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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的問題得到了解答；卻引起社長憂國憂民；於是三木用力鞠了一個躬；快步進了商社。

4。恩恩怨怨尤尤

明祖辦公室裡；劉先正在和明祖說事。賈小姐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劉先生拿著那張紙：&quot；董事長；我們先回了德國人？就說咱暫時不添機器？&quot；

明祖同意：&quot；不添；不添。不過；陳六子如果上了這套機器；就真的和咱分庭抗禮了。唉！這套機器我早就想上；一時糊塗；輸了一局。劉先生；先回了內德吧；就我們再考慮考慮。&quot；

賈小姐聞聲抬頭朝這邊看了一眼。明祖知道她在看自己；嘴角略帶一點嘲笑；並沒有理睬她。

劉先生點頭：&quot；董事長；我就不明白；這種滾筒機中國只有兩套；全在上海；陳六子連個字也不認；他怎麼知道要買這種機器？&quot；

這回明祖主動看了賈小姐一眼：&quot；他不認字；可那盧家駒是在德國專學的染織；雖然不會幹；可是什麼樣的機器好；他還是知道的。&quot；

劉先生點頭。賈小姐放下報紙準備發言；明祖站起來走到窗前；看下面的街；然後邊轉身邊說：&quot；這套機器用人少了；佔地方又小；還特別快。現在想起來；咱們早就輸給陳六子了；去年陳六子把他那臺嶄新的德國海德堡印花機賣給咱；咱只看見便宜了；沒想到咱操作不了；現在放在那裡一點用沒有；陳六子把廢鐵變成了錢。。。&quot；

還沒等明祖嘆氣；賈小姐就插進來說：&quot；他賣機器的時候；就是他最困難的時候。我問過盧家駒。當時我就說不讓買；你和李先生極力主張買；李先生還說他同學會開。別說他同學沒來；就是來了；把花布印出來了；那花布有市場嗎？現在想起來後悔了；其實早該後悔。&quot；

劉先生一看要起內戰；也沒告別就溜出來；隨手把門帶上。

明祖不高興：&quot；你嚷什麼？還當著老劉。&quot；

賈小姐站起來；用嚷告訴明祖她嚷的是什麼：&quot；咱不能就這樣算了；咱不能看著那個鄉下人在青島興風作浪。我自己出錢；買了這套機器。和他對著幹。賠了算我的；掙了算股份。&quot；賈小姐的頭髮近來沒燙；人顯得老了些；說話時頭髮甩來甩去顯得很亂。

明祖一看彈壓無效；抓緊改變策略；走過來說：&quot；咱買也買得起；只是現在用不著。咱那批迴染的布剛剛賣完；這需要一個休養生息的時間。思雅；咱把目光放遠一點；市場很大；沒有必要和陳六子慪氣；現在雖然說大華髮展很快；可是要真正攆上咱；還得有段時間。其他的幾個小染廠又都很小；市場基本還是咱佔著大頭；沒有必要和陳六子直接幹。&quot；

在明祖說話期間；賈小姐擺了好幾次手；但明祖堅持說完這個自然段。這時輪到她發言了；她卻氣得把詞忘了；吸了口氣說：&quot；氣死我了！我咽不下這口氣；還得和他幹。&quot；明祖笑笑；伸過後來要摟他；賈小姐不讓；把他的手推開；&quot；把手拿開！氣死我了！&quot；

明祖樂了；&quot；我都不生氣；你氣什麼？大華那飛虎牌正在上升的勢頭；咱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和他幹。再說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思雅；咱還是想想怎麼樣把現有的機器用足吧！新廣告你寫好了嗎？&quot；

&quot；沒有！&quot；賈小姐說著拿著包要走。明祖忙問：&quot；你要去哪裡？&quot；

&quot；我去找內德；那套機器我買定了。&quot；

明祖有點煩：&quot；不行；你就是買了；我也不讓你往廠裡安。&quot；

賈小姐一揚眉：&quot；那我自己開染廠。沒見過你這麼無能的。&quot；說著就往外走。

明祖忙上去拉住她：&quot；好好好；買！&quot；賈小姐的勁兒小了些；有回來的意思。明祖接著補充：&quot；買是買；但現在不買。咱等著陳六子安裝好了；咱過去看看再說。這種機器咱們從來沒見過；昨天我問李先生；他說他了沒見過。別說得挺好；買回來不好用；就像買印花機。坐下；坐下；消消氣。&quot；

賈小姐正往回坐著；一聽這話又彈起來：&quot；噢；這說來說去還是不買呀？&quot；

明祖硬是拉她坐下；接著進行縱深解釋：&quot；思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