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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他是誰!”
俞岱巖的聲音,愈加冰冷枯啞,其中的滔天恨意,即便是距離他甚遠的殷揚,都彷彿錯覺般的能夠清晰感受得到。
想想也是,本來一個前途無量的武林高手,卻像如今這般一動不動,渾身癱瘓的軟在床上。就算是再怎麼開朗的人,恐怕也會抑鬱生殤,暴躁欲狂。
原書裡,張翠山夫婦與他這個三師哥初次見面時,俞岱巖只憑著“謝謝三哥”這短短的四個位元組,就能立刻判斷口音,認出殷素素來。可想而知,這十年以來,俞岱巖究竟是在怎樣的一種懊怒激憤當中痛苦度過的。
而書中描寫,他對殷素素恨之入骨,其實亦不難理解。
俞岱巖苦於十年之後,在己方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乍見心目之中,與自己殘廢之事大有關聯的罪魁禍首。能夠顧念到自己和張翠山間的兄弟親情,僅是悲憤而無責罵,最後只單單地道句:
“你便不用說了。反正我已成廢人,往事不可追,何必有礙你夫婦之情?你們都去罷!武當六俠會鬥少林高僧,勝算在握,不必讓我徒擔虛名了。”
便且就此罷休,確已經是極為難得的大丈夫行徑了。若換作別人,面對著幾乎造成自己一生不幸的仇敵,必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肯簡單揭過。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她便是天鷹教前任的紫微堂主殷素素。”殷揚朝著正在等待他的答案,並且面色陰沉,沉默得可怕的俞岱巖,平穩地說道。
“天鷹教?”
張翠山回山之後,看望過俞岱巖好幾次。俞岱巖對於這位為了自己身殘之事,憤憤下山,前往江南調查真相,從而負上了一身髒水指罪不說,更為自己之事,牽累得孤懸海外已近十年的年輕師弟,也是極為親熱。
只是,殷素素因為心中有鬼,又在一行人回到武當山的路途上,被殷揚屢次暗示,所以每次都會推託身體不舒服之辭,欺騙丈夫,至今從未來過。再加上,其他幾個師兄弟也不會重點提醒,五弟的妻子乃是天鷹教主之女。
是以,俞岱巖並不知曉,這位素為謀面的五弟妹,就是間接害得自己殘疾臥榻的重大仇人。而其對天鷹教的印象,則仍是停留在當年搶奪屠龍刀時,殺伐果斷,陰險狡詐的邪教一流。
“她也是我的姑姑。”殷揚並沒有理會俞岱巖的猜測與疑惑,接著說道。
俞岱巖聽得一愕,第一認真地分析起,這個神秘客人此行之用意來。他的直覺告訴他,耳中這個年輕的嗓音,恐怕還將有驚人之語,等候著他。
“她還是你五弟的妻子,你無忌侄子的母親。”
“什麼!”俞岱巖果然又是一愕,被這一個又一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炸得首次失聲驚道。
殷揚似乎還嫌他不夠受刺激,繼續道:“因那龍門鏢局途中出了差池,誤信歹人,反而連累得俞三俠如此……是以,姑姑早在十年之前,便將他鏢局中的老老少少一起殺光。”
俞岱巖也聽說過此件慘案,更加知道,少林僧人曾把這起血案,算在了自己的五弟身上。至於小侄無忌,亦曾跟著他爸爸前來見禮過。而俞岱巖對於聰敏可愛的張無忌,也很是為張翠山感到歡喜。此時徒聞真相,不由怔怔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冷冷的道:
“她如此待我,又是為了何故?”
透過夜色,看清楚俞岱巖臉上猶豫表情的殷揚,知道他此問,只是想為自己找個藉口,不去記恨那已然成為自己弟妹的殷素素。
第一次,對這位遭遇悽慘的可憐人,生出強烈好感的他,嘆了口長氣,說道:“俞三俠,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瞞你。那日在錢塘江中,躲在船艙裡面,以蚊須針先行施毒,後來再以掌心七星釘傷你、並騙了你手中屠龍寶刀的人,正是家父殷野王。”
“為了屠龍寶刀?”俞岱巖臉上的肌肉,又是一陣抽搐,舊事重提,終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低沉著聲音問道。
殷揚也不顧他能否看見,點了點頭,便道:“我們天鷹教跟武當派素無仇冤,屠龍寶刀既得,又敬重你是位好漢子,是以事後,即叫龍門鏢局將你送回武當山。至於,途中另起風波,卻是我父親與我姑姑,始料所不及的了。”
頓了頓,又道:“而此事……我姑姑卻也一直將張五俠瞞在鼓裡。她是怕……姑丈知道之後……”
“你不必再說了!!”
第四卷 武昌黃鶴樓頭上 No。049 四月壽宴
“你不必再說了!!”
俞岱巖低聲喝斷道。
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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