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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囁嚅著答應著;拉起車來向相反方向走了。他邊走邊回頭看壽亭;心說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這時;又有夥學生跑過來;壽亭忙試著上去拉住一個。這學生看來剛上中學;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戴著有皮邊的學生帽;穿著黑色的立領學生服。
";你幹什麼?";男生問。
壽亭謙恭地問:";小兄弟;這人來人往的要幹什麼?";
學生看看他;覺得他是鄉下人;說:";要*;反對把膠州灣割讓給日本人。這些事兒你不懂。";學生甩下他跑了。
壽亭站在原地嘆口氣;下意識地揉揉眼;繼續向廠裡走。他一路走;一路琢磨;又看到有學生打著橫幅;他不認識上面的字;只能用眼使勁看字;越看越急。上去問人家;那些學生急著走;沒空回答他。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事;快步向廠裡跑去。
辦公室裡;家駒和吳先生都在。
老吳等著彙報工作;可壽亭還沒來。家駒抽著煙;心閒無事;隨便問:";這貨走得怎麼樣?";
老吳笑笑:";東家;這外埠出貨明顯見快;咱的飛虎牌也總算漂洋過生活經驗地去了東北。哈爾濱的老孟又來電報;讓咱備貨;這都是你截來的。咱這渤海大酒店沒白住。這才多長時間;咱的房錢全掙回來了。";
家駒點點頭:";光掙回房錢不行;還得盈利。東北這些人都挺豪爽;比鄉下的那些小布販子好對付。對於我來說;談這樣的生意感覺還是可以的。還是六哥說得好;有些錢是得花。";
老吳說:";鄉下的那些小布販子;也讓掌櫃的拾掇得沒了脾氣。咱現在是二十匹起賣;再來弄個一匹兩匹的;中午還得管上頓飯;咱現在根本不侍候。";
家駒點點頭:";孫明祖已經知道了咱在渤海大酒店截了他;等六哥來了;咱還得商量商量;他要是也去那裡住著;咱可怎麼辦?";
老吳笑了:";東家;這你就不知道了。以往;那些客商來了;是自己出房錢;住在渤海大酒店。可現在是咱出錢;讓那些客商住臨海大酒店。這臨海大酒店是桓臺苗家開的。當年掌櫃的去苗家要飯;正好趕上苗老爺留學的兒子回來;他就是現大大名鼎鼎的苗瀚東。現在苗瀚東在濟南開著麵粉廠。當時;苗先生一看掌櫃的可憐;就給了掌櫃的一個饃饃。從那以後;掌櫃的年年去給苗家拜年;這十幾年來年年如此;進了門二話不說就磕頭。苗先生大為感動;多次想讓掌櫃的去濟南跟他幹。掌櫃的不忍扔下通和周老爺一家;所以也就沒有跟苗先生去。現在咱住臨海大酒店;掌櫃的本來是想回報苗先生當初那一個饃饃;可苗先生在濟南知道了;來了電報;讓酒店裡不收咱的錢;說等著買賣幹大了再說。那臨海大酒店;對孫明祖來就;吃飯可以;住宿不行………這是苗先生的意思。他不能在那裡住;怎麼去那裡截咱的客商?東家;你認識苗先生嗎?";
家駒站了起來:";苗先生是山東最讓人敬佩的工業家;也是留學的前輩;是帶著清朝辮子去的英國劍橋。聽說人長得極其氣派;只是無緣一見。等哪一天有空;我讓六哥領著我去濟南見見苗先生。";
老吳接著說:";東家;還不止這些。苗先生還來了信;說咱要是錢不寬綽;直接說。東家;一個要飯的和一個留學生;那可是天地懸殊呀;掌櫃的能讓苗先生這樣器重;也就看出咱家老爺的眼力來了。";
家駒眼睛一亮:";去;你到樓下把苗先生那信拿來我看看。";
這辦公小樓的樓梯在外邊;壽亭一躍就是三臺;躥了上來。
老吳正要走;壽亭闖進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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