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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所以就戴著墨鏡!不過那都是些膽小的兵崽子,要不就是第一次執行任務。我們中隊就有一個兵後來得了精神分裂症,一到晚上合上眼就說胡話,大吵大鬧說什麼那個被他槍斃的囚犯在變成鬼纏著他說自己是冤枉的,真他媽丟我們武警的醜!”周擎將菸頭用指頭一彈,正好彈進茅坑。
另一個囚犯問道:“周哥,不是說還要補槍的嗎?”
周擎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媽拉個巴子,誰想死啊?誰願意就那麼一顆子彈一秒鐘就要了自己的命?誰不想多看一眼世界?我告訴你們,有些死囚真能挺命!我親眼就見我的一個戰友連續擊發五顆子彈,那死囚真他媽是條鐵漢,那血直往外鼓冒他還能在地上喊叫折騰,我那戰友身上全部濺滿了血!最後還是我們隊長踩著他的背,用手槍對準後腦打了個對穿!”
這個囚犯連吐舌頭嘖嘖作聲,又問道:“這條漢子是因為什麼罪被判的死刑?”
周擎嘴巴一撇,道:“搶劫、殺人、販毒,那才是真正的黑社會頭子!當時一溜槍斃他和他的三個手下,那三個手下都渾身癱了,就他跪在那裡大聲說‘兄弟們,是我把你們帶到這條路上,我欠你們的我下輩子一定還!不是女人,我雄雞公也不會到挨槍子的份!’,他還對我那戰友說感謝我戰友送他上路,要我戰友給他一個痛快!偏生我戰友就沒有做到,為這事,我那戰友也有些去了膽,沒有雄心,從此再也不執行槍斃行刑任務了,結果倒退伍都沒有弄個三等功!”
周擎就在囚犯們的注視中,將手指一個一個點去,嘿嘿說道:“我看啦,你們這些人真到了刑場,沒一個能是那漢子的貨色!不打抖索不閉眼就是硬漢了,看你們都什麼德性,持刀搶劫,嫖客,詐騙,拐賣婦女,雞頭,流氓鬥毆,”周擎又拍拍臉色慘白的鄭學肩膀,揶揄的道,“吸毒,販毒,開賭場,盜竊,有什麼能耐?”
另一個囚犯看到周擎這麼貶低,心裡很是不爽,便道:“周哥,你不也是盜竊嗎?你又沒比我們高階多少!”
周擎繼續嘿嘿道:“笑話!我盜竊?告訴你們,這絕對是冤枉我的!你們等著瞧吧,真相一定會大白!我周擎行得正坐得直,全憑自己幹保鏢活掙錢,不沾吃喝嫖賭毒,怎麼可能去盜竊?只怪那個冤枉我的人關係太硬,所以就把我關進了這裡!要不然,我此刻正在外面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和我女朋友一起花前月下談戀愛,孝敬父母雙親,平平安安的過著小日子!”
周擎故意將臉對著鄭學,大聲道:“鄭學,你說是不是?”
鄭學的臉慘白,他不得不想起很多事情。
監房裡並不冷清,雖然人流量並不大,但是總是出出進進的不少。
龍鑌看著無一例外要穿上統一制服的囚犯們,覺得大家的臉孔已經完全模糊,失去了各自形體的區別,似乎所有人的特徵就只是那個囚衣上的程式碼,****號而已。龍鑌看著光暗不一的失去了毛髮長度的一大摞腦袋,看著那腦袋下晃悠著的刺目程式碼,罪?什麼才是罪?罪犯?什麼才是罪犯?
沒有作為就不會有事,只要行為挑戰了法律就已犯罪,然而,犯罪就是罪犯嗎?“罪”的所有外延和內涵又是什麼?
……
龍鑌的思維裡總是如此這般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他抽菸越來越多,越來越沒有節制,這些年來的事情他越是回憶,就越是難解,他甚至想到假如當時他把鄭學打死了,那他又會是怎麼樣一種心情呆在監房裡?又會是在監房裡思考一些什麼東西呢?
生命中有那麼多不捨,靈魂裡有那麼多牽掛,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必須在自己擁有了生命的自由這個前提下才可以敞開生命的懷抱的!
龍鑌緊緊的咬著牙,看著這群也是在活著的光頭,看著這群不斷的改變著空間三維位置的程式碼,心裡隱隱作痛。
飆仔自然又開始了對“新生們”的調查和調教運動,汙穢不堪的監牢秩序對於那些管教大爺們來說是大大的好事,他們基本上都是圍坐在一起聊天,間或忙乎一下工作,要麼炫耀一下身份的權威,一般情況下就是依靠飆仔他們這些牢頭號長清理整頓監房裡囚犯們的坐牢行為的。
他突地大喝一聲:“行了!飆仔!大家都是苦命人,何必相互作踐!?進了監房就已經是罪有應得的苦難了,誰不難受?有那個必要到別人身上找樂子嗎?!難道你們這樣折騰他,你們就舒服了?”
飆仔和其他幾個人這些天來已經比較折服於龍鑌和周擎,況且龍鑌是個大方的大款,就算心裡覺得龍鑌多事,也不好掃他面子,飆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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