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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沃貢人的解剖學分析表明,他們的大腦其實原本是個嚴重畸形、長錯了位置並且有官能疾患的肝臟。硬要說說他們的好話,只能這麼說:他們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可他們喜歡的東西一般說來總是和傷害別人有關,此外就是暴跳如雷,任何可能的時候,沃貢人都會暴跳如雷。
他們所憎惡的事情之一就是留下一件工作沒有完成——尤其是這一個沃貢人,並且,尤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是這件工作。
這個沃貢人就是銀河系超空間計劃委員會的沃貢·傑爾茲艦長,正是他接受了那項工作,摧毀了那個叫做地球的“行星”。
此刻,他正把他那極度醜陋的軀體從他那把難看得要命、粘糊糊的座位上抬起來,眼睛盯著監視器,上面顯示著偵察系統正對“黃金之心號”星際飛船所進行的全面掃描。
具有無限非機率驅動系統的黃金之心號,是有史以來最美觀、最具革命性的飛船。但對傑爾茲來說,這些毫無意義。對他來說,美學和技術是一本書頁合上的書。要是能按他的想法來辦的話,最好是一本燒掉、埋掉的書。
贊福德·畢博布魯克斯也在那艘飛船上,傑爾茲覺得這一情況更是不足掛齒。贊福德·畢博布魯克斯現在只是銀河系前總統,雖然整個銀河系的警察力量目前都在搜捕他和他偷走的這艘飛船,但沃貢人對此並不感興趣。
沃貢·傑爾茲有別的事情要做。
據說,要讓沃貢人超越受賄和腐敗,就像讓海面超越雲端一樣不可能。這種看法完全適用於傑爾茲。每當聽到“廉潔”或者“正直”這樣的詞,他需要翻字典才明白意思;而每當聽到可以到手的一大筆錢所發出的叮噹聲,他會衝到戒律守則面前,將它一把扔開。
他執拗地要毀掉地球及其所處位置上的一切,在某種程度上說,這種偏執逾越了他的專業職責。所謂的通道究竟是不是會修建,這一點還值得懷疑,不過這個情況已經被掩蓋過去了。
他發出了一聲表示滿意,卻令人厭惡的咕嚕。
“電腦,”他用嘶啞的聲音說,“給我連線我的腦保健醫師。”
幾秒鐘之內,伽葛·哈爾佛蘭特的臉出現在螢幕上。這張臉上的笑容表明,他完全清楚自己和麵前的這張沃貢人的臉之間隔了整整十光年。混合在這笑容裡的,還有那麼一絲嘲諷。這個沃貢人堅持把他稱為“我的私人腦保健醫師”,其實並沒有多少腦子需要他來照看。實際上,是哈爾佛蘭特僱用了這個沃貢人。他付給他一大筆錢,讓他去幹一件非常骯髒的工作。作為銀河系中最傑出、最成功的精神病醫生,在精神病學的整個前途看上去危機重重的時刻,他和由他的同事們所組成的協會當然很願意破費一大筆錢。
“嗨,”他說,“我的沃貢艦長,咱們今天感覺如何?”
沃貢艦長告訴他,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裡,自己在一次紀律訓練中幹掉了幾乎一半船員。
哈爾佛蘭特的笑容甚至沒有絲毫改變。
“哦,”他說,“我認為,對一個沃貢人來說,這種舉動再正常不過了。既出於天性,也是一種保持身體健康的宣洩,將體內的攻擊本能轉化為毫無意義的暴力行為。”
“又是這句話,”沃貢人嘟噥道,“你總是這麼說。”
“是的,”哈爾佛蘭特說,“我認為,對一個精神病醫生來說,這種舉動同樣再正常不過了。好吧,咱們顯然已經把今天的精神狀態調整好了。現在告訴我,任務有什麼新進展嗎?”
“我們已經找到了那艘飛船。”
“很好,”哈爾佛蘭特說,“很好!裡面的人呢?”
“那個地球人在裡面。”
“好極了!還有呢?”
“還有一個女人,來自同一顆星球。他們是僅存的兩個。”
“好的,好的,”哈爾佛蘭特微笑著說,“其他還有些什麼人?”
“那個叫做長官的。”
“嗯?”
“以及贊福德·畢博布魯克斯。”
這一瞬間,哈爾佛蘭特的笑容閃爍了一下。
“哦,是的,”他說,“我猜到會是這樣。真是令人遺憾啊。”
“是你的朋友?”沃貢人問,他以前在某個地方聽到過“朋友”這種表述方法,所以決定自己也來試試。
“噢,不是,”哈爾佛蘭特說,“在我這個行當裡,你知道的,我們是不交私人朋友的。”
“喔,”沃貢人咕噥著,“職業性冷漠。”
“不,”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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