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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證明。
“你將帶領縛靈屍出城。”瑪烈絲說。
“出城?”狄寧遲疑地回答。
“帶他到你遇見你弟弟的地區去。”瑪烈絲解釋道。
“我要跟在那個東西身邊?”狄寧再次倒吸一口氣。
“帶他到那裡,然後離開,”瑪烈絲回答,“他會自己狩獵。他身上會施加法術,加強他的狩獵能力。”
一旁的布里莎有點不安。
“怎麼了?”瑪烈絲看見她皺起了眉頭,詢問道。
“我毫不懷疑縛靈屍的能力,也相信您施放在他身上的魔法,只是……”布里莎有點猶疑,她知道瑪烈絲決不容許任何反駁這次重大行動的意見。
“你還在害怕你的弟弟?”瑪烈絲問道。
布里莎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們,放下無謂的恐懼,”瑪烈絲冷靜地說道,“札克納梵是我們的神後所賜予的禮物,在幽暗地域之中,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擋他。”她看向不死的怪物:“我的武技長,你不會讓我失望,是吧?”
札克納梵面無表情地站著,沾滿血跡的雙劍已收回劍鞘,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向前直視。他看起來就像一座雕像,沒有呼吸,沒有生氣。
但是,只要看看札克納梵的腳邊那堆曾經是杜堊登家恃父的肉塊,血肉橫陳,慘不忍睹的樣子,沒人敢懷疑札克納梵不是活人。
第二篇 貝爾瓦
友誼:無論是在幽暗地域抑或被遺忘國度的地表,這個名詞對不同的種族與文明而言都有不同的意義。在魔索布萊城中,友誼一般出自於互惠互利。當結盟對雙方均有利可圖時,這種關係是安全的。然而,忠誠絕非卓爾精靈的信條,一旦一位朋友相信甩掉對方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時,他會立即快刀斬亂麻,讓這段友誼結束通常對方的生命也隨之結束。
在我的一生之中,交過的朋友極少,如果我活上一千年,我想情況也不會變。儘管如此,也無須大過傷感,因為那些待我如友的人們,個個品格高尚,充實了我的人生經驗,讓我獲益匪淺。首先是札克納梵,我的父親及導師,他讓我明白我並不孤單,也鼓勵我堅持自己的信念。札克納梵將我從刀鋒與毀了我族人的混亂、邪惡及盲目信仰之中救出來。
但是我仍然迷失了自己,直到一位斷臂的地底侏儒進入我的生命。在多年以前,我曾經從狄寧無情的刀下救了他一命。我的行為有了回報。多年之後我與地底侏儒再度相遇,但這次是我任由他們擺佈。如果不是貝爾瓦·迪森格,我可能已經被殺了——雖然我那時寧可死亡。
我在布靈登石城生活的日子,以我漫長的一生而言,算是相當短暫。關於這個城市及其居民,我仍然印象深刻,而且我將永遠記得他們。那是我接觸的第一個不以自私自利的個人主義維持,而是以互助合作為基礎的社會。地底侏儒共同對抗幽暗地域中的種種敵意與危機,合力進行無休無止的採礦苦工,並且一起玩遊戲,這些都構成他們豐富生活中不可分割的部分。
歡樂與人分享,勝於獨自品嚐。
——崔斯特·杜堊登
第七章 榮勳探礦團長
“榮勳探礦團長,非常感謝您的到來。”囚禁卓爾精靈的牢房門外聚集了一群地底侏儒,他們都向來者恭敬地鞠躬,其中一人並開口致謝。
貝爾瓦·迪森格微微退後。自十年前那悲慘的一日以來,他從沒接受過族人加在他身後的任何榮譽名聲。那天他和採礦隊在布靈登石城東,接近魔索布萊城的地道內,遭遇黑暗精靈攻擊,他被截肢,幾乎因過度失血而死,但還是撐著回到了家鄉,成為探勘隊唯一的生還者。
地底侏儒讓路給貝爾瓦,好讓他能很清楚整個房間和那個精靈。對於綁在椅子上的精靈而言,整個圓形的房間非常堅固,岩石體成形,除了以鐵皮鑲邊的厚車石門之外沒有其他出口。不過倒是有一個視窗,以影像與聲音的幻術隔絕,以方便室外的警衛隨時監看囚犯。
貝爾瓦端詳了崔斯特好陣子。“他是個卓爾精靈,”他洪亮的聲音帶著氣憤及些許不耐。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何被召喚至此。“跟其他卓爾精靈沒什麼兩樣。”
“這位囚犯聲稱他曾經與您在幽暗地域中相遇,”一位年長的斯涅布力對貝爾瓦說道。當他繼續說話時,他的聲音變得很輕,整個頭低下去:“就在慘敗之日那天。”
一提到那天,貝爾瓦整個人又縮了一下。這件慘痛的事件還要他回憶多少次?
“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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