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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好相與一流。我好奇的是,這裡這些人,說起他皆言道君子端方,溫文和煦,為人最好不過,但卻連徐爺、沈墨山這樣的角色,說起他,言辭間卻或忌憚或敬畏,甚至都來不及掩飾?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令人如此又敬又愛,又懼又怕?
我養了足足五日,寶爺開的方子很對我的病症,又兼之針灸湯浴,那些逝去的生命力,彷彿悄悄而緩慢地,又回到體內。
我覺著一切均在好轉,按著這個方子,保命至少是做到了,至於其他的,今後好生調養便是。若那位白神醫真如此難請,若明知那位“公子爺”必定藉此事為難墨山,那麼我不受他的恩惠不就行了?
至於三日後的毒性發作,生死由命,我已不多做揣測,該如何便如何罷。
若白神醫出馬也無用呢?若我等不及神醫蒞臨,便一命嗚呼了呢?
光陰猶若白駒過隙,何必為了這一刻苟活著,而勉強自己?
那位公子爺不也說過嗎?做一個快樂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這樣一刻只當一世,爭活得長或短又如何?
我將這番心思告訴沈墨山,他蹙眉沉思片刻,握緊我的手微笑道:“話雖如此,但在我心底,還是希望你能長長久久活著,好些事咱們還沒一塊做,好些話,我也還沒說。”
我心下震動,靠在他懷中,他摟緊我,緊接著笑道:“更何況,老子在你身上花了無數人力物力,若連個嘴兒都香不了幾回,豈不虧本大了去了?”
我佯怒道:“敢情你還想翻本啊,沒門。”
“翻本是不指望了,”他笑嘻嘻地道:“時不時收點利息什麼的,還是要的。”
說罷,就沒頭沒腦親了過來。
近來我似乎老呆在他懷中,這人臂膀寬闊,身上皮肉緊實,靠上去,正好能將我整個包住,他喜歡這樣,有事沒事總將我抱在懷中,喜歡親就低頭親,有事忙就一手環著我,一手噼裡啪啦飛快撥拉算盤珠子。有時候甚至不避外人,幸而這裡來往的皆非常人,寶叔見我們親密,只和藹一笑,不以為意;徐爺是壓根當沒看見;慄亭會擠眉弄眼,但卻不開什麼玩笑;就連小琪兒,久而久之也習慣了爹爹要靠著沈伯伯。
常常這樣抱著抱著,我便靠在他胸膛間睡著,醒來了總能接觸到他含笑溫柔的眼睛,他長相雖不算英俊,但眉目軒昂,自有一股陽剛氣勢,這等魅力,或許比面白無鬚的書生更能博江湖女兒之喜。況且這樣的人若真心待你好,直能暖到你心底去,我不禁感慨著,這麼多年,怎麼就沒人看上他?怎麼就能留到現如今,便宜了我?
“那是因為我掐指一算呀,某年某月某日,就得遇著小黃,可人疼得緊,我還不收拾了心神,專心等著,這不久等到現下了?”他一面信口胡謅,一面看著賬本,順手玩著我的耳垂。
“胡扯,”我怒道:“天啟朝男兒到你這般年紀,若不是家裡太窮,尚未婚配的只怕絕無僅有……”
“小黃你如何得知?我在鄉下確實有嬌妻美妾一大群,孩兒都五六個……”他呵呵低笑,繼續撫摸著我的耳朵。
我知道他在胡扯,但不知為何,卻仍舊心中一突,垂頭不語。
“不會當真吧?小傻子,騙你呢。”他親了我一下,道:“我不婚配,原因很簡單,我不想似我爹那般。”
我愣了愣,卻聽他緩緩地道:“我爹是蓋世英雄,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但他,做錯了事,沒能守住所愛之人,從此抑鬱寡歡,一心練功。我娘原本只是府內僱來做針線活的丫鬟,只因撞上了我爹練功走火入魔,這才有了孽緣,生了我。她是窮人家的女兒,發生了這種事,除了收房沒別的出路,但她年紀尚幼,生我是難產,生完了,她就死了。我爹也沒過來看一眼,更別提哺育教養我了。”他微微一笑,道:“說起來,我能長這麼大,可不算容易。”
我是頭一回聽他講自己的身世,心下大為憐惜,抱住他的腰道:“我娘也是生了我便死了,墨山,咱們是一樣的。”
他摟緊我,熱熱地吻了過來,柔聲道:“莫怕,從今往後,我把你爹孃沒疼你的那份,給你加倍補回來。”
我撲哧一笑,道:“這可怎麼補?爹的那份還好說,孃的那份呢?”
“現下還不是在補嗎?”他哈哈笑道:“你看人家當孃親的,無非哺乳養育,親親抱抱的,我這不是每天都哄著你抱著你嗎?除了不能哺乳,我什麼不成?”
我臉頰微熱,道:“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他在我耳邊低語道:“說到哺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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