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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從來就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好漢。江湖人士稱呼本座最多的……”
殷揚走到無法動彈的剛決面前,略側過臉,朝著面色緊繃的剛英,唇角微翹,露出一個譏誚至極的微笑:
“……可是魔頭啊。”
就在剛英仿似見到鬼般的扭曲神情中,殷揚雙掌驟起,化為殘影,以絕快的手速將剛決身上的十幾根銀針盡數拍進了他的肌肉之中,引得剛決氣穴逆衝,青筋畢露的脖子直直挺起,仰天發出一聲難以忍受的哀嚎!
空氣中,肆虐的掌風一刮,剛英的臉上如被刀割,生疼無比。但在他的眼中,面無表情的殷揚,卻並未就此罷休,而是屈掌成爪,抓在了剛決兩條強壯完好的臂膀上邊。
眼睜睜地看著殷揚,用著一種幾乎堪比藝術的優雅姿勢,將剛決的雙臂自肩軸處拉得脫節滑落,手臂增長。靠得極近,正好聽見那“喀嚓!”脆響的剛英,眼皮就是一跳。
“聽說,你們西域金剛門,有一門襲自少林外功的大力金剛指,頗為了得。現就請剛師傅品評一下,我這套天山靈鷲爪的分筋錯骨式,練得如何……”
輕聲慢語中,殷揚左右鷹爪,如清風般輕柔,亟雷般激烈,於剛決的兩條臂膀上,好似彈琴一般順勢滑行而下。然後,剛決本來肌肉賁實,像精鐵般堅硬的雙臂,瞬間變成了鬆鬆垮垮的兩條爛泥。
“接著是……讓我想想,是用凝血截脈式好呢,還是乾脆使幽冥鬼爪式,比較痛快……”
剛決早在雙臂被卸時,就被討厭其慘呼聲的殷揚,給故意施力弄得痛暈過去,是以聽不見殷揚此刻略顯猶豫的血腥低喃。但是,親眼目睹了“精鐵變爛泥”這一整個過程的剛英,卻是怔怔地嚇得一抖。
恍惚間,撞見殷揚彷彿詢問般的視線掃來,原本斷了一臂,武功廢了一半,從而已生出輕生念頭的他,猛地發現,在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還有許多事情,要比死亡來得更加可怕!
剛英靠在牆上的身軀一震,結結巴巴地驚慄道:“我,我說,殷公子……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將手裡抽搐連連的爛泥肌肉男扔在地上,殷揚的臉上,又重新換回了那種令人如沐春風的溫和笑容:“我的第一個問題!你們這些喜歡捏斷對手骨頭的雜碎,是怎麼治癒患者的?”
“需要我門中的一種靈藥,名為黑玉斷續膏……”
在對方悠然的微笑中,重新認清情勢後,自願從硬漢這個角色上光榮退役下來的剛英,戰戰兢兢地回答著殷揚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
數日的時間,就這麼慢慢過去。
這一天,武當的知客道人,前來傳信,說是天鷹教派人前來送禮。於是,殷揚邀同張翠山一家,一起前往了大廳。
大廳上,正站著兩個老者,穿著服色,皆是羅帽直身,作家僕打扮。這時候,見到殷揚和張翠山一家出來,便一齊走上幾步,跪拜下去,說道:“小姐、姑爺、孫少爺、孫小少爺,安好。小人殷無福、殷無祿叩見。”
但見那殷無福的臉上有一條極長的刀疤,自右邊額角一直斜下,掠過鼻尖,直至左邊嘴角方止。而殷無祿卻是滿臉麻皮,皆是兇惡醜陋的面貌。雖說均已五十來歲年紀,但眉目間,依稀猶存著些暴戾之氣。與尋常形容老人家的“慈眉善目”之語,全然沒有半分關係。
殷揚熟識這三位從前在西南道上窮兇極惡過的強悍家人,知道他們此次奉令前至,估計是來送老張金銀珠寶的,於是含笑著道了聲“福伯!”、“祿伯!”,就主動讓到一邊。
在他身旁,殷素素正拽著因看到殷無福兩兄弟的兇相,而顯得有些害怕的張無忌,以小輩的身份還禮。
而張翠山,則在心裡想道,這兩個家人的名字好生奇怪。一般僕役家人,取的名字總是“平安、吉慶、福祿壽喜”之類,怎地他二人卻叫作“無福、無祿”?
當下,好奇地施了一揖,說道:“管家請起。”
第三卷 百歲壽宴生辰綱 No。046 生辰
張翠山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安好?我待得稍作屏擋,便要和你家小姐同去拜見尊親。不料岳父母反先存問,卻如何敢當?兩位遠來辛苦,請坐喝杯茶。”
殷無福和殷無祿重任在身,卻不敢坐,恭恭敬敬的呈上禮單,說道:“我家老爺太太說些些薄禮,請姑爺笑納。”
張翠山只好道聲“多謝!”,開啟禮單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只見得那十餘張泥金箋之上,一共竟寫了二百餘款禮品。
第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