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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愛情,我瘋狂地眷戀著書本。於是書本這種記載著歷史、哲思、故事等等千百年的文化積澱,就這樣成為了我的小狗豹子,就這樣成為了我的雯麗,就這樣成為了我至愛一生的齊爺爺。
我曾無盡傷感地在一篇短短的散文裡這樣寫道:我的心譴責著我:“為什麼不讓我擁有一朵花?”
我忙答道:“心啊,我不知去那裡採擷,雖然世上有許多,可沒有你要求的經典。”
心輕蔑地譏笑:“那你就永遠去聆聽你的天籟,去看你的星星吧!”
我冷汗涔涔而下:“這是冬天,天地的芳菲都盡了,極地的風已把生命冷藏。”
心已怒:“你難道不能用你的火熱把這天地解凍?”
我兩淚欲下:“這裡是荒原呵,我已知的不是我所求,我所求的我卻未知。”
心倦倦而語:“若還沒有我的花,我就將逝去了。”
可是,我的心呵,你要的花有沒有生命?
在荒原的世界裡你被現實奴役,你幻想著桃源般的國度,穿行在落葉的歌裡,可你終歸只是流浪在夢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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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標點的斷想(上)
除了在新聞媒體上動不動就吹噓印度那些修煉瑜珈的現代神仙可以絕食百來天外,我至今不曾發現還有哪個神聖的人可以不進飲食忘卻自己的肚子。對我來說,偉大的早餐中餐晚餐就和我光輝的排洩一樣,是延續我這短壽生命的絕對前提。
上蒼給了我們一個肚子,它的本意就是讓我們有可以盛載為我們提供能量的器具,它並不是為了讓我們的內臟好玩而給一個皮球,說白了,肚子應該只是車上的油箱,在結實的鐵皮下老老實實的裝著油料,決不應該象個發動機一樣沒日沒夜的運轉。可我不知何故,也許是身體發育所致,新陳代謝功能過於亢進,以至於我竟然無法忍受幾個小時就會蒞臨的空腹。我無比痛苦地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規律動作著的心臟和肺,為什麼肚子這個玩意就不知道滿足地整天蠕動?
幾乎我的全部收入都是為了對付它的折騰,萬幸萬幸的是在我勤奮工作的感染和老闆夫婦善良的好心下,我被允許處理剩菜剩飯。這普通邏輯下的剩菜剩飯其實在我看來,根本就不是剩菜剩飯,就說這快餐吧,廚師應哥必須每次多炒幾個花樣多點子量,以免客人一個電話過來時來不及,飯是每天都會剩的,雖然有時老闆把飯放進冰箱,或者是隔餐隔夜後再想辦法進行改頭換面,可這樣的次數並不是很多,於是剩飯剩菜就這樣便宜了我,這樣的伙食對我而言簡直就是神仙才可以享受的美味。
上門吃炒菜開席面的款爺對滿桌的飯菜總是動不了幾筷子,這是老闆最高興的,他每次都把他們當成他爸爸和他爺爺,作兒子作孫子他覺得挺好,我有時也會在他恩賜地招呼下,過過大魚大肉的日子。老闆總是把他的招牌菜特色菜作的非常好吃,分量也特足,特別是那點家鄉的酸菜,他每每都是要到客人點的菜上齊了才拿出來,免費滿足一下這些城市人,這酸菜城市人吃不到卻又特別愛吃。不過我倒是就覺得這酸菜下飯而已,老闆做的酸菜還欠缺點我們老家的地道。
我無以描述我對老闆的感激,沒有他,我將無法順利維持我的生活。我的肚子太可怕了,我終於果斷地相信廉頗、樊儈、張飛日食鬥米、豬肉五斤的傳說,在飯館時一有空一有剩菜我就吃。為了報答老闆和對得起自己的工作,我非常認真努力地工作著。
我騎車的技術一流,速度極快,客人的送餐地點如果近的話,我就跑過去,總是能在最快的時間裡把盒飯送到客人手中,並且湯都不會灑。飯館的快餐生意很好,後來聽應哥說,有不少客人打電話過來時都跟老闆說我們飯店送餐速度快而好,不象有的店子,慢吞吞的而且湯水油汙滿快餐盒都是,送餐的小夥子嘴巴又很甜。應哥還告訴我,老闆曾誇獎我說我給他帶財,不愧是個長大的高才生。
吃的問題解決了,可第二年級的要交的學雜費呢?怎麼搞定?
快放寒假時,雯麗找過我一次,短短几句話,就是問看我打算什麼時候和她一起回去,她爸爸媽媽要我回她家過年。我記得,當時我百味交陳的情緒令我只會傻傻地呆看著她,她漂亮了好多,白白的,柔柔的,還是這麼幽香,好象熊山頂上的幽蘭。她的目光很平靜,語氣也很淡和,她眼裡沒有了以前那種對我崇拜與渴望的光彩。
她似乎是漠然地聽到我說不回去後轉身就要離去,我在嘴上說著“要不要我送你去車站?代我向你爸媽問好,你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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