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5 頁)

東初謙恭地對姨母說：&quot；姨母；你請沈小姐下來一趟好嗎？我這兩位朋友都沒見過沈小姐；也想一睹芳容。拜託姨母。&quot；東初再次鞠躬；口氣謙和。

壽亭說：&quot；嗯！說得這麼熱鬧；是得看看。&quot；

姨母鄙夷地剜了壽亭一眼。壽亭看見了：&quot；怎麼著？看我這打扮土？當心把你外甥閨女娶了。&quot；

東初趕緊賠禮：&quot；我這朋友說話直；姨母別介意。&quot；

姨母沒有看壽亭；不滿地對東初說：&quot；三掌櫃的；你是濟南商界名家；這沒說的。可你朋友這做派；怕是遠宜不肯見。&quot；

壽亭笑了：&quot；不是我；是我這朋友上去。別說你不讓我見；就是讓我見；人家也不見我呀！&quot；

沈遠宜聽見壽亭大聲說話；在樓梯的拐角處停了一下；笑了。她知道來的是壽亭；但她一見；還是愣了一下；抿著嘴笑。她低頭來到跟前；十分溫柔地說：&quot；三位先生好！&quot；

東初家駒連連問遠宜好。壽亭大大咧咧：&quot；難怪；難怪；就這一聲；人都酥了。&quot；說罷大笑起來。

東初伸手介紹：&quot；沈小姐；這位是宏巨染廠的陳壽亭先生；馬上就在濟南開業。&quot；

遠宜深情地看著壽亭說：&quot；陳先生好。&quot；

壽亭臉向別處；不敢正面接觸：&quot；好好好。&quot；

&quot；這位是德意志洋行的盧家駒先生。就是他仰慕沈小姐。&quot；

&quot；盧先生好。&quot；

家駒十分禮貌地輕輕拉拉遠宜的手。

壽亭一抬手：&quot；家駒；這就開始算你鐘點；你快上去吧；看看能不能弄出點實事來。我和老三在下面喝茶。聽著；這在家減衣裳；出門帶乾糧；沒病預備藥；你倒是好；三包藥全扔了。&quot；

東初十分尷尬；把臉看向街；家駒站在那裡無所適從；姨母氣得臉都青了。可遠宜只是笑；像小妹妹一樣拉起家駒的手；在前面用力拽。家駒還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給他倆打招呼；壽亭擺手讓他快去。遠宜隨走隨回隨回頭對著壽亭笑。壽亭也笑了：&quot；你看我幹什麼？把我兄弟侍候好。&quot；

遠宜抿著嘴；點點頭。壽亭那麼粗魯；她一點不生氣。

姨母氣得一甩手到裡邊去了。東初湊過來說：&quot；六哥；我看這夜明妃對你有點意思。&quot；

壽亭身子往回一縮：&quot；老三；這你就外行了。到這兒來的都拿拿捏捏的；沒文化也得裝著大學畢業。人家沒見過我這樣的；覺得這新鮮；心想：咦；這個土孫有點意思！&quot；

&quot；不是；六哥；那眼光；生生就是喜歡你。&quot；東初認真地說。

壽亭一拍大腿：&quot；你六嫂當年比她還俊。當然你六嫂不會彈鋼琴。東初；這話又說回來了；她也不會納鞋底子；不會燉豆腐做飯呀！&quot；

&quot；六哥；&quot；東初喝口茶；&quot；你這些年還真不賴；也沒再給我弄個小嫂子。&quot；

壽亭點上土煙；東初退開一點；他看著壽亭抽土煙；很無奈。

&quot；買賣好；心閒的時候也不是不想。可我一動這個心思；就想起當年你六嫂對我那些好處來；心裡就酸；就不由得罵自己下三濫。家駒說我人雖然粗；可很懂感情；說我和你六嫂是情深似海；外人插不進來。我仔細琢磨琢磨；還真是這麼回事。我這輩子；免了！打麻將；來個清缺；絕了一門吧。&quot；壽亭笑起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2。時光匆匆；家駒空悲嘆；遠宜感傷

樓上；遠宜削個蘋果遞給家駒；家駒接過蘋果放在一邊；嘆口氣；表情悵惘。

遠宜輕聲問：&quot；盧先生；是我讓你生氣了嗎？&quot；

家駒搖搖頭：&quot；沒有；只是恨自己沒和沈小姐生在一個年代。&quot；說罷唏噓不已；頭也垂下了。

遠宜笑笑：&quot；生在一個年代又怎麼樣？&quot；

家駒目光烔烔：&quot；我要是和你一般大；就會不顧一切地追你。四十了；晚了！&quot；

遠宜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