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窯子跳舞打麻將都行;就是不能讓他去廠裡。大洋馬下了天津;沒人給他出主意;這機會千載難逢。只要讓老滕井找不到孫明祖;我就能擠死這個小日本。";
家駒高興了:";行;六哥;剛才明祖還說;俱樂部來了四個波斯米亞的妞兒;正約我呢。";
";好;咱請客;使勁玩。別心疼錢;你倆一人弄倆;全他孃的包了!那洋娘們人高馬大;是正宗大洋馬;你可別閃了腰。你只要把孫明祖纏住;就是頭功一件;知道了嗎?我要讓滕井找不著他。滕井這些年雖然對咱挺客氣;可是我始終覺得這老小子瞧不起咱中國人。這回國恨家仇一塊兒報;我非得弄得他叫了爹不可!";
家駒興奮:";現在就去?";
";對;你去賬房;多拿錢;開上汽車。實在不行;就和他帶著洋娘們去嶗山;對;就去嶗山;在那裡租上賓館住三天。三天我就用慢火把滕井給燉透了。";
家駒提出一個技術性的問題:";要是開汽車去嶗山;就不能一人弄倆;車裡坐不下。
壽亭給他提出解決方案:";那就撿好的一人一個。";
家駒認為只能如此;答應著就要走;壽亭一把拉住他:";家駒;就看你的了。最好能儘快出青島。他賣不了布;就騰不出錢來買布。可是咱這邊的布都賣完了;那一萬多匹布三個鐘頭就能上市。讓咱這麼一衝;那行市立刻就得向下走。孫明祖是個非常精明的人;他一看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咱們要是讓他看穿了;家駒;咱可全完了。壓倉保本的布也賣了;咱可一點退路也沒有呀!";
家駒點頭;表情很悲壯。
4。飛鴿傳書東俊初出招;急壞東初
上午十點多鐘;濟南三元染廠的辦公室裡。大掌櫃的趙東俊也已四十多歲;中式打扮;人略胖;看上去老實忠厚。他正坐在辦公桌前戴著花鏡看報紙;邊看邊憂慮地搖頭。他的桌子上有個毛筆架;吊著幾管小狼毫。旁邊是一疊便箋;紅色的八行豎欄;天頭外處紅字為";三元張東俊";字樣;很有派頭。桌前側放著一把鏤空的紅木椅;是讓客人坐的。
有人敲門;東俊低聲應道:";進來。";
東初拿著電報進來:";大哥;六哥來了電報。";
";噢?什麼事?";說著把電報接過來。
";他說有船日本布;兩萬件;他想和咱一塊吃下來。五十五塊一件;這個價錢可比棉紗還便宜呀!日本人實在沒法了;所以才找到他。";東初說著坐在那把椅子上。
東俊看完電報;放在一邊;隨之摘下花鏡;笑笑:";要是肯定要。不過;這不是日本人的底價;陳六子在搗鬼。";說著笑起來。
東初有點著急:";大哥;我也覺得這不是底價;不過咱不要管那些;只要咱覺得合適就行。";
東俊搖搖頭;又把電報拿過來:";三弟;做生意要沉住氣。這船布;他陳六子自己吃不下去。這些年他雖然發了財;飛虎牌也有些名氣;但還沒有這樣大的財力。青島那麼多染廠;他為什麼不和別人做?這一是怕走漏了風聲;讓別人罵他;再就是他不放心。別看陳六子表面很粗;可他幹事兒相當慎重。和別人做;可能中間會有閃失;和咱做;賺錢不賺錢除外;他十分放心。所以咱不用急於答覆他;讓他自己往回退;抻抻他;抻得他受不了了;他那底價也就出來了。明白嗎;三弟?";
東初越聽越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哥;他雖然幹事慎重;可是他也挺要面子;也有一頭撞死不說疼的脾氣。咱要是總抻著他;他那火兒子就能冒上來;一氣之下;再聯絡了別的買家;那咱可就虧大了。這可是天上掉下的饃饃呀!大哥;用心計也得看看對手;陳六子不是很簡單的人。大哥!";
東俊輕蔑地一笑:";三弟;你等著;他要是聯絡到別的買家;還跑到濟南來找咱?你沉住氣;這麼多年;我總想和他過過招;看看他究竟有多麼高。在張店一帶都快把陳六子傳成神人了。哼!你等著;我讓他看看;趙老大也是鹽裡泡;滷裡淘的漢子。先不回電報;按我說的辦。你現在就開倉出布;備下款等到著收布。";
東初急得一甩手;抓過電報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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