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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山東省國民政府副秘書長耿世年先生！&quot；

壽亭急問東初：&quot；你請的？&quot；

東初搖頭：&quot；沒有。先別管這些；先接著；隨後再問。&quot；

&quot；山東省警察總署專員代表任海洋先生！&quot；

這位文質彬彬；見了壽亭雙腳一磕；用力敬禮。壽亭無以應付；親自讓到坐位上。

&quot；天津德能銀行劉炳琪先生長子劉繼家先生！&quot；

&quot；山東文海律師行；山東省著名律師訾文海及長子訾有德先生！&quot；

訾文海爺兒倆出現在門口；也是手捧鮮花。

苗先生坐在那裡；臉上出現厭惡的表情。他厲聲質問東俊：&quot；老六才來濟南；不知道輕重；你請他來幹什麼？你這是想幹什麼？&quot；

東俊嚇得忙解釋：&quot；苗哥；誰也沒請他；這家人想幹染廠；是他自己拱進來的。&quot；

苗先生一甩袖子：&quot；掃興！&quot；

訾文海的名字一報出；很多人都回過頭去。大堂裡安靜了一些；東初家駒面面相覷。這時見壽亭怒目圓睜；大吼一聲：&quot；趙東初！&quot；

苗先生忙站起來往這邊走；其他人也都回過頭來。東初見勢不好；快步跑來：&quot；六哥六哥六哥；不是我請的；也不是家駒請的；是他自己來的。我和家駒沒摁住。&quot；

苗先生走到壽亭身邊；低聲命令：&quot；六弟；先接著。&quot；說完就往回走。

壽亭忙應道：&quot；好；苗哥。&quot；壽亭雙眉一揚；衝著門口一揚手：&quot；請！&quot；

白志生錢世亨相互一看；白志生說：&quot；世亨；這姓陳的真橫呀；連訾文海都不放在眼裡。&quot；

錢世亨拉了他一下；讓他別說話。

大堂裡的變化訾文海都看到了；冷冷一笑；抱著鮮花走上來。壽亭原地沒動；二目直逼訾文海；毫不退讓。

訾文海很有禮貌地淺鞠一躬：&quot；久聞陳先生是商界奇才；慕名自來；多有冒昧。&quot；說著把花遞上。壽亭沒有接的意思；東初趕緊接過去。壽亭也是冷冷一笑抱拳在胸：&quot；壽亭初到濟南；卻是早已滿耳訾家。請坐！一會兒我給訾先生敬酒！&quot；那直接就是京戲裡的花臉叫板。

家駒擦著汗；拉著訾有德；東初扶著訾文海；同時偷眼朝苗先生那邊看；拉著訾氏父子去遠一點的地方坐下。訾文海毫無尷尬之色；表情十分平靜。

苗先生對東俊說：&quot；老六還行；話不多；挺有勁！&quot；

這時；門口還有好幾位在等在那裡。司儀看看裡面恢復正常；回過頭來；繼續宣告：&quot；德國耶拿大學文學博士山東齊魯大學西文系主任華西滿先生！&quot；

&quot；北京富和洋行鞏又成先生次子鞏博倫先生。&quot；

白志生這時有點傻了；與錢世亨緊急商量。

9。誰不意外；抬望眼；染出一片藍藍的天

這時；兩輛汽車停在門口。第一輛上先下來一隊士兵；警戒在店門兩邊；另一輛汽車的門慢慢地開了；先下來兩個當兵的開門；遠宜這才慢慢地下了車。她身著淡青色旗袍；月白色開司米披肩；清麗脫俗；溫文爾雅。她淡淡地笑著；懷抱一束紅玫瑰；走向門口。

場外一陣騷動。

她把名帖遞給司儀。司儀愣了一下；慌得沒接住；又趕緊拾起來；連連道歉。繼而聲音猛然抬高：&quot；濟南宏巨印染廠陳壽亭先生之至愛親朋；紅顏知已；本埠紅星沈遠宜小姐！&quot；

&quot；噢。。。&quot；整個大堂一陣轟動。

壽亭傻了；東初看了一眼壽亭；趕忙向外迎來。

訾文海父子也驚得站起來；相互對視；眼裡滿是內容。

遠宜沿著紅地毯向裡走著；婀娜多姿；光彩照人；眼裡是深情的微笑；旁若無人；只是看著壽亭。白志生低三下四地脫帽鞠躬；她根本不看；好像周圍的人都不存在。東初迎上去；她也好像沒看見；徑直走了過去；東初有點尷尬意外。她只看著壽亭；笑得那麼明媚燦爛。

壽亭傻站在那裡；一點主意也沒有。大堂一片靜寂。遠宜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