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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左撇子的思維方式或者學習能力,與一般的人有著一定程度上的差異、以及突出之處,可那也是少數比例中的特異另類。這跟其人成長過程中的一些殊別經歷有關,而不是單方面的左右之分。
眼前的情景,讓殷揚第一次感覺到,也許方西墨的左手,要比他那隻熟練被廢的右手,更具殺傷之力!
看到樓中的氣氛仍舊有些緊張,殷揚笑道:“滅絕師太先前有禮有據,不失一派掌門的風度,現下為何如此急噪,任意出手?”
滅絕師太又看了一眼,已立回殷揚身後的她的本家,才對殷揚冷道:“你既話語不敬,貧尼又何必敬你!再者魔教邪徒,自是人人得爾誅之!”
滅絕盯住殷揚兩人,手上的連鞘長劍依舊這麼斜斜舉著,並未有就此罷休之意。
殷揚聽她說得坦白,心裡倒也沒有什麼只許我囂張,不準人放肆的跋扈念頭,只是人未語前先一笑後,從容辯道:“在下年紀不大,言語上有些放肆也實屬正常。師太若要怪罪當是無妨。只是這麼一言不合,便即拔劍的衝動行徑,確是大失名門風範,未免有些不雅……”
話到這裡,殷揚頓了一頓,只是戲謔地瞟了眼滅絕身後如臨大敵的峨嵋派人。滅絕見他眼神,知其尚有話說,當下頭也不回的喝了一句“都先把劍收起來!”
這個“先”字,殷揚聽在耳中,當然清楚其間含義。他也不忙點破,只是續道:“再說我天鷹一教,一改江南道亂局,又幫助江南百姓抵擋蒙人官吏之迫害,更曾接連援助過周子旺等抗元義軍,又怎成了師太口中的邪教魔徒?”
滅絕聽得哼了一聲,駁道:“都是同出一氣的妖眾之徒罷了!天鷹教橫行江南數省,奪人生計、滅人門派的惡事,可還幹得少麼?”
殷揚雙眉一軒,凜然問道:“何為妖眾之徒?靼子入我中原,佔我土地,虐我漢人,惡我百姓!有識之士肯于振臂一呼,挺身而出,以血肉之軀,血性之志,抵抗元朝暴政,怎麼就不是英雄好漢!?”
滅絕師太神情一變,啞然半晌,竟是無言以對。畢竟峨嵋師承淵源,對於抗蒙義士總是心存欽佩的。只是,滅絕與那明教之間有著深仇大恨未報,平生最組恨的就是魔教之人,哪有這麼容易轉變心態,剛想開口質問,卻聽那殷揚又搶先聲道:
“師太說我天鷹教跋扈江南,毀人生計,晚輩不敢苟同。現今天下大亂,百姓無家可歸,無食可尋者甚多。別處常見有成群結隊,流離失所之慘景,卻唯獨江南不然!”
滅絕聽了,心裡暗想,難道這還你一邪教的功勞不成?
不待滅絕插口,殷揚語速極快,連著一口氣說道:
“那些江湖幫派、綠林山寨,哪個不是真正的打家劫舍、橫行霸道?!我教鏟其惡,收其善,梳理江南的黑白兩道,使眾豪傑的日常‘生意’,在統一的規矩下各行其道,以不使道上生亂,不予百姓添擾……師太若有閒時,可去江南天鷹教的地盤上親自一觀,看看那些原先悽苦、屢受壓榨的農奴長工,哪個不說我教整治混局,清明商途!”
殷揚一氣說來,侃侃而談,簡直大義凜然的有些過份。
簡直就把天鷹教描繪成了南部的白道統領、黑道魁首。而江南百姓能有如今這樣較為安定的日子過活,正是靠著他一教之力的有效管理和震懾支撐。好象,離了他天鷹教,這種遵紀暫律的江湖局勢,便會頃刻瓦解一樣,再次回到以前那種群雄爭鬥,為禍百姓的舊有局面。
滅絕師太直聽得猛然怔住,臉上一幅目瞪口呆的驚奇表情,滯在當場。
今天之前,她完全沒有想到,在其眼中,只是一眾邪教惡徒的傢伙們,竟然隱隱起導著這般重要,甚至是重大的關鍵作用!
難道,他天鷹教還真是一個理清紛亂,穩定江南的愛國教會??
第五卷 武昌黃鶴樓頭上 No。073 倚天
滅絕與明教之仇,主要在於兩樁。
一是,她那位不知是何關係的師兄孤鴻子,當年與明教左使楊逍的那場比武被辱,鬱結而死。倚天劍也是這麼掉的。
其二,則是她的俗家兄長方評方老英雄,被當年急於尋找成昆下落的謝遜無辜殺害。
在滅絕師太的眼裡看來,這兩件事情,自然都與那些明教的惡徒有關!也就難怪,她會對明教中人始終心存敵意。
如今,謝遜已被張氏夫婦說“死”,滅絕的大仇人便只剩下楊逍一人。按理說,她再遷怒於明教的人,確是有些說不過去的。可滅絕師太本就是忌惡如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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