不出這甬道,再這麼折騰下去,咱們四個人遲早會精疲力竭死在這甬道里。”說著,我站在胖子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閉上了雙眼,王嬌在我身後,小劉走在了最後。
一切準備好以後,胖子嘴裡開始唸唸有詞,腳步也跟著往前移動,我開口問道:“胖子,你剛才拿出來的羊皮卷軸是什麼玩意兒?看上去感覺年代很久遠的樣子?”連問了兩遍,胖子並沒有搭理我,仍是念著含糊不清的詞,無奈之下,我只好閉口不問。說來也真是奇怪,這人的雙眼一旦閉了起來,周圍一切都是黑暗,兩隻耳朵卻感覺加倍的靈敏,除了胖子嘴裡發出的聲音和我們幾個走路的聲音外,我還聽到了類似於風聲的聲音,可是奇怪的是,這甬道里根本沒有風,這風聲又是從哪裡來的?這些風聲感覺不大,可是卻一直往耳朵裡鑽,像是哭聲,又像是笑聲,小劉開口道:“陸警官,你聽到什麼了沒?”
為了不讓王嬌害怕,我只好搖頭道:“除了胖子在那裡嘀咕,我什麼都聽不到。”話音剛落,只覺胖子腳步停了下來,我正納悶時,胖子說道:“好了,各位可以睜開眼睛了,咱們走到盡頭了。”我睜開雙眼,果然,這裡已經是甬道的盡頭,在胖子前面,是一扇包著銅皮的木門,銅皮上全是銅鏽,而且有幾處已經破損,正中央有一個大窟窿,伸手一探,只覺得有陣陣陰風從窟窿裡吹了出來,木門後面,應該是一個墓室。
突然,王嬌“呀”的一聲尖叫,然後一個勁兒拼命往我身後躲,我大吃一驚,還以為她看到什麼,急忙問道:“阿嬌,你怎麼了,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王嬌聲音發顫,顯然心裡害怕之極,扶著我雙肩的手,還在瑟瑟發抖,顫聲道:“什……什麼東西……拉著我的褲子……”
我心裡“咯噔”一下,急忙用手錶的照明燈一照,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