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第2/2 頁)
我都身不由己,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結婚是你我最好的出路。”
黎梔垂著腦袋,呆呆望著自己的手。
男人的話像魔咒一般在腦海裡不斷盤旋:“我沒把這件事當兒戲,如果你願意當謝太太,我會尊重你,對你負責。你可以提任何要求,我都儘量滿足。”
黎梔沒有答應他,也沒有不答應。
晚上到家時,黎銳鋒已經出差回來了,正在大包小包從車上搬行李。
他給老婆和外甥女帶了許多禮物,吃的喝的,名牌衣服和包包,不像是出差,倒像是去掃蕩了商場。
梁木蘭問他出差順利否,他卻顧左右而言他:“老婆,這衣服你穿上肯定漂亮,快去試試。”
“還有梔梔啊,給你買了套新畫具。”
黎銳鋒坐的沙發被各種名牌包裝袋圍住,比擺地攤還誇張,笑得也沒心沒肺,豪放爽朗。
黎梔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這晚她又失眠了,半夜兩點鐘大腦還在焦慮興奮,索性不再強迫自己睡覺,掀被起床。
白天在謝家沒吃下什麼東西,肚子空空,想晃到樓下廚房找點吃的,路過二樓樓梯時,忽然聽見有什麼聲音。
這個點,那夫妻倆平日都已經睡了。
黎梔輕手輕腳地循著聲音走向二樓天台,腳步卻怔怔地停在虛掩的窗簾外。
向來樂天慈祥、在老婆和子女面前有些傻乎乎的中年男人,手裡拎著一瓶快喝完的酒,臉上不知道是酒漬還是淚漬,在月色下反著森白的光,看上去又可憐,又淒涼。
在此之前,黎梔甚至不知道舅舅不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她寧願永遠都不知道。
他就應該是個連晚輩可以隨意跟他叫板的,沒有架子,成天樂呵呵傻乎乎的男人,但他擁有這個家庭所有人的愛。
黎銳鋒晚上的一系列反常,和夜裡無聲躲著所有人哭泣的模樣,就像一把刀刃在她心上淺淺地廝磨。
痛感綿長,無法忽視。
黎宇走之前把車鑰匙給她,說他爸要賣他的車,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黎銳鋒除非是走投無路,不會打那些車的主意。
虧她以為只是個玩笑。
黎梔站在窗簾外,看了許久,看到月亮從這梢頭爬到那梢頭,夏蟬的鳴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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