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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個容貌極似錢老的老人穿著錦繡袍服卻是披頭散髮,雙腳沾滿泥濘血汙的站在由白骨堆砌出來的山上,老人雙手各自拎著兩個面目模糊不清女人的血汙人頭,老人的臉一邊是笑,一邊是哭,老人的鼻孔里居然還鑽出來白森森的蛆蟲。
在畫面的正中央有一道用血寫就的符咒,左上側還有一行字: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子不賢,孫不孝,浪蕩媳婿玩花俏;夫人喪,老來鰥,子孫後代吃雞鴨;沒良心,沒天理,看你如何把家傳!
這是誰?
惡作劇?還是惡毒的詛咒?
這個送壽禮的到底是誰?
肯定的一點,這必定是對錢家有深仇大恨的人乾的!
錢老登地一呆,一陣後,面色突然狂變,暴怒地站起身,鐵青著臉用手指著這畫,不住震抖,只覺得氣促難忍,胸口重重的似乎堵著一口濃痰,令他無法呼吸,太陽穴的血流直衝上頭頂,他忽然開始天旋地轉,人往地上滑落,倒在地上的錢老堅持著說道:“留起來,把這畫給我留起來!”
傭人張媽只記得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氣質很高雅的女人送來的,這個女人當時還說他們家曾經深受錢老大恩,這只是一點小心意請務必轉交,並且還特地給了他們兩千塊港幣的小費,別墅門口四周暗藏的攝像上並沒有這個女人,這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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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總粗通醫理,把了錢老的脈搏,又翻看了錢老的眼瞼,舒了一口氣。過一會兒,錢老的私人醫生趕到了,仔細一檢查,發現錢老有點輕微中風症狀。
錢老堅決拒絕去醫院治療,原因很簡單,他是不能被外界知道身體有病的,一旦傳揚出去肯定集團股票會被大家拋售,那樣就事態嚴重了,這點小恙自己挺得住。
忙乎到深夜十一點,別墅總算平靜下來,葉子亨一家、錢同華一家等都走了,錢毓慧和小媳婦阿蘭也休息去了,錢老留下金匡寧和薛國蔚,把其他人全部打發走。
錢老背後墊著大靠枕,氣色雖還有點蒼白,但已經回覆常態,他不顧醫生臥床休息的醫囑,得和兩員心腹大將仔細商量一下才行。
錢老的聲音還是很疲弱:“金總,薛總,你們倆對今天發生的事情怎麼看,心裡有沒有個底?”
今天晚上的事情令人眼花繚亂,金總和薛總兀自都在沉思,不知該如何介面作答。錢老憂鬱的眼光投射在他們身上。
薛總起身給錢老掖掖被角,復又坐回凳子,婉轉的道:“錢老,您就別太想多了。今天的事情是有些古怪離奇,有些反常,但是您可不能氣壞了身子。”金總也跟著說道:“是啊,錢老,您是經歷過大風大浪過來的,您可犯不著為一些小孩子不懂事不爭氣的行為生氣,是吧?”
錢老喃喃自語,手掌似乎在掐算著歲月,良久才道:“事有反常即為妖啊!事有反常即為妖啊!這不是一般的兇險了!山雨欲來啊!”
金總和薛總對錢老的話語並不感到驚愕,他們知道一旦當錢老給某樁事情定性,那錢老一定有他極深的考慮,而且錢老也會對此作一些說明的。
錢老雙手用指節似有似無的敲打著,無比深沉的對著這兩位心腹說道:“我一直強調集團高層要居安思危,要有危機意識,如今已經不僅僅是權力層的變換問題了,已經關係到了利衡的生死存亡了。兒女們的爭權奪利、彼此傾軋再怎麼說都是集團的內政,再怎麼動亂至少利衡不會流失於他人之手,可現在大敵已經當前,情勢兇險啊!”
“你們也知道我最為擔憂的就是繼位人的問題。子亨可謂用心良苦,心機費盡,沒錯,如果他是真心為了利衡,那我會毫不猶豫將位子傳給他,可是他不知道過分的謙恭就是做作,過分的做作就是出於隱藏的目的,他的城府太深了,心機太深了,挾勢欺權,我不放心。同華就簡直不是個東西,毓慧的心思根本不在集團身上,這讓我倍感悲哀,為什麼我錢正生的骨血這麼不給我爭氣?為什麼我就沒有李家那樣的後代呢?將來怎麼應對商海的風浪?怎麼對付這即將到來的敵人?!”
錢老說的快了,有些氣急,老人畢竟心裡鬱煩,先前全是用自己的修心剋制,此時一股腦的說出來,心裡是痛快了,但是情緒卻未免有些波動。薛總忙遞過去一杯溫茶水,錢老接過淺淺地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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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陷入了似乎久遠的歷史之中,聲音彷彿跨過遠古而走來:“你們不會知道, 31年前,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很受我器重,沒想到他因為炒黃金欠下一筆高利貸,為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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