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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分鐘的距離，但雙方都已經互相看見了，什麼，對方也是直20。

“隊長，現在該這麼做？”

“不急，五秒後在公共頻道與對方聯絡，先確認身份。不過不要放鬆警惕，全都做好戰鬥準備，以防對方是敵國派來的奸細。”

“是。”

“對方飛機請注意，對方飛機請注意，我們是華國人民空軍，請報出自己的身份，請報出自己的身份。”

這段話在公共頻道里被傳遞出去，但湯聖賢早就將聯絡裝置關閉了，你再怎麼喊湯聖賢也是聽不見的。

哪怕湯聖賢聽見了他也會關掉，他是什麼身份，能告訴他們嗎？

呼叫沒有反應，就在眾人嚴陣以待的時候，湯聖賢直接來了一個失速急降，從三千米的高空直接下落。

湯聖賢的身影頓時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範圍內，但火控雷達顯然不受視線的影響依然將湯聖賢死死地鎖定在浮動十字之中。

這一動作直接向對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沒有遲疑，兩架直20的飛行員在同一時間按下了導彈發射鈕。三架直19也開始用調整電磁航炮的炮口對湯聖賢進行“點射”封鎖。

這樣的攻擊似乎交織成一張巨大的死亡之網，向著湯聖賢猛撲而來。

湯聖賢就這麼輕易地認命了嗎？不可能。對這個世界的大部分計劃都還沒有展開，獲得的利益也遠遠不夠，一切才剛剛開始。

導彈、電磁加速炮彈，就這些嗎？在他們按下發射按鈕的同時湯聖賢同時也有了動作，切換成倒飛模式後以四十五度仰角迅速躍升，躲過了比導彈率先到達的六十發機炮彈。

就算你炮彈的速度達到了恐怖的四千米每秒，更不上我的節奏也只是鬧著玩。就和躲子彈的原理一樣，只要在對方扣動扳機之前離開槍管所指的位置你就安全了。

在湯聖賢變向躲過炮彈之後四枚導彈才姍姍來遲，有著先進晶片的它們和只會直來直去的炮彈不一樣，它們會拐彎。

真是有些難辦啊！躍升的時候湯聖賢處於超重狀態，但他還是清晰地感受到了機體在顫抖著，但還剛的住，可此時湯聖賢卻在急速上升的時候改變了兩個旋翼的方向，一個神龍擺尾將機頭對準了已經劃過大半個圓圈向自己緊咬過來的四枚ty－120空空格鬥導彈按下了電磁航炮的發射鈕。

“噗～噗～噗～噗～噗～噗……”湯聖賢還是聽見了被旋翼轟鳴掩蓋過去的死亡之音。

一百發炮彈的覆蓋打擊將四枚導彈全部擊爆，爆炸發生在距離湯聖賢七百米的地方。火光也將湯聖賢與對方隔了開來，藉著這個掩護湯聖賢再次下降，下面是滬東市最外圍的一個叫嘉間區的中心地帶，哪怕不是市中心，這裡也是高樓林立。

密度極高的高樓對於低飛的旋翼機是極度危險的，一個不留神就會與其相撞，所以一般直升機、旋翼機都會在當地最高建築高度以上進行飛行。

危險？湯聖賢一點都不害怕，他要把這裡變成一片戰場，對著五架敵機進行獵殺。

在降落到群樓中之前，湯聖賢對著一架直19發射一枚格鬥導彈，距離有些遠了，三公里的距離讓其他兩架直20輕鬆地對其進行了救援，這不是要擊落敵機，也不是要進行挑釁，這是湯聖賢給對方發出來邀請——我下來了，你們敢來嗎？

“隊長，現在該怎麼辦，請求指示。”

這不是豬隊友的表現，作為下屬，他們對長官的命令要嚴格執行，特別是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之上。

電光火石之間隊長已經做出了決斷。雖然現在的時間很緊迫，但軍人的尊嚴，國家的尊嚴需要他們去捍衛，哪怕是付出生命，況且對方只有一架飛機，如果現在他們連與之一戰的勇氣也沒有了，他們以後要拿什麼來守衛他們的國家。

“獵鷹和獵隼降落到大樓中間給我降落到最高建築物高度之下，對這個間諜進行獵殺。”

“大象、河馬、犀牛從他剛才消失的地方為中心互成一百二十度夾角飛出五公里遠，在上空給我把這片地方看好了，只要他敢冒頭就給我他轟下去。”

“是。”

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管為什麼一個外國奸細可以將直20操縱地如此嫻熟，他們只需要讓這架昔日的友機消失在這個世上，洗去剛才的恥辱。

因為速度降了下來，湯聖賢將飛機切換到隱身消音模式，明明旋翼還在旋轉著，它就是發不出多少聲音來，就和蚊子一樣，只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聽到它們的扇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