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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離流楓御不遠,也利用晚上時間打坐煉氣。他與流楓御不同,乃是五鼎煉氣期,能化內息為真氣,只差一點兒就可以達到中段煉氣境界,到那時,就不用以內息煉化真氣,直接以丹田氣海中的本命真氣進行大周天執行,從而增加真氣蘊量。
流楓御煉功的過程,他全看在眼裡。只覺流楓御所習功法與從不同,體內竟然有股極為鋒銳的氣息。感覺到流楓御修煉時身體顫抖,便能想像到這功法修煉時的痛苦。
人體終究是血肉之躺,這般近乎實質的鋒銳之氣在體內執行,對身體的負荷傷衝擊可想而知。不過這與他無關,每個人修行功法不同,過程也不同。胡斐明知流楓御所修功法非同一般,也沒有生出過想到得到的心思。
五鼎以前的功法並不重要,天下七十二世家,收錄的各種奇功妙技多不勝數。每一家都有一部傳世經典,皆是天級功法。可對於五鼎以下的修行也高明不到哪裡去。這些世家的家傳功法有不少流傳於世間,可都是上冊,只能修行到三鼎高段,沒有一部能修到四鼎境界。
因此,胡斐對流楓御的功法除了些許好奇外,再無其它念頭。
功法乃是一個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凡修行中人,都知道規矩,不得輕易探知別人所習功法,除非人家願意告訴你。
一夜無話,流楓御天剛一亮就停止修行,起身走到廟宇外面,開始練習劍法。希夷劍法乃是基礎劍法中的上乘劍法,博大精深,其中蘊含的劍理劍意,非數十年參悟才能盡得玄妙。
流楓御只練習一遍後,就收劍而止。此時,李江也已醒來,不用流楓御敦促,自行修煉起來,他煉的是冰肌玉骨功,沒有鍛骨油輔助,只能煉習一遍,身體就達到極限。如今李江已經能夠作出冰肌玉骨功十五個動作,只要完成最後三個動作,便能衝擊二鼎高段。
李江煉完功,便主動去飲馬餵馬,收拾行李。這廟宇前後兩廂,因此流楓御主僕二人與胡斐父女早上煉功各佔一處,誰也不打擾誰。
太陽昇起後,天已大亮。流楓御站在外面,早有李江收拾完好。胡斐父女從裡面出來,流楓御與他們打個招呼。
“流楓公子去江州,正好同路,我們不如同行,相互也有些照應如何,等到了荊州再分別。這一路上也不會寂寞!”
透過一個晚上交道,胡斐已經知道流楓御乃是流楓家的公子,再不稱他為“小哥兒”,以流楓公子稱呼。
胡斐的提議正合流楓御心意,他頭一次出門,沒有一點兒經驗,有一個常年跑江湖的人相隨,正好一路上請教一番。再說他了不知道江州如何行走,只知道在南方。
如此,流楓御點頭應道:“胡大叔所言正合我意,只是一路打擾了。”
“哪裡,哪裡,此去荊州好幾千裡,要走一個多月呢,有人同行才好!”如此說定,一行人騎馬沿著大道向南而去。
一路人眾人熟了,胡斐便放開心懷,說說笑笑。不時與流楓御說些江湖見聞,山川地理,各地的人物風情,倒讓流楓御長了不少見識。大道上不時能遇到行人,多為商隊。只要有銀子,倒是不愁吃喝。
到了午後,天氣炎熱,縱馬狂奔馬兒有些受不了,流楓御等人就放慢度,讓馬兒步行。
胡斐這裡就會掏出一個酒壺,不時的喝上二口。有時沒有話題,便放開嚷子嚎起來。說真的,這胡斐可不是唱歌的料,小曲唱的走調難聽。
“……騎俊馬喲,腰挎長刀……,行天涯喲,江湖兒女;走四方喲,心有正氣……”騎在馬上,流楓御暗自執行青城心法,以內息粹煉青城劍,突然聽到胡斐又開始唱起歌。
這歌流楓御一路上從沒有聽胡斐唱起來,歌聲中透出一股蒼茫感,詞意豪邁。用胡斐這等粗嗓門唱出來,倒是別有一番味道。流楓御靜靜的聽著胡斐唱詞,對於這個世界的武士生活竟然生出一股羨慕之心。
“騎馬挎刀走天涯,一杯黃酒會英豪……”喝完歌后,胡斐哈哈大笑著,聲音傳到遠方。流楓御眼睛一亮,這句話他在書中看到過,黃酒乃是一種烈酒,上不的檔次,卻為無數武士喜愛。
這其中還有一個典故,說的就是數千年前一位豪傑之士,以酒會英雄,這酒就是黃酒,乃是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黃酒由此而流傳至今,已經普及到千家萬戶。
“過了這處界碑,就到了登萊府地界,過了登萊郡就到是荊州地面。青州七郡,登萊郡以鑄劍而聞名。等路過登萊城時,不如先在休息三五日再走,如何?”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大城市,眾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