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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興的聲響,她竟然哭了起來。
根本不顧少女的害羞,根本不顧髒,她想都沒想就給幾乎痛昏過去的龍鑌作完事後清潔工作。
流著欣慰的淚水,飛快的從洗手間跑出來,拿來滾燙的毛巾,給他擦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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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愛情嗎?這是愛的力量嗎?
這是隻可能對自己的至親才會這麼做的事啊!
我是她的至親嗎?我不是!那我是她的什麼人?
龍鑌想起自己以前為齊爺爺所做的點點滴滴時,完全被秋雅感動了。
腦子裡回想起母親的信,先祖的囑咐,自己身負龍家唯一血脈的傳承重任,這一向來的事情彷彿已充分證明秋雅確實是合乎要求的女孩,自己理想的妻子。
看著此刻面帶羞澀給他用熱毛巾擦著手腳的,龍鑌覺得該跟她深入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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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鑌緊握秋雅的一隻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神情凝重,語音雖低沉卻很清晰:“秋雅!你知道作我龍家人的妻子的代價有多大嗎?”
秋雅沒料到龍鑌怎麼突然這麼問,愣了一下,馬上答道:“知道,聽雯麗說過,不太相信。”
龍鑌的眉頭皺了,長出一口氣,非常嚴肅的道:“我以我的人格擔保,全是真的,現在我就跟你講述一遍我龍家的歷史,我知道你很喜歡我,但我希望你想清楚,走到那一步是要用生命來做代價的……”
……
秋雅聽著龍鑌背完他母親寫的遺書,已經泣不成聲,只知道把臉埋在龍鑌的手掌裡,用嘴咬著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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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鐘就要上手術檯了,除了廖業有事外,幾個兄弟都在,還有杜慈和蘇靜兒等幾個秋雅的同學老鄉,都上來鼓勵龍鑌幾句話。
蘇靜兒一直非常落寞非常幽怨的看著龍鑌,她已經知道秋雅以妻子的名義在手術單上籤了字,由於龍鑌是孤兒,又沒有任何親戚,況且學校一般也不會參與手術責任,醫院也就認可了這本來不合乎規定的簽字。
蘇靜兒見大家和龍鑌說得差不多了,便鎮定了一下心神,靜靜地走到龍鑌床前,輕柔嫩爽地吟詠幾句古文:“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坐《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闕有《國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
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人恆過,然後能改;囚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
龍鑌微微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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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進行了腰部麻醉,儘管醫生再三解釋全身麻醉對人腦沒有多大損害。
我決不肯把自己變作一具沒有感覺的屍體,任由醫生按照程式工作,我要親眼親耳感受著我這本微不足道的軀體是如何在仇恨、憤怒和痛苦中經歷著手術刀肢解。
所以任他醫生如何舌燦蓮花,我仍倔強的堅持。
我甚至有些渴望軀體的痛苦再進一層。
手術因此延誤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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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堅持給麻醉帶來很大難度,但我表示我絕對不會因為疼痛而失去自我控制,不會對醫生手術有什麼干擾。
繞開我的背部傷口,藥劑從脊柱中注入。
我的雙手、包括全身都被固定了,**著,護士小姐用鑷子夾著棉球,來回消著毒。
自胸腹以下,好象有億萬根極微小極微小的針在刺磨著肌膚,從體表進入體內,又從體內鑽出體表,我完全不能操縱支配我的肢體了,我無比真切地突地想起了我的那個怪夢。
現在我完全感覺到他們兩人又朝我走過來,看不清面容,可是能看到他們正曖昧地陰笑著。我憤怒於他們的落井下石,我仇恨於他們的喪心病狂,我清楚記得他們曾經對我的傷害!我用眼睛表達著我鋼鐵般的殺機,我要狠狠地將他們撕成碎片!
黑衣服站在我的右腳邊,拿起了我的右腳。
白衣服站在我的胸前,拿起了我的右手。
我極力欲掙脫他們。
可心底又有一種力量使我無法對我的肢體進行操控!
我甚至連頭連脖子都沒有扭動,我的牙咬著我的牙,我的悲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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