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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為邦康的吃住條件沒有孟連的好,很多人賭博在邦康,吃住在孟連,像上下班一樣。
這種情況遍及中國西南邊境,除了造成大量人民幣流失外,還滋生了一個個嚴重的社會問題:有因賭欠債被綁架軟禁的,有輸光了錢搶劫殺人、販毒的,有貪汙公款的,有家庭破裂的……賭博成了邊境一線除毒品外的第二大禍害。中國國務院決定在全國開展一次嚴厲的禁賭專項行動,2004年12月先在雲南搞試點,2005年1月至5月在全國推開。雲南制定了嚴密的禁賭工作措施,加強了出入境管理,並透過國際執*晤等手段,促使境外賭場紛紛關閉。
孟連的旅遊宣傳畫冊上重點推介的是,在孟連看土司府,到“金三角”看緬甸第二大的佛塔和緬共中央故地等。其實對前來這裡的大部分人來說,去邦康賭博才是最有吸引力的,而另一些人可能最想看一看漫山遍野的罌粟花究竟是什麼樣的。現在全面禁賭了,出境的管理也加強了,來這裡玩的人一夜之間就沒有了,所以這裡冷清下來了。不知邦康那邊的情況會怎麼樣。
所幸雨停了,還開始露出陽光,但願老天繼續開恩,讓我佤邦之行快快樂樂,大有收穫。
按照要求,6日早晨6點我們就起床了,但是,我們不願意遇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外面風雨大作,耳裡全是雨水沉悶的衝擊聲,整個縣城都被衝撞得一片悶響。天地還是一片漆黑,因為此時整個縣城還沒有一家店門開張營業,我們冒雨上車,開到另一個提前安排好的地方吃早點。因為雨下得大,天空陰沉到極點,吃過早點都還沒有看見日光露出,街上沒有一個行人,所有其他的店門都還沒有開啟。我心裡擔心極了:這樣去佤邦如何鏟罌粟?
雖然上下車都不到一分鐘時間,而且打著雨傘,但我們的褲腳還是溼到了膝蓋。黑暗裡,我發覺車子開回到了我們住宿的海關酒店。有人通知我們說:“回去睡覺,睡到11點再起來。”
前兩天都暈車,一直在路上,我真的困了,躺進被窩裡,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直到同屋的新華社記者王長山叫我,我一夢方醒,一看手錶,已經11點了。大雨已經過去了,天空中飄舞著細微的雨星。車子開出縣城,開進田野。我有些納悶了:不會就這樣開到佤邦去吧?車子拐入一條土路,路兩邊是甘蔗林,很快就看見了一個很大的果園子,裡面還有一個魚塘,塘邊上是一家風味餐館,園裡場地上停了好多車子。我這才明白過來:午飯要在這裡吃了。
吃完飯,雲南省公安廳禁毒局的董勝副局長對我們車上的人說:“你們車上人多,分一個到版納的車上去,多認識一些人。”我對版納還是感興趣的,所以上了去版納的那輛三菱車。這時有人開始點車牌號,點完的就走,一輛跟一輛,很快就形成了一個車隊,全都是越野車。一輛警車閃爍著警燈,鳴響著警笛,在前面開道。到這時,我才明白,這些人都是前往佤邦參加掃毒現場會的,有七、八十人的樣子。
細雨時停時下。柏油路在亞熱帶山丘中蜿蜒前伸,路邊的樹很奇特,全部是砍伐過後剩下的樹樁,然後從樹樁上發出密密麻麻的枝條,這些挺直的枝條緊擁著,一個勁往高空中躥,各自成為一棵高而長的樹,又共同形成一棵大樹。
車上坐著的是西雙版納州公安局禁毒支隊的支隊長先龍,開車的是他的手下兄弟劉國強。劉國強說:“請大哥幫兄弟點一根菸吧。”先龍點燃一根菸,在嘴裡吸了兩口,遞給他說:“好好開車吧。”
我問先龍:“這種樹好奇怪啊。叫什麼樹呢?”先龍說,這叫黑心樹,因為它的樹心裡面是黑的,特別耐燒,一般用來燒死人。它還特別愛發樹枝,砍了又發,砍了又發。先龍回過頭看了一眼說:“今天有那麼多人啊!”我數了一下,除掉開道和壓尾的警車外,車隊裡有18輛吉普車。
我很想事先再知道一點關於佤邦的事情,所以向先龍打聽,但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裡,知道的還沒有我多,所以我轉而打聽他們支隊的情況,約定以後有機會時去採訪他們。講著他們偵破販毒案件的故事,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勐阿口岸就在眼前。
第二章 向中緬聯合掃毒大會南場進發(1)
這時候的雨星很小,短時間內不會淋溼人。我看見中國勐阿口岸邊防檢查站的十來個戰士在路邊站成整整齊齊的一小排,看樣子正在迎接車隊的到來。突然,前面開道的警車麻利地往旁邊一閃,停在了一邊。車隊繼續往前走,經過邊防戰士時,他們齊刷刷地舉手敬禮。然後,車子開上了鋼架大橋,橋下是混濁的南卡河,這是中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