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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法律意義上有多大效力，但是張明也不會做那種背叛劉家賣給另外一家餐館的事。

人參轉化後的買賣效益大的驚人，張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既然不能賣到別的餐館，那就賣給王老闆那樣的藥材商貿行吧。

第二天一大早，張明又一次來到舵落口的東北藥材商貿行，王老闆還記得這個傻乎乎的小子，主動打起招呼。張明也不客氣了，直接點明來意，問道：“王老闆，你們這邊收購人參一般收購什麼樣子的？”王老闆疑惑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張明說道：“哦，我最近到處問藥材，就有一些外面晃悠的人主動找我賣人參，我問他們怎麼不賣給你們這種批發商，他們又不說。我只是好奇問問。”

王老闆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問道：“哎小兄弟，上次你買的人參吃了效果怎麼樣？”張明看他諱莫如深的樣子，也不好逼問什麼，那就先順著聊唄：“還不錯，身體一直這樣虛，吃多吃少估計都一樣，呵呵，不過王老闆你看的出我虛嗎？”

王老闆笑道：“你虛？把你往水裡一丟馬上冒煙了。”張明聽出這個笑話了，說道：“對啊，我這個虛是看不出來的，外面都看不出來，但是醫生一檢查就出來了。”兩個人就這麼閒扯著，張明估計問不出什麼東西了，就準備再買點人參回去。

王老闆什麼也不管，有人買他就賣，一邊稱人參一邊說道：“這個人參，越老越值錢，而且野人參比人工培育的要貴很多。”

聽到王老闆說順口了，張明馬上接過話說道：“如果碰到了幾十年的野人參，你們收不收？”

王老闆哈哈大笑道：“那些騙子跟你說有幾十年的野人參？這都相信那你有百萬家產都可以敗完。他要是有這種野人參，有多少我收多少。”

張明陪著笑道：“我不懂嘛。野人參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人工培育的和野的，不都是人參麼。”

王老闆笑笑，不解釋了，麻利地收過錢，隨便說了點別的笑話，這話題就止住了。

張明離開市場，心裡有了點數。藥材商貿行肯定還是會收藥材的，買進賣出貨物流通了才叫貿易，不過他們一般的貨色肯定有固定渠道，比如某些專業人工培育人參的企業肯定會長期供貨，萬一碰到好貨了，碰到不懂行的人，連哄帶騙收進來，那也可以大大賺他一把。

得到想知道的資訊了，張明很是開心，估算了一下自己能力，賺錢也就是分分鐘簡單的事情了。回到家看見小工在店裡急的兜圈圈，心裡咯噔一下，連忙上前問發生了什麼事。小工連忙說道：“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啊？打了半天都聯絡不上你，你爸爸中風住院了！”

張明愣住了，他連忙掏出手機，iphone手機自動更新軟體消耗流量，他出門後就設定成飛航模式了，當然一點訊號都沒有。他急匆匆地問道：“怎麼回事快點說清楚！”小工飛快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張明衝進房裡拿出銀行卡，把門一關，先去華醫生診所問了下情況，出門就打的往亞洲心臟病醫院趕。

兩個小時前張明剛走不久同時有幾個人賣廢品，小工一個人忙不過來，張德海就打算起來幫忙點數。本來他是躺著的，站起來的時候太猛了，腦部供血不足，頭暈之下又摔了下去，緊跟著身體就僵硬了，人有意識，但是手和腿都抬不起來。

小工聽見響聲回頭一看，嚇壞了，連忙喊那幾個人幫忙喊華醫生來，自己上去看見張德海躺那裡兩眼無神動都動不了，嚇得他是手足無措一點辦法都沒有。

華醫生來了一看就知道是中風了，張德海常年喝酒打牌，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又有高血壓，中風只是遲早問題。亞心的急救車來了後，華醫生自己掏錢墊付了住院費，要小工在家裡等著張明，交代等張明回來了趕緊取錢來救命。

張明雖然是張德海抱養的孩子，但是二十年養育之恩還是帶著濃濃的父子情。養父張德海一輩子沒有娶妻，年輕時喝酒賭博打孩子，但至少把他拉扯大讀到了高中，張明性格溫順，這麼多年沒反叛沒變壞，成年後對養父更加孝敬更聽話，這兩年張德海老了，抽菸喝酒打牌有所收斂，而且也不打人了，父子關係反而變的融洽很多。

張明眼淚婆娑地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越想越傷心。養父一輩子一個人，自己也是一個孤兒，兩個人是相依為命。雖然他沒有好習慣，性格古怪而且脾氣不好，但是這些年打牌打的少了，賺的錢還是攢了不少，沒給張明開工資，都攢了起來，但是為自己想的卻不多。老有所依老有所依，張明想到這個詞眼淚就嘩嘩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