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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將主……”
夏王?她滿頭問號,只得把自己密密埋在被窩裡,露出一顆小頭來。
徐長慕淡聲道:
“他是希望我能主動出面。杏花村近邊關,訊息多少有些誇大,我此次去城裡,探過幾個與官員有往來的京師商旅,眼下,戰事未歇,蕭金鳳卻與先皇一般,不喜重用劣民,對夏王幾次引薦的能人都挪作閒職,口頭承諾用上《長慕兵策》,卻凡事以方家為準。一個月前,她下召祭祖,認為是徐六意圖謀害先皇,觸怒歷代祖宗,這才令南臨連連吃敗戰,因此打算挖出徐六骨灰祭拜祖先。”
徐烈風聞言呆住,抱著棉被慢慢坐起。
徐二難以置信,道:
“這是怎麼了?明明是她栽贓阿奴,哪來的觸怒歷代祖宗?”
“若然我們徐家都是胥人,只怕今日父兄所有骨灰都會被她拿去利用。”徐長慕不疾不徐,盯著她道:“她心知只有阿奴是胥人,胥人守護了南臨幾百年,最後卻被南臨君王活活害死,也許,她就怕南臨連吃敗戰是胥人冥冥中害的。”
徐二喃喃道:“這是怎麼了……這還是我們曾守護的南臨麼?”
“夏王砍下的人頭,不是阿奴的。”徐四忽道。
徐烈風聞言,往分隔外廳內室的門簾看去,簾後二哥就坐在那裡說話。
二哥在外廳似避嫌,五哥卻在內室不避嫌?
大家都知道她棉被下什麼也沒穿?誰脫的?
徐長慕答道:“夏王知道徐六墓裡不是阿奴,但,蕭金鳳不知道。只怕他倆早有嫌隙,至此才爆發開來。蕭金鳳心計多端在皇位上,一心不讓人覬覦皇位,卻忘了審視君王這條路她走不走得起。”他沉吟一會兒,多瞟她一眼,再道:“恐怕蕭金鳳問降書一事是有人故意放出來,而議事廳走水一事也有內情,據說方帝夫是活活嗆死的,他的眼睛被挖了出來,許多宮女太監都死在那場大火裡,只怕是被滅口了。”
她瞪大眼。
“挖眼?挖他眼睛做什麼?”徐二吃驚問著。
當年夏王大婚時,曾為方駙馬的帝夫目光久久難離阿奴精妝後的豔色,這事只有他與蕭元夏注意到。徐長慕不經心說道:
“也許是蕭元夏看不慣那雙眼睛。蕭元夏登基後,曾在京師被那個無賴方十二衝撞,當下,方十二斷其雙手。”
徐烈風驚詫不已。怎麼蕭元夏變得這麼狠?
“都是方家……”徐二皺眉。“邊關還得靠方三郎,他此舉是在清算方家,難道不怕……”
“方家有兩派,一派偏蕭金鳳,自是帝夫那一派;另一派則如良才方三郎,寧戰不降,蕭元夏恩威並施,力摧方家,不讓羅家獨大,眼下皇后背後的羅家跟方家仍是勢均力敵。”徐長慕撫額長嘆:“你們……連這種事都不知情,徐家能撐到如今才垮臺實屬不易了。”
如果是以前的徐烈風,必會說理會這些朝中局勢做啥,只要為南臨盡忠殺敵就夠了,現在她卻覺得五哥這一聲嘆得極好。
外頭沉默良久,徐長慕也不在意,自床頭取過藥膏,仔仔細細在她面疤上塗藥。她初時還真不習慣,但她實在不想對著鏡裡的自己塗,遂屈服在五哥塗藥的誘惑下。
她注意到他指頭上居然有好幾個咬痕,一圈一圈的,這牙印真整齊……誰咬的?
“長慕,陛下召你……你回去麼?”
“為什麼要回去?”
“他用南臨長慕,而非徐五長慕,這是看重你……”
“那又如何呢?”
“長慕……依你見,南臨最後會不會……”
蕭元夏不降,也撐不了多久。這些年他研究過各國名將的用兵之道,方三郎雖是良才,可惜遇上西玄陰兵,絕非敵手,太晚了,現在蕭元夏不管想做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但這話他不想說,只道:“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呢?”
“……”徐二彷彿下定決心,聲音略大道:“父親他們都葬在南臨,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看著西玄人踩過他們的墳……阿奴的胥人祖宗也葬在南臨,它日他們墳下之地換成西玄附屬,阿奴要如何面對他們?”
徐烈風聞言微地一震。
“二哥!”徐四冷冷喝著。
嘩啦啦的,徐長慕狠狠地拂開茶几上徐四熬好的補湯鍋子,湯汁四濺,鍋碗滾地。他起身,盯著布幔下隱約的人影。
“二哥,想來當初你是沒聽清楚,那我今日就再說個明白,明年春至,徐家四人必出南臨,永不返南臨。”
“你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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