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紅薯飯(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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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發現徐果果不大對勁的還是徐果果她奶,徐老婆子是徐家最年長的長輩,也是徐家的定海神針。老婆子年歲雖然已高,大部分時間就坐在床上不下來,但一雙渾濁的小眼睛卻透著精明和嚴厲,經常就這麼看著你,也能讓人不自覺的心下一緊,有什麼謊言,也就再也瞞不住了。
現下就是這樣,徐婆子看著這個“失而復得”的孫女徐果果,問了好些個問題,徐果果一一作答。
原來五天前,徐家的小孫女徐果果上山的時候不小心跌落了懸崖摔了頭,腦袋當場就破了一個大口子,被人找見送回徐家的時候人已經奄奄一息了,徐母當朝嚎啕大哭,立馬請了縣城裡最好的郎中上門,那郎中看過之後搖了搖頭,說是隻能聽天由命。
徐家一大家子人,徐婆子下面有兩兒一女,大兒徐建樹就是徐果果他爹,娶的是前樹村的邱珍邱氏,生了三個兒女,大兒子徐德江、二兒子徐德海,小女兒徐果果。
徐家人丁興旺,可惜運道不好,只因前兩年朝廷征戰,徐父徐建樹一朝上了前線,至今還下落不明。徐母一個人拉扯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長大,的確辛苦。而正是因為這樣的家庭環境,導致原身一直是個唯唯諾諾的姑娘家,膽子極小,那日上山之後不過因為和同伴走散了,便嚇得慌不擇路,一時摔下了懸崖。
而現在的徐果果,便是在這個時候“穿”過來的。徐果果睜眼時便看到了家徒四壁的一個古代破敗房子,徐母正在她身邊不停地哭,見人醒了,這才慌慌張張的衝出去喊了人,在一派兵荒馬亂和嘰哩哇啦中,徐果果才明白了當下的處境。
她原本也應該是個死人了,閉上眼之前,是刺眼的手術燈光和一群白大褂在周圍圍著。生命監測儀傳出了長長的刺耳蜂鳴,醫生們停下了搶救,紛紛遺憾的搖頭……徐果果還來不及感慨自己孤獨的一生,接著,她便來到了這兒,一個類似大宋朝的汴京。
但徐果果經過幾天的觀察,發現這兒不完全是歷史中的汴京,有相似卻不同,但現在深究這些也沒了意義,現實便是她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面臨著完全陌生的家人。
徐家大房這邊是一家六口,按理說,徐母拉扯大了兩個兒子,現如今也已經是成家立業的年紀,日子也不至於過成這樣才對。
但偏偏,大兒子徐德江也被朝廷徵了兵不在家中,二兒子徐德海前兩年因為賭博輸掉了家產,媳婦兒王氏一氣之下回了孃家不肯過來,留一對兒女叫虎妞和虎蛋。剩下徐母本就是個柔弱女子,徐婆子年歲又高,總的來說,現在便是一家六口人,窮得叮噹響,上頓吃完還要操心下頓的那種。
徐果果不由得嘆了口氣。
還沒等她捋順這日子該怎麼過時,徐家的老婆子便發現自家這個孫女不對勁了。
因為按照那郎中說的話,頭上流了那麼多血,除非是有神仙召喚否則很難逆轉天命,可徐果果只在床上躺了四天,人就已經完全清醒,還能下地了。
這讓徐婆子怎能不懷疑?而徐果果不知道其中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徐母是個沒主見的婦人,除了哭什麼也不會,徐果果當天晚上氣息差點兒只出不進時,是徐老婆子死馬當成活馬醫,用了最封建的法子——喊魂。這才把現在的徐果果喊了過來。
所以徐老婆子看著面前這個孫女,目光銳利,開口便是:“你不是我的孫女,你是誰?”
徐果果一愣,抬頭看她。
露餡了?
不應該啊,她現在還沒和徐家人說過幾句話,原身的記憶這段日子不停的朝她腦海裡湧,徐果果努力的消化接受,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床榻上躺著的,但眼前人……
徐老婆子沒放過她一絲的微表情,見徐果果淡定卻又明顯在思考時,徐老婆子嘆口氣:“罷了……我已知曉結果了……你不是她,她不會露出你這樣的表情。”
徐果果見如此,也不打算掩飾了,直接問:“為什麼,您怎麼看出來的,我還沒有說話。”
徐婆子嘆氣:“我這個孫女……是最膽小的,我問話,從來都不敢看我的眼睛。你不但敢,而且神態自若,分明還在思考如何回答,你……不是她……”
徐果果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徐婆子眼睛出現了淚光:“你……她……我的孫女……是不是沒了?”
徐果果不忍傷害老人家,但想到她是位睿智的老人,便只能點了點頭:“是。”
徐婆子潸然淚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