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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譽與刁蠻的戰爭中,孫組長自然是感覺大獲全勝。以至於一上薛美的大紅色寶馬轎車,依舊高興的他,竟把他們一行晚到光照市的原因,直接自我曝了光:原來,孫組長在機場突然犯了老毛病,拉了肚子,在衛生間一蹲就蹲了一個多小時,結果耽誤了飛機的航班,只好改乘下一個航班的飛機飛過來。
薛美嘆口氣,哭笑不得,心想:鄭革新原來在總行的時候整這個老孫,實在是整得有道理。我們在機場上任光陰一分一秒流逝地等待,換來的卻是他在衛生間裡漫長而安詳的排洩。豈有此理!
十二 逼“良”為“娼”(1)
孫組長在光照市分行和水泥集團的精心照料下,對自己又有了新的認識:原來自己不是不貪,只是因為以前自己沒有機會貪,才似乎不貪的;原來自己不是不好色,只是因為以前自己沒有機會碰美女,才以為自己對美女沒有興趣的。現在,他似乎才明白,原來自己也是國商銀行的體制中人,自然也是國商銀行體制的產物,實在難以免俗。
他們一行人被安排到了國商銀行招待所。按照級別,自然是孫組長自己住單間,兩個下屬叢峰、牛有本同住標準間。叢峰是個瘦高個,牛有本則是一個方頭方臉、胖墩墩的小夥子。
孫組長一進屋就看到了鄭革新贈送給他的禮品:一對一米高、直徑半尺餘的古生物化石大花瓶。花瓶紫紅裡泛著青綠,幾條沙蟲在遊弋,古色古香,惟妙惟肖。當聽說這是原來的老領導,現在的鄭行長送他的禮物時,老孫差一點從嘴巴上流下口水來,嘴上連聲感謝,心裡對老領導的積怨也彷彿落入花瓶一般,瞬間便消失了許多。
鄭革新進一步給老孫提供服務:“如果孫組長不嫌棄,我明天就把這兩件東西託運到你家。”
老孫一聽這話,不但沒有感謝,反而把剛才落入花瓶的積怨重新拉了回來:他鄭革新與自己住鄰居多年,為什麼早不給晚也不給,非等自己來光照市檢查了工作才給自己家裡郵花瓶呢?噢,原來,他鄭革新看中的不是自己這個人,而是自己現在手裡的這點權哪!
晚飯後,薛美本想安排總行一行人到桃花樓賓館大櫥窗前開開眼界、享受一把櫥窗裡的美女。但是,鄭革新悄悄地阻止了:“你可別讓這老東西進入市場經濟太快了,你就不怕他被小姐們嚇出心臟病來?”
薛美又建議讓總行一行人先到桃花江的綠洲紅夜區見識一下土產的娛樂專案,視情況後再決定安排什麼其他專案。鄭革新同意了,堅持讓薛美全程陪同,自己則唱低調,不露面。鄭革新道:“這樣,總行的同志才能夠放開一點。因為,我畢竟是他們的領導嘛。”
“我帶男人幹那種事,是不是太缺德了?”薛美嬌嗔著。
鄭革新笑了:“那才刺激呢。”
薛美捶了鄭革新的肩:“你不是想把我也送給那老東西吧?”
鄭革新陰下臉:“我有心送,可料他們還沒有這個賊膽子要呢!你在外面等,只管閉著眼睛買單就是了。”
薛美再次大義凜然,便依愛侶之計而行了。
光照市的夜晚靜悄悄,桃花江水在月光下閃著粼粼的光,像有一串明珠項鍊落進水裡,不停地滾動一般。桃花江的對岸一片紅燈閃爍,許多木製小樓門口掛著的大紅燈籠,被夏日的微風輕拂,在樹木的枝杈後搖擺著,一閃一閃的,甚是迷人。
天上的星星很亮,掛在墨黑的天上,向人們眨著眼睛,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娃娃魚嬰兒啼哭一般的鳴叫聲,使得四周的空氣裡,瀰漫了幾許恐怖和幾許神奇。
薛美獨自帶著孫組長一行人走向桃花江。他們來到河岸的路旁,經過一盞昏暗的街燈,繞過燈下那個寫著“綠洲紅夜區”三個大字的鐵牌,來到了桃花江的水邊。
向河床上望去,只見河灘上泊著一條小船;小船的桅杆上掛著一盞昏黃的煤油燈。
船主見他們來了,趕忙解下船頭的繩索,準備起航。
孫組長自然是被大家禮讓著第一個上船。可老孫瘸著腿才上船,那小船便劇烈地左右搖擺起來,危險瞬間便要在孫組長的身上發生了:眼看著連人帶船就要翻到江裡去了。
鬼知道這桃花江的水有多深,鬼知道這桃花江的水有多急,鬼知道這桃花江千百年來,接納了多少個冤死鬼!初來乍到的孫組長如果就這樣被桃花江索了命去,算不算是個冤死鬼?
說時遲,那時快,孫組長急中生智,趕緊一屁股癱坐在了船板上。隨著孫組長瘦身體的落地,小船立刻恢復了平衡。
孫組長,驚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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