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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度月道:“他們已決定了動手的時間!”
這一句話,柳鳳閣似乎是極感興趣,道:“他們準備什麼時間?”
凌度月略一沉吟,道:“大東主,可否讓他們撤掉頂在我身上的毒劍?”
柳鳳閣笑一笑,道:“其實,對付你馬松這樣的人,我們也用不著這樣小心的戒備。”
凌度月道:“說的是啊!但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柳鳳閣一揮手,接道:“都退開去……”
三個人一齊收回毒劍,向後退出門外。
凌度月吁了一口氣,道:“大東主,你幾乎冤殺了好人。”
柳鳳閣道:“誰是好人?”
凌度月道:“區區在下呀!”
凌度月見侍衛已退出,突然放低聲音,道:“大東主,你在那楊非子的身側,放了一位奸細是嗎?”
柳鳳閣臉色一變,道:“你怎麼知道?”
凌度月道:“因為在下發覺了一件奇事。”
柳鳳閣道:“不用賣關子。”
凌度月伸過頭去,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楊非子也在你身側安排了一個人。”
柳鳳閣突然一皺眉頭,道:“誰?”
凌度月道:“我怎知道是誰,不過,他一定是你親信的人,常年守在你身側的人。”
柳鳳閣招回了四個從衛,狠狠地盯他們一眼,默然不語。
凌度月道:“這就是在下沒有下手的原因,因為,我不知楊非子知道多少內情,他知道我收了你的銀票,自然,也知道了你給我那一個小巧的盒子。”
柳鳳閣靜靜地站著,似是正在盤算著如何處置目下的麻煩。
顯然,他相信了凌度月的話,自己在楊非子身邊安排下奸細,以楊非子的才智、惡毒,豈會計不及此。
凌度月也在盤算,楊非子滿腔熱情在柳鳳閣身側的,就是這四個保鏢中的一個,柳鳳閣派在楊非子身側的奸細,範圍更為狹小,是楊非子的三個親信弟子之一,但陶崗送自己回來,算時間,不太可能和柳鳳閣互通訊息,餘下的只有大弟子、二弟子兩個人……
柳鳳閣暗中觀察四個侍衛的神色,竟然,瞧不出一點可疑之徵。
這四人,都是隨他多年的侍衛,本不該生出叛離之心,楊非子的手段太惡毒了,保鏢的事他要做,幾乎沒有什麼他做不到的事情。
掌理天下第一豪富之家的大東主,經過了一陣沉思,突然微微一笑,道:“馬松,這地方不是說話的所在,走!咱們到一處清靜的地方談談去。”
凌度月淡淡一笑,道:“悉憑大東主的安排。”
柳鳳閣目光轉動,回顧了四個侍衛一眼,道:“咱們都走吧。”
當先轉身向外行去。
兩個侍衛立刻搶到柳鳳閣的前面,替他開道,另外兩個卻緊隨在柳鳳閣的身後,反把凌度月放在最後,那是顯然怕凌度月藉機行刺。
穿過幾重庭院,柳鳳閣身子一轉,突然向一座瓦舍中走去。
凌度月認出了那不是柳大東主的住室,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但卻無驚之處。
但柳鳳閣的四個侍衛,卻是看得大感奇怪,兩個先帶路的,忍不住低聲說道:“大東主,咱們到哪裡去?”
柳鳳閣微微一笑,道:“到那座瓦舍中坐坐吧。”
放快腳步,直奔瓦舍。
這是大宅院中冷僻的一角,三間瓦舍,也是堆雜物的所在。
別說以柳鳳閣這樣的身份了,就是府中的總管,一個月中,也難得來上一次。
門上有著積厚的積塵,還有一把大鐵鎖,看上去,這地方,至少有一個月以上的時間沒有來過。
柳鳳閣當先帶路,直行到那瓦舍的木門前面,突然,從懷中取出了一把鑰匙,開啟了木門輕輕一推,木門呀然而開。
四個侍衛緊隨在柳鳳閣的身後,行入瓦舍之中。
凌度月走在最後,緊隨四侍衛行了進去。
室內的窗上,垂著很厚的布簾,無法瞧到外面的景物。
借室門透入的光線,清晰地可以見到室內的景物。
除了柳鳳閣之外,任何人都有著一種很驚奇的感覺。
想像之中,這座靜室中,應該是雜物堆積,積塵盈寸,但事實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室中打掃得乾淨,擺著一個長形長桌,上面鋪著白綾桌面,顯得很雅潔。
圍繞著條桌,擺著十六張木椅。
柳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