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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沒有沈晴那樣明豔,但是卻文靜端莊,那雙眼睛平靜不起波瀾,清澈見底純淨如泉溪,心底的情愫在毫無徵兆下,瞬間瘋長起來。冀漂忘不了萍靜臨走的那天,天還沒亮便等在窗前,外面下著雨,沒有風,樹葉在雨水中抖動著,天空中瀰漫著雨霧,他的心因慌亂而砰砰直跳,萍靜和她父母拎著行李走出來,看似無意地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他急切地靠近窗前,想看清她的眼神她的留戀,但是太遠了,只看到瞭如夢的霧氣和如泣的雨水,沒想到這一別,竟然將近三年。接下來的鴻雁傳書,傳遞著少男少女青澀的感情,他們是含蓄和純淨的,在一百多封的信裡,他們沒提到一個愛字,但是彼此的傾慕和思念,卻如蓓蕾的芬芳,飄逸在信箋的字裡行間。
一想起那次沙漠問他,萍靜到底答應做他女朋友沒有,他便忍不住想笑,當時他昂著頭,嘴硬得梆梆的:“這還用問嗎?她說非我不嫁。”沙漠不太相信地看著他:“小樣吧,有沒有這麼誇張?”他繼續吹道:“你還別不信,就這我都沒答應她,還勸她要以學習為重,等將來上了大學再說,別耽誤了她的前程。”沙漠聽了面目可以說是猙獰:“啊我呸!”
有一次冀漂還真大著膽子在信中問萍靜:“他們都說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說吶?”萍靜的回信讓冀漂笑著吐血:“是啊,我就是你的女性朋友。”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高三畢業那年班裡亂哄哄的,沙漠想要考體院基本不看書,嘉洛也看破紅塵似的不屑學習,有時間總愛畫幾筆,冀漂知道高考無望,更是無心學習。
他們一放學就到學校後面的小樹林,裝模作樣地把課本攤到腿上,實際上竟在一起閒扯。他們便是在這時候遇到的張霞和琴夢,兩個女孩比他們低兩級,正是十六歲的花季,嬌嫩如帶露的花蕊,冀漂很快便迷戀上張霞,不過那陣大家都很單純,他們之間也僅僅拉過手,偶爾看一場而已,但心裡已足夠激動和滿足。
這期間冀漂經常想到萍,也曾內疚過,但張霞的溫柔乖巧越來越讓冀漂心動。冀漂仍然和萍靜通訊,可是已提不起勁頭,也不再花費太多心思去回信,僅僅是應付一下罷了。冀漂有時候也會給自己找理由,信是什麼東東?無非是一種表達感情的方式,終歸不是很直接,假如身邊有一自己喜歡的女孩,何必又捨近求遠吶?
一天冀漂在學校門口的車站送張霞,他幫張霞揹著書包,嘴裡叼著煙左顧右盼,一副混混模樣。沈晴和一個女生朝車站走來,他把頭側向一邊故作清高,還向張霞身邊靠了一下。但是餘光和潛意識給了他一個暗示,讓他迅速轉過頭,猶如一道閃電讓他渾身一震,沈晴身旁的女生,似曾相識,亭亭玉立,長髮飄飄,雙眸平靜如水。
冀漂大腦突然一個斷格,然後是一陣昏厥(雷到了):竟然是萍靜!三年了,他日思夜想的戀人,文靜端莊的逼人驚歎,但是相見的時間、地點、人物太令人崩潰。萍靜的笑容中掩飾不住驚喜:“冀漂,我沒認錯吧?”他緊張得有點結巴:“你、你、啥時候回來的?”他這才想起來,之前萍靜寫信說要回來參加高考預選,沒想到會這麼快。
“中午剛到家,”萍靜扭頭看沈晴:“我過來接她,想著就能碰見你。”他囁嚅著嗯了一聲。“你怎麼背兩個書包?”萍靜終於注意到張霞,他語無倫次道:“我的,哦不是,同學的。”不用看,兩個女孩心中的疑雲已升上了雙眸,沈晴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張霞做了一個讓他差點昏倒的動作,從他肩上奪過書包轉身就跑,他張張嘴但沒喊出聲。
“她是你……”萍靜平靜如水的雙眸中開始激起波瀾,疑惑中漸漸轉化為悲憤。冀漂的心虛、內疚、慌亂在她的審視中徹底暴露:“不是的,你聽我解釋。”“你……”萍靜渾身顫抖,雙眼溢滿了淚水,拉著沈晴就走。他本來想跟著,但卻被萍靜銳利的目光止住了,沈晴也同仇敵愾地瞪了他一眼,冀漂當時腦海裡猛然閃出一個念頭,完啦(雞飛蛋打)!
冀漂高中畢業後的頭一春節,在外地上大學的同學都回來了,大家搞了個聚會,當時沈晴還和英倫談著,冀漂當著沈晴的面,為了自己當年的背叛,給萍靜做了誠懇的道歉。萍靜一笑泯恩仇,她那時已和高中的班長劉智確定了戀愛關係,不會再計較過去的恩怨。倒是後來冀漂背叛了沈晴,娶了橙姝以後,萍靜打電話劈頭蓋臉把他痛斥了一頓。
沈晴剛開始答應冀漂時,因為跟萍靜親如姐妹的關係還有一點難為情,冀漂笑著勸她道:“她早就把我甩了,而且她知道我喜歡你在前,怎麼能怪你吶?”最後還是冀漂把這件事告訴萍靜的,萍靜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