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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脆弱如少女。
卓妍不是不承認文卓是自己的老公,可她就是無法承受冀漂這樣叫,在十幾年前初遇冀漂時,她的心裡便只有他能稱為自己的老公,那時候北方還沒有受到南蠻的同化,叫丈夫、愛人或老漢,但不管叫什麼,這個稱謂在她心裡只有冀漂一個人可以擁有,儘管她以前沒有叫過,以後也不可能再叫,不過在心裡就要這樣傻傻地執著著。
卓妍淡然一笑道:“我想讓我老公吃咱們這的地方小吃,不過今天是你開業,你還是看大家吧。”這是她第一次叫文卓老公,結果是她和冀漂的心裡同時在滴血,唉唉唉,心似千絲網終有千千結,相愛的人難免說反話,傷到對方的同時,自己的心更痛。冀漂嗯了一聲忙轉過身,藉以掩飾痛楚的表情。
趙鈞見他回來嘿嘿一笑:“看樣子不是一般的同學,你請客都得請示人家。”冀漂急忙辯解道:“人家是剛從外地回來的,我總得客氣一下吧,我這不也來請示你們來了嗎?”趙鈞馬上擺手:“我們去哪都可以,全憑冀總安排。”冀漂本來晚上也是安排到這的,離單位近管理人員過來吃飯也方便,但現在卓妍來了他想要提高點檔次。
他一時想不出合適的地方,便徵詢地看向劉雲:“你看咱們去哪好?”劉雲一臉為難:“一天都不知道吃啥好了,那不行只能去粵海軒了。”劉雲在國貿中心當經理,廠家請他吃飯得排隊,自然吃什麼都全無胃口,粵海軒屬於高檔酒樓裡價效比較好的,他們平常請客一般都在那,說起來大家都知道也好找。
就這樣說定了,大家閒扯了一陣,劉雲他們說要回單位點個卯,冀漂不便強留,逐一叮囑晚上必須到場,劉雲遙遙跟那桌的嘉洛和沙漠揮手道別,並管沈晴叫了聲嫂子:“我們先走了。”沈晴忙過來相送,到樓梯口劉雲讓他們留步,冀漂叮囑道:“你晚上把茵蕾也叫上。”劉雲點了點頭:“她說她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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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妍看見冀漂和沈晴手牽著手進來,心頭掠過一陣痛楚,曾幾何時,他也曾這樣牽著自己的手,在一個個清晨、正午和傍晚,他手上的餘溫,還依稀留在指尖的觸覺上,他的掌紋更早已疊加在她的掌紋之上,並深深印在了肌膚之中。剛才聽見有人管沈晴叫嫂子,心裡更不是滋味,本來應該是自己融入在這個圈子之中。
她從小到大,除了跟冀漂的感情,沒有受過任何波折,一直在父母的呵護之下,原來在這父親是廠長,她是人所周知的廠長千金,後來父親南下經商,有小到大逐步發展為業內聞名全國的企業,因為是民營企業,自己的地位就更非同尋常,在公司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她的個性沒有虛榮浮躁,讓她理解了高處不勝寒的另一個含義。
除了這個生性隨心的水妹,她再沒有一個貼心的朋友,她多麼希望回到過去跟冀漂在一起的日子,大家在一起互相關心而又隨意自然,那種親和就如同兄弟姐妹一般,但現在這一切都讓她遙不可及。尤其是現在,父親已經讓自己全面接管公司,下屬對自己畢恭畢敬,有的難免露出媚態,這是個無法改變的現實狀況。
就連一直以來關照自己親如兄長的文卓,在自己面前也顯得畏首畏腳,這種狀態讓夫妻之間如何能夠融為一體?卓妍的胃裡突然一陣翻騰,緊接著便往上湧,她連忙用紙巾捂住嘴往外走,文卓一臉關切地站起來,卓妍對他擺了擺手,秋水馬上跟了出去。彬雪憂心地看著文卓問:“妍妹是不是吃壞了?”
文卓搖了搖頭:“不是的,她剛才有一點暈車。”嘉洛調侃英倫:“你家的大奔檔次太低,妍妹都坐著不習慣,你該換車了。”英倫一直以自己的車在朋友面前炫耀,一聽嘉洛這話難免鬱悶,立馬辯解道:“我家才有幾個錢,咋能跟妍妹比?”文卓謙虛地一笑道:“跟倫哥的車沒關,妍妹平常上班從來不坐車,都是跑步去公司的。”
冀漂的心頭又是一陣抽搐,卓妍竟仍然保持著當年晨跑的習慣,他還清楚地記得,每天早晨她來敲自己的宿舍門,用清澈的童音喊懶蟲快起床,一般情況下趙宏都會從上鋪探出頭笑:“你家妍的神真大。”那時候是他們並著肩掠過熟悉的街道,現在恐怕是跟著她的文哥聯袂而行,冀漂的心裡要多痛就有多痛。
等了一會沒見卓妍回來,文卓還是出去關照去了,嘉洛適時地問英倫:“妍妹是不是住到你家?不行讓他們先回去休息,等晚上咱們再聚。”英倫點頭說好。在門口分手的時候,文卓跟大家一一握手,禮貌而有風度。等到他們都上車,沈晴低頭關切地對坐在裡面的卓妍道:“回去躺一會,休息好了咱們晚上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