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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漢工業大學大門口附近的一間電話亭。我是打的來這兒的。”
接著,龍鑌低聲簡單的說了一下發生的事。
靜兒的聲音又停頓了幾秒,接著有幾分急促:“你馬上轉到音樂學院門口去,我們那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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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終於下起了雨!
狂風,閃電,巨雷,整個雨夜下的長漢已經分不清天地,雨夜裡燈光混沌的照射著。
這間小茶館裡已經沒有幾個音樂學院的學生在喝茶聊天了,龍鑌和靜兒面對面坐著。
靜兒的眼睛有些發痴的注視著龍鑌這張表情如常的臉,她知道,這張看似平靜的臉上其實內心正翻滾著無數波瀾。
她終於悟到了爺爺臨行前和今天下午給她電話裡的囑咐,原來爺爺已經清楚推算出來這一切會發生,根據命相學說法,就是鄭學和龍鑌都有大劫,逃無可逃。
但是爺爺的“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什麼也不要想,什麼也不要管”這幾句話到底有些什麼深意呢?是專門告訴她?還是要她轉告龍鑌?還是對他們的共同囑咐?
眼下這種局勢,龍鑌不逃就徹底完了!不逃行嗎?逃亡途中要生存啊,他又沒帶錢,自己不管行嗎?眼下自己必須全力開解他,他也必須逃亡了,必須要以完善的機敏來處理這逃亡的生涯。
“什麼也不要說”是不是要龍鑌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要說出這件事,承認這件事,這麼簡單呢?還是另有深意?
靜兒和龍鑌細細品味著這四句話,感到實在艱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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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鑌想暫時就在長漢市內潛藏起來,等確信鄭學的傷勢之後再衡量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罪行,以探聽到底事件的嚴重程度,然後再決定是完全隱姓埋名連故土也不能回去,還是隻暫時躲避一下,待事情有了可商量解決的餘地後再回來繼續進行學業。
靜兒當即反對,堅持龍鑌必須做最壞的打算,為了安全起見,一切應變工作都必須把鄭學已經被打死來對待,決不能出現什麼疏忽,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不管怎麼樣,龍鑌必須馬上離開長漢。
從刑偵角度來看,要想抓住龍鑌只可能針對龍鑌的關係網出手,在他們眼裡倉皇畏罪潛逃的龍鑌無身份、無金錢,無目的,肯定得和他的關係人進行聯絡,布控方向只會在老家和長漢的朋友熟人,有可能對電話進行監聽,對異常行蹤進行跟蹤,因為實在是鄭家的關係太大,必須考慮到這一層。
龍鑌不能把自己的那些兄弟牽扯進來,萬一這件事很大,他們會犯有包庇罪,知情不報,幫助罪犯潛逃,罪行可大可小,現在看來,唯一不被警察注意、危險性小的就只有靜兒,但是誰能擔保靜兒不會被深謀遠慮誓要斬草除根的佈局者發現呢?
龍鑌仔細考慮很久後,否決了靜兒將來要一直保持通風報信的想法,他還是要看準瞭解清楚昨天夜裡的所有情況後,再做怎麼逃亡的決定,並且他要獨立承擔這一切後果,不能將任何好友牽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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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茶館也打烊了。
時間已經快三點了,兩人來到滾滾長江的江堤上,找了條水泥凳坐下。
今天夜裡看樣子已經只能熬坐到天亮了。
江風好大,帶著仲夏雨夜的寒意,侵襲著靜兒柔嫩的肌膚,她很冷,體溫的流逝連和著內心的悲傷,在深深的擔憂裡有些難以抗拒江風清寒。靜兒看著這張十七歲的臉,這張比自己還小一歲多的臉,她無比強烈的感受到了他的滄桑,他的苦難,他的無奈,還有他那堅毅無匹的鬥志。
她和他是血肉交融著的,他的身上流淌著她的血,那是她的心,她的愛,她的靈魂。
靜兒被沒有停止過的江風吹出了眼淚,還有些剋制地顫抖著。她無比渴望地想投入身邊這個堅實的懷抱,那裡有她曾不顧矜持感受過的溫暖和堅強。
“河風吹老少年郎!”龍鑌低沉的說道。
龍鑌從悠思中出來,發現了靜兒的異樣。對這個女孩,他是心緒複雜,一向不肯進一步對她深思的。他已經有了秋雅,不敢再對靜兒有什麼野心,不過他總強烈的感應到她的一切似乎總是令自己情緒起伏不定。幾天前他就完全明白靜兒對他的心思了,他迴避著自己的情緒與思想,不願意自己花心得在和秋雅談戀愛時還想著靜兒。
可現在明顯靜兒受不了這寒冷,他必須有所表現。古人云“嫂溺兄援”嘛!更何況這又不是男女授受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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