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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全班第一。葉局長大喜過望,而後整天樂得合不攏嘴。逢人就說自己兒子考了全班第一,單位的人也自然全知道了。都豎起大拇指嘖嘖讚揚,您兒子一定可以考個一本重點。
這件事傳遍了整個林業局,於是就有人說局長得請客。局長每天喜不自勝,應道,該請,該請。後來真的請了,而且一請就是幾十桌,幾乎局裡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到了。局長樂顛顛地眯著眼在臺上振振有辭,他說,感謝大家的到來,我兒子一定會不負眾望,考所好大學的,隨後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徹席間。
最後散席時,眾人便悄悄地給葉局長遞紅包。葉局長推辭道,這怎麼行呢?有人說,您兒子考得這麼好,應該給,就當我鼓勵他的。於是葉局長便迅疾地收下了。有人說,這又不是行賄,怕啥?是我給您兒子買文具的,收下吧!葉局長就收下了。
高考那天葉局長對兒子信心十足,拍拍他的肩膀說,去考吧!不要緊張,爸相信你,調考你能考得這麼好,高考也一定能。
成績是在高考後二十幾天出來的,葉飛只有270分。葉局長聽罷,臉上的笑容霎時僵住了。當下就摑了兒子一耳光,暴怒如閃電掠過夜空,紅著臉厲聲吼道,這麼低,你讓我怎麼見人?你上次那成績是怎麼考出來的?
兒子捂住泛紅的臉,哇哇大哭,目光像受驚的兔,支支唔唔的說,那次是全市的調考,監考老師都不認識我們,那次是……木飛……代……我考的!
葉局長氣的一時語塞,久久說不出話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等待座位
當王東去買回家的火車票時,由於春運客流高峰期的緣故,坐票早已售空。迫於無奈,只好買了站票。王東做好了心理準備,深圳到山西,起碼也得十幾個小時,這意味著他得徒站十幾小時。
幾天後王東便攜行李踏上歸路,密密匝匝的人潮擁堵車站。他好不容易才擠上火車,在一節車廂站定。
車不久後就啟動了,飛速行進。王東一手提著行李一手緊攥扶手。有幾次險些跌倒,同他一樣只買到站票的人不少,車廂中人滿為患,站的坐的人如蜂窩般密集。
站了約莫兩小時,王東雙腿發酸,渾身氣力全無,硬生生地聳拉著肩膀。此時他倦怠的雙眼隨興一瞟,分明瞅見一個蓬頭垢面,穿著破舊邋遢的乞丐正坐在前排座位上,享受著舒適的睡眠。王東的火便一個勁往頭上躥,自己在這遭罪,這乞丐卻在享福。他實在不能容忍乞丐比自己舒適,於是他找來乘務員。要求乘務員讓乞丐為自己讓出座位。
乘務員聽罷,介面答道,對不起,乞丐也是顧客,也有權利坐座位。我很能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不過這也沒辦法,請您再耐心的堅持會。說完莞爾一笑,扭身走了。
王東心裡泛起一陣涼意,又黑又濃的眉毛擰成一個八字,沒好氣地瞪著乘務員離去的背影。他想再叫她回來,可話湧到嗓子眼上,他又咽了下去。列車繼續行進,時間似乎過得異常緩慢。王東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絕望中,他站得神經都快崩潰了,拼力挺起身子。全身痠疼難耐,他把行李擱下,歪斜著腦袋,感覺有些頭重腳輕。
盼天盼地才熬過八小時,王東雙腿酥麻,腳踝像被千斤頂壓迫,他實在支撐不住了,躊躇良久,他把心一橫,終究還是抬腳走到乞丐身前,喃喃說道,我給你五十元,你把座位賣給我好嗎?
乞丐聽後一怔,吃驚不小,待他醒過神來,才努出一句話,這……恐怕不行,不好意思了!
王東眼神中充滿失望,聲音沙啞乾澀,慢騰騰地又說,一百,總可以了吧!這對你們來說是大數目了啊!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乞丐之後的反應會如此之強烈,乞丐聽罷立時陰沉起臉,臉上泛起生鐵之色,怒目圓瞪,逼視著他。火凜凜地吼,我們乞丐雖人窮但氣不短,我們也是人,也是有尊嚴的,不要以為你們有幾個臭錢就高人一等!
車廂中眾人轟然而笑,王東地臉唰一下紅了,他覺得乞丐說得也對,自己這樣做的確有傷乞丐自尊,故而他低下頭言辭懇切地道了聲對不起後,又回到原地繼續站。
他心焦地接二連三地看腕上的表,可時間卻像蝸牛爬行蠕動。他精神不振地聳拉著眼皮,只覺全身盡是涼氣,就在這時不知怎地驀然湧起一陣噁心之感,周身起滿雞皮疙瘩,他吐了,吐了很大一灘,全是今天吃的東西。幾乎是在同時,全車的人都捂著鼻子嘖嘖竊罵,除了乞丐,乞丐非但沒有咒罵他,反而毫不遲疑地一骨碌站起,對他說,我把座位讓給你,你去坐吧!隨後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