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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平淡實則神秘的柬馬渡口
到卡車上去。江水裡泊著一條長長的鐵殼渡江筏。
鮑局長說:“過去我們經常從這裡過江去打老緬。”但是現在是和平時期,不再打了,緬政府與佤邦在這裡劃江而治,“現在,老緬的部隊就駐紮在對面的山上,我們的在這邊的山上。”我睜大眼睛到處看,沒有看到一兵一卒,也沒有任何駐軍的跡象,是不是都藏在掏空了的山肚子裡呢?
車一停,幾個警衛員就立即跳下車去,各朝一個方向去站到了一個制高點上,形成崎角互望的警戒格局。但是,我們都很興奮,下了車後就一鬨而散,有忙著去照相的,有忙著跑到水邊去玩水的,一下子沙灘上到處都有了我們的人。這可累壞了幾個警衛員,他們趕緊調整位置,有走得遠的人,其中一個警衛員必定要馬上跟過去。
天上是萬里無雲,熱辣辣的太陽當空而懸,像火爐一樣炙烤著沙灘,江谷在深山中陷得很深,風吹不進來,所以那麼多的熱量都被捂在了這裡,氣溫不會低於30攝氏度,我感覺很不對勁,雙腿的骨頭裡一陣陣發酸,我有點頭重腳輕了。我趕緊跑出沙灘,鑽進搭在坡上面的棚子裡去。這個棚子可能是世界上最簡陋的棚子之一了,只有前面的兩根柱子,上面搭著石棉瓦,石棉瓦直接搭到了後面的山壁上。裡面放著兩個寬大的木臺子,上面雜七雜八地堆滿了香菸以及各種各樣的小吃和啤酒、飲料,還有生雞蛋,竹箕裡還有已經弄熟了的米線,3塊人民幣1碗,你要的話,老闆馬上就抓一把放進碗裡,然後放上一些作料就遞給你。我想,要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吃的,因為幾十只蒼蠅就在米線上玩耍著。
棚子裡面有好幾個人,我擔心影響人家做生意,所以只得站在邊上,只要能夠遮住陽光就行。突然,我發現一個警衛員已經站在了我的背後,眼睛的餘光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我看到江面上有一隻渡筏正從江那邊斜斜地向這邊划過來,上面有20來個人,兩邊各有幾個男人在一齊用力划著水,筏子被江水一邊往下衝走,一邊被划水的人往這邊岸上劃,好不容易才靠了岸,上面揹著竹簍的、拎著雞的男男女女跳下船,來到了沙灘上,然後到了公路上。我想,他們可能是去曼東趕集去的。
我的感覺是,這個渡口上相當地平靜,根本不會出什麼事,但另一方面,在沙灘上的各色人等中,說不定就有什麼神秘人物在這裡執行著特殊任務或者伺機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且,說不定江兩邊山上正有望遠鏡在來來回回地觀察著我們:今天怎麼來了這麼一些越野車和這麼一窩子有警衛員保衛著的人?這些人手裡拿著的東瞄瞄西看看的東西是不是照相機呢?
難怪鮑三惹局長穿了拖鞋來,但他此時還是熱得受不了了,也跑到棚子下面來了,他的皮衣早已扔到車裡去了。過了一會兒,那些人還沒有盡興,但鮑局長還是說:“走了。”打過招呼後,我們的皮卡車先開走了。這裡坡很陡,一小段路很爬了一陣子,到了海關檢查站,皮卡車停住了。鮑局長把草棚裡的一個小夥子喊出來,自己就坐在車裡跟他講了一會兒佤語。等到別的車子到來時才讓駕駛員繼續開車走。
鮑局長說,這個檢查站相當重要,由海關、警察局和區政府共同派人在這裡聯合辦公,剛才那個小夥子就是他的人,他在向他了解一些情況,並作了一些叮囑。他說:“我們要過去江那邊,需要跟那邊打招呼,他們要過來也一樣,不然就會發生衝突和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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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鮑有祥北佤傳奇(1)
我可能真的要生病了,上火已經很嚴重,除了腿骨裡發酸發痛外,肚子也開始陰痛起來,咳嗽也加劇了,咳一下,全身掙痛一回,雙眼腫痛,雙臂的骨頭裡也開始不舒服了。幾天來,由於一直坐著車在山路上顛簸,一直要用兩隻手輪換著抓緊拉手,使得雙臂的筋肉也傷痛難忍,一時之間,我甚至都抓不住拉手了,車一顛,手就被甩脫了。我縮著身子,把一邊肩膀和頭使勁抵在車窗上,下面用腳蹬著地板。路較直的時候,這樣做是行得通的,但這裡的路哪有那麼好?所以我還嘗試了用肩膀或前額頂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的方法,但都不是長久之計,還得用手緊緊抓住車頂一側的拉手才行,不然就會被摔倒在車裡。要不是有鮑三惹不停地給我講故事,那我還真有點忍不住了。
這時我真是對站在車斗裡的幾個警衛員生出了同情和敬佩的感情,特別是那個巖相,他幾天前就從勐冒到了邦康,接著從邦康回到勐冒,現在又到薩爾溫江邊,揹著那麼沉的武器彈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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