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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馬、繼而並肩對敵的念頭。
以他鮮于通的狡詐無恥,殷揚早已猜到,對方必會這樣倒打一耙,而他剛才的那記石子,只須稍稍上移位置,便可輕易取下此位華山掌門人的老命。既然沒有下手,自是想讓這個所謂“正派掌門”、“華山神機子”的鮮于通,真正體會到身敗名裂的痛苦不可。
安撫的看了張無忌一眼,殷揚身形一晃,煞時擋在兩人之前。同時,更將鮮于通之前丟棄的那把扇子給拿到手中。
殷揚淡淡一笑,似對鮮于通的指責不當回事,從容言道:“華山一派自負名門正宗,確料不到……居然還有一手放蠱下毒的奇巧淫技……”
滿腦子鬼主意,鬧得正歡的鮮于通,登時鬧騰不下去了。他彷彿聽見心裡咯噔一響,怔怔的望著殷揚,抿了抿嘴,發覺有些說不出話來。
殷揚見他這幅模樣,不禁譏然一笑,瀟灑的展開摺扇,但見扇上正面,繪有華山絕峰,千仞疊秀,筆畫堪屬絕倫。另一面,則寫著郭璞的六句《太華贊》:
華嶽靈峻,削成四方。爰有神女,是挹玉漿。其誰遊之?龍駕雲裳。
“好扇!”
殷揚一邊稱讚,一邊把玩扇骨,忽然合攏扇子,又自笑道:“可又有誰知道,這把附庸風雅的‘好扇’裡頭,竟還隱藏著一件卑鄙陰毒的機關?”
說完,殷揚便在六大派眾人的眼前,徐徐走到一棵花樹前邊,以扇柄對準鮮花叢中輕揮幾下,依稀片刻時間,那些花瓣紛紛萎謝,樹葉也漸轉凋枯轉黃。
眾人親眼所見,無不心生駭然。大多數人都已猜到,鮮于通方才攻向魔教高手的那一招,原是打了用毒的打算。眾多人裡有善於使毒的,則是均想:鮮于通在這柄摺扇中,究竟藏下什麼不得了的毒藥,竟能有這般猛烈厲害?
張無忌眼見花殘葉敗,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再看向貌似失神的華山掌門時,雙目中直欲噴出火來,既有驚恐又有憎惡,對此人的品德評價,瞬間降至了一個極低的程度。暗想若非表哥從旁相助,此種陰損用心,自己只怕非得著道不可。
鮮于通被他厭惡的眼神瞪的清醒過來,原本一派正氣、似模似樣的臉上,頓時血色全無,立被一陣絕望的慘白取代。任他如何設想,也思考不明白殷揚怎會了解他的這個機密!?
但聽他連連瘋叫,還不死心道:
“這是嫁禍!是他嫁禍我的,我……本人乃是一派之掌,又怎會使此巨毒、暗算他人?這根本就是邪魔外道早就安排好的栽贓陷害之計!諸位請多想想,在下添為本次圍剿光明頂的主使人之一,這些邪教賊子當然深恨我之,所以想出此等奇謀毒計……”
鮮于通巧舌如簧、據理力爭,奈何他先前給予旁人的印象實在太差,少林、武當、峨嵋、崆峒等四派高手,沒有一個再相信他話。就連崑崙派中,正與夫人暗中密謀商議的何太沖,也對此子的為人作風懷有深刻的質疑,半分不願聽他明顯現編的自辯之詞。”
望見正派的諸位高手,無有一人肯信任他,孤立無援的鮮于通才剛記起自己華山掌門的重要身份,便覺手中一沉,那一柄接連被殷揚擊落、取去、觀賞、試驗、證明的遺失摺扇,居然重又落回到自己手裡。
再一抬頭,瞧見殷揚淡然的笑著,正站在他身前半丈之遙。
宛如一位想要親自捕殺罪犯、卻又苦於證據不足的警察,將一把取出子彈的左輪手槍,重新送回到犯人的手裡一樣……
那種絕望下的希翼,就好像深淵惡魔的混亂引誘。
從來都是很精明,很懂得明哲保身、安全第一的鮮于通,終於一如殷揚所料的犯起了渾——
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趨使著抬起手臂、按下機括的鮮于通,整張臉上呈現出一絲歇斯底里的病態。在這一刻,他想的再不是什麼陰謀詭計,而只想把面前這個剛剛推他到懸崖邊上,自己又萬分懼怕的白衣魔頭趁機殺死!
殷揚微微而笑,鼻中忽然聞到一陣異樣甜香,登時有了頭腦昏眩,腳下踉蹌,天旋地轉,金星亂舞的一連竄錯覺。他不慌不忙地暗運擁有“百毒不侵”屬性的《九陽神功》心法,便已從那種奇異的幻覺裡清醒過來。
緊跟著,殷揚彷彿交易達成以後,開始依約收割靈魂的邪惡魔鬼般輕展白齒,森然一笑,袍袖一拂間,便已鼓起一道激烈勁風,猛朝目瞪口呆的鮮于通吹去。
正處於呆滯狀態的鮮于通,陡然聞到一股甜香襲來,頭腦立時昏暈難當。這一下,當真是嚇得他魂飛魄散,張口待欲呼喚。殷揚又在他雙腳膝彎處輕輕一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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