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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唐富豪是你什麼人?”
往事歷歷在目。以她是黑夜雙僕役的底下身份,她只能偷偷地躲在一旁,不能明目張膽地見人;每每見著黑夜雙與唐富豪卿卿我我地在一起,她就妒火連連。她深深將唐富豪的長相印在腦海裡,而那時的唐獵豫還好小,時光流逝,現在她對唐獵豫早已印象全無……
“喔!你誤會了!”唐烈馭自在的解釋他的名字是同音不同字。“我這副寒酸樣,怎會是‘商場上的利刃’,人人敬畏的唐獵豫?”他自我解嘲著。
於還嗤之以鼻說:“一點也沒錯!我怎麼看,就覺得你跟唐富豪一點也不像,你不可能是他的兒子!”
她見過令人聞風喪膽的唐富豪嗎?還是有唐富豪的照片?唐烈馭怡然自得的笑了。“我只不過幸運沾了唐獵豫的光,名字跟他同音。”他頓了頓,又說:“再怎麼樣,你女兒肚子裡也有一半是我的血緣,算起來,你也是我的岳父呢!”於海明明是個女人。不過,經歷大風大浪的他,仍不動聲色,不愧是名氣響徹雲霄的“唐獵豫”,叫女人“岳父”臉不紅氣不喘。
於海被眼前英氣逼人的男人打敗了,他頗識大體,竟然“敢”喊她一個“女人”叫“岳父”?他絕不是泛泛之輩。於海打從心裡敬佩他的勇氣。她把注意力轉向夜眩。
“你媽媽還是老樣子,不好也不壞——”
媽媽?坐在輪椅上的是夜眩的母親?那麼,她是——
於海默默地把輪椅轉過來,坐在輪椅上是一位比於海還小,大約四十多歲的婦人。她其實長得很漂亮,唐烈馭對她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又說不出所以然。
她穿著白袍,腳上蓋著一條薄被子,而真正讓唐烈馭心悸的是——這位婦人是個植物人!光看她呆滯無神的目光,他猜應該八九不離十。植物人分很多種,眼前這位阿姨應該算中度吧!她有些意識,但是,顯然又不認得任何人。
夜眩不發一語,蹲在婦人的面前。於海自顧道:“你們難得來,大熱天的,我去廚房準備一些飲料。”然後,蹣跚地離開。
大廳只剩下夜眩和唐烈馭,以及這位神秘的婦人。
這裡,讓唐烈馭感到一股寒意。
“你覺得——她是誰呢?”夜眩瞪著他問。
唐烈馭搖頭,老實道:“她的容貌,我有點熟悉,但是,我記不得了。”
黑夜眩心寒的笑了。“富貴如浮雲,當名利、美貌消逝時,那股孤獨、寂寞、空虛,讓人情何以堪啊?人無百日好,她——就是最好的寫照。”
夜眩的神情空洞又遙遠。“現在,你看得出來,她就是亞洲五、六十年代紅透半邊天的巨星黑夜雙嗎?”她無力的說:“她——也是我的母親。”
“黑夜雙!?”夜眩的話,證明唐烈馭心中疑惑——她竟沒有死?沒有死?
她曾是響噹噹的大明星,但是,一樣逃不過生老病死,經過歲月的摧殘,如今她也只是快垂死的老人……她的模樣,讓唐烈馭感嘆萬千。
唐烈馭小心翼翼的問:“她曾經辦過喪禮……”當時,那還是多轟動的大新聞呢!
“她當然要死啊!她這德行,怎麼見人?”夜眩毫不留情地掀開被單——
唐烈馭倒抽了一口氣,她的腳……不!她沒有腳,她的腿被鋸斷了。
夜眩笑得如此淒涼。“她是被人從三樓推下來的,還好大難不死,撿回一條命,但不幸的是,成了現在你看到的樣子。”她像瘋子似的衝向唐烈馭,用力握住他厚實的手臂,拼命遙晃,大叫道:“我爸爸說:是男人讓我們家毀人亡。所以,我們家不要男人,我爸爸就算是個女人,她一樣能捍衛我和我媽,這就夠了!”
“我也要做男人,這樣就不會被男人傷害了。”夜眩眼神迷亂的說。
這就是夜眩不正常的原因嗎?
夜眩的眼角泛著淚光,泫然欲泣說:“大明星就像彩虹,當彩虹出現時燦爛耀眼,但只有一瞬間……”
夜眩轉過身面對窗戶,不理睬唐烈馭;但是,她不斷的抽搐,顯然是極度的悲憤。
唐烈馭注視她的背影,現在夜眩是人人愛戴,擁有天下的偶像“酷女”;再轉頭看看,面容如死人的黑夜雙,卻是人人拋之腦後的過氣人物——這真是極端諷刺啊!
百感交集的他,靠近黑夜雙,蹲下身子道:“岳母,你好!我叫‘唐獵豫’,我很高興能認識你,不管你知不知道我,但我認識你就夠了……我今天來得很突然,無法帶任何禮物給你,不過——我是一位攝影師。你一直是影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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