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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報復深仇,難道你還有甚不滿意麼?”
柴玉芝含淚答道:“小妹感激不盡,真所謂生當結草,死亦銜環,那裹還會有甚不滿意之處,竇姊姊如此說法,真令柴玉芝愧汗無地了!”
竇凌波笑了笑,說道:“芝妹既非有所不悅,怎的面罩深愁,目含悲淚,神情如此……”
柴玉芝長嘆一聲,介面便說道:“竇姊姊,小妹的‘仙霞’遭遇,委實太慘,但等深仇得雪,便是我離開這茫茫濁世之時,要我喜笑開顏,今生今世,是辦不到了!”
竇凌波聽得柴玉芝把話說完,秀眉雙蹙地,搖了搖頭說道:“芝妹,你此言差矣——”
柴玉芝為之一愕,目光凝注竇凌波,雙眉緊蹙地,詫聲說道:“竇姑娘何出此言?小妹是吐自肺腑,難道你竟懷疑我矯揉造作,不是由衷之語?”
竇凌波笑道:“芝妹,你誤解了,‘此言差矣’一語,不是說你的話兒不真,而是說你的話兒不對。”
柴玉芝沉沉地道:“不對?我的話錯在何處?”
竇凌波問道:“方才芝妹所說之語,是否表示你等我們幫你查緝兇人,報復血海深仇之後,便立即自盡?”
柴玉芝頷首道:“我在‘仙霞’,身受奇辱,凡屬稍有烈性,略知羞恥之人,大概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竇凌波正色說道:“殉節一舉,是女子的大事。我不敢說芝妹的這種念頭不對,但你若如此作法,則我和章兄的助你報仇舉措,豈不是成了速你之死?”
語音頓處,柴玉芝也不禁聽得一怔!
竇凌波又復語道:“仗義助人,乃俠士本責,海角天涯,赴湯蹈火,我們都誓所不辭,但若此舉竟成為促速芝妹自盡,我輿章兄,都應該考慮考慮的了!”
這番話兒,雖是寓勸慰於威脅之中,卻也佔有相當理由,使柴玉芝不知應如何作答?
她既不敢過份駁斥頂撞竇凌波,卻勾動了昔日悽慘回憶,不禁心頭一酸,自然而然地,嚶嚀失聲,珠淚奪眶而出!
章凌峰看得心中不忍,一旁勸慰道:“柴姑娘不必太過傷心,一切事兒,暫等緝得真兇,為你報仇雪恨之後,再從長計議就是。”
柴玉芝知道章凌峰是給自己臺階,遂面向他投過一臀感激目光,收住哭聲,拭去淚漬。
章凌峰想起一事,轉過面去,向竇凌波說道:“波妹,小兄有事請教!”
竇凌波飄過一個極其嫵媚的白眼,嘴角一掀,嬌笑說道:“章兄有甚話,儘管直說,我們如今禍福與共,都成為一家人了,那裹還用得著這含有客套成份酸溜溜的‘請教’二字?”
她話語中的“一家人”三字,聽得章凌峰不禁心頭一震,微生綺念!
但他眼神與竇凌波那刁蠻爽脆,而又流露出極高智慧的眼神,互一接觸,便趕緊收斂遐思,陪著笑臉,向竇凌波說道:“波妹,適才我說天涯海角,緝兇不易,你卻說不難,不難……”
竇凌波接上笑道:“當然不難,因為我已有線索,並作安排……”
章凌峰聽得大為驚喜地,趕緊注目問道:“波妹真是高明,但不知你作了甚麼安排?怎樣查緝線索?是否立即前去‘仙霞嶺’呢?”
竇凌波向章凌峰看了一眼,秀眉微揚地,面含嬌笑問道:“我們要去‘仙霞嶺’則甚?莫非章兄離鄉未久之下,便動起了思歸念麼?”
章凌峰道:“小兄不是思歸,我們如今以查緝兇人,為第一要務……”
一語未畢,竇凌波便失笑說道:“‘仙霞嶺’中,有兇人麼?倘若那萬惡兇人,於作案以後,一直在‘仙霞嶺’等死,則他也不配稱為‘兇’人,只配稱為一隻笨鳥!”
這番話兒,把這位相當倜儻的“仙霞逸士”章凌峰,調侃得俊臉通紅,頗為慚窘!
柴玉芝看得有點過意不去,遂在為章凌峰解圍地,向竇凌波問道:“竇姊姊認為那萬惡兇人的蹤跡,如今在何處呢?”
竇凌波以一種俏皮神情,簡單語句,毫不考慮地,應聲答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柴玉芝嚇了一跳道:“近在眼前?竇姊姊此語是……是指那萬惡兇人,就……就在我們的周圍左近?”
竇凌波笑道:“雖然那廝還不致有如此大膽,敢藏在我們周圍左近,但可確定他未出四川……”
章凌峰起初是滿面驚容,一直聽至此處,方似恍然有悟地,點頭接道:“對了,對了,波妹是旁觀者清,我們是當局者迷,倘若那萬惡兇人,不是還在四川,則龍天武老人家,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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