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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校服,像佤邦別的地區一樣,政府每人每月發給20元人民幣,35斤糧食,一年發兩套衣服,一雙鞋子。
據說,昆馬區十年前只有3所小學,200個學生,學校都是個人辦的。我們去的時候,已有15所學校,其中鄉區辦的,除了昆馬小學,還有7所,村辦的有7所。共有1000多個學生,40多名六年級的學生都已分配了工作。在佤邦,沒有學生失業的現象。
3�中國的革命老歌在這裡流行不衰
我們回到賓館,設在賓館三樓拐角上的卡拉OK廳的招牌燈正在閃爍不停,裡面傳來了吼歌的聲音,它是從設定在樓側外面的樓梯上去的,樓梯上空空如也,就連整個大院裡也是不見人影,可見它還是夠冷清的了。
賓館一樓大廳裡也空無一人。我們上了二樓,感覺不到房間裡有人住,有一種空寂的氣氛籠罩著這裡。我們房間的門鎖滾筒柄上掛著一隻紅色塑膠食品袋,裡面裝得滿滿的,有衛生紙、牙刷、牙膏、香皂什麼的,都是雙份。 。。
第十三章 在明明滅滅中進入時間隧道(7)
我相當睏倦,又把毛衣捲起來塞在薄薄的枕頭下面,把外衣壓在被子上面,然後把身子縮排了被子下面。如果不咳嗽,也沒有人打擾,那我可能會早些入眠,這樣,夜裡受的罪就會少得多。但王長山又在看電視了,他肯定會看到凌晨一、二點鐘,我也就放鬆下來,不再想這個事了。還好,過了不久,又停電了,他只得氣呼呼地也躺進了被窩裡,他隨便一動,床架就搖得山響。
這天夜裡要想不受罪是不可能的了。我又是那樣,剛剛跨進睡鄉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一下子又把自己扯回到了勐冒的清夜裡。如此反反覆覆。除了王長山那張快散架了的爛床不時響起的刺耳尖叫聲跟我的咳嗽聲一唱一和外,樓上有一個人總是故意把高跟鞋使勁地踩動在水泥樓板上,有時好像是站在原地用力踏步,有時又是重重地從這裡走到那裡,故意的成分很高。原來以為它們最多折騰半個小時就會無趣地自行停止的,但是我錯了,高跟鞋踩踏水泥樓板的聲音一直響了兩個多小時都還沒有休息的意思。聽起來是一個女人,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佤邦的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很難理解的。
結果是,這天夜裡,我深切地感受到,一雙高跟鞋不斷地踩踏水泥樓板的轟鳴聲、我反覆地掙出的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和王長山身子下面不時碾動出來的床架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勐冒縣的夜空。除此之外,這裡什麼都沒有。一直到凌晨5點鐘,這時我又被一陣自己的撕咳弄醒了,另外的兩種令人痛不欲生的可怕的聲音已經停息了,它們的主人都沉入到靜悄悄的夢鄉里去了,但我知道,我睡覺的時間總共不會超過兩小時。
此後我再也無法進入睡鄉了,哪怕是一個片刻。我儘量努力,爭取把咳嗽聲抑制住,然後慢慢地化整為零地輕輕釋放出來,這樣不至於一下子一腳把王長山從夢鄉里踢出來。我起初是聽見兩隻半大的緬甸狗在吠叫,後來是一輛大車發動的轟鳴聲響起來,之後有幾條大的緬甸狗也甕聲甕氣地幹吠不止,就是沒有人的聲音。這樣過了很長時間,又有兩輛汽車相繼發動開走了。
這樣過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清清涼涼的夜空裡刺啦一下響起了那隻整個縣城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高音喇叭奇怪的聲音,是中國20世紀30年代的女明星周璇在淒涼地唱她那首流行了近一個世紀的《天涯歌女》。聽起來感覺是周璇得了重感冒,加上磁帶過於陳舊,並且絞得過於緊,小小的錄音機功力不夠,所以有點帶不動磁帶了,歌聲滯滯澀澀的,拖聲拖氣,走了調子,變了形狀,時高時低,甚至出現短暫的中斷。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這樣的一個清晨裡,聽到這樣的一首歌,我真是彷彿進入了時空隧道。
其實,這可能主要還是因為電力不足而造成的。後來實在不行了,高音喇叭乾脆卡住,徹底住了聲。我還等著聽別的歌曲,還等著裡面有人帶著做中國的第八套廣播體操,但是,此後它再也沒有吭聲了。倒是在遠處響起了吹哨子的聲音,同時,不斷傳來了口令聲:“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可能是部隊在搞訓練了,也有可能是學校的學生在跑早操了。
據瞭解,20世紀70年代中期,勐冒境內開始使用有線廣播,到90年代初,部隊機關、農村、學校普遍使用。自緬共時期到和平建設時期的30多年來,鄰邦中國文化對勐冒的影響極大。緬共革命時期,人民軍部隊在吸收中國民間文化人才入伍的同時,也隨之較大量地吸收中國的革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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