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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就的籃子,其內滿滿裝著一些紅色的野菜、野藥。
當下對著邊瘦桐嘻嘻一笑道:“小朋友,你回來了?來,快屋裡坐!”
邊瘦桐自搬來此山已有數年,素日最不喜與鄰居打交道,雪氏父女雖是近在咫尺,卻一向沒有什麼往來,只不過是見面點頭之交。
這位雪老頭子,由嶺上飄身而下,雪地上不曾留下一些痕跡,在瘦桐的眼中,焉有看不出的道理?可是他卻裝著未曾看見,當下冷冷地抱了一拳道:“幸會!”
雪老頭也抱拳道:“幸會!幸會!我們是老鄰居了!”
邊瘦桐含蓄地笑了笑,身子卻站在原地不動。
雪老頭呵呵一笑,又道:“邊兄弟,你出家有不少日子了吧?”
邊瘦桐答道:“一年!”
“怪道呢!”雪老頭說:“我覺著一直沒看見你呢!”說著又看司明道:“這個小啞巴,人不壞,只是他說話我不懂!”
邊瘦桐不禁心中不悅,他最厭惡人家當面叫司明為啞巴,只是當著雪老頭的面,卻不便為此發作。他微微一笑,轉身對司明道:“來!把東西放下,咱們也該回去了!”
雪老頭好奇地望著司明抱著的一包東西,問道:“咦!這是什麼?”接著,又嘻嘻笑道:“兄弟!你來這一套幹嘛?我可不能收!”
邊瘦桐知道他是錯會了意,當下冷冷一笑道:“雪老,你弄錯了,這些東西原本是你們的,我們是鄰居,可是卻不能平白無故要你的東西!”
雪老頭看著他直翻眼,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來,咱們進裡頭談去!”說著就用手去拉他的肩膀。
邊瘦桐晃肩讓了開來,微微一笑,道:“多謝,我不打擾了,再見吧!”說著抱了一下拳,喚道:“司明,我們走。”
司明慌慌張張地放下手上的包裹,隨著主人轉身就走!
那位雪老敲了一下頭,自語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什麼東西呀?”說著就把那包東西打了開來,看見了一對花瓶!雪老頭不由怔了一下,心中暗想:“怪呀!這是用梅房內的一對瓶,怎麼會到了那小子的手中去了?”當下白眉一皺,正要轉身進屋,就見房門一啟,一個身著紫紅色棉襖的大姑娘走了出來。
這姑娘高高的個子,面色白嫩,腰肢挺細,一雙秀眉濃淡適宜。秀眉之下那一雙大眼睛,生著長且黑密的睫毛,只是不知怎地,其上卻掛滿了一粒粒晶瑩的小淚珠兒。
她飛快地跑到了雪老頭身邊,彎腰把那兩個花瓶抱了起來,扭頭跑回房內去了。
室內傳出了“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
雪老頭怔了一下,遂大聲道:“咦!小雪,你這是怎麼啦?是怎麼一回事?你跟誰生氣?”
房內傳出了那姑娘一陣嗚嗚的哭聲,道:“爹!你別管我!我傷心我的,你去喝你的酒……酒我給您燙好了……”
一面說著又自嗚嗚地大哭起來!
雪老頭呆了一下,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姑娘平常可不是這個樣子,莫非她……
他年邁無子,只有這麼一個獨生女兒,只因壯年時與妻反目仳離,他帶著這個姑娘四處飄零。父女二人可謂“相依為命”。他並非是一個無來歷的人,至於身世如何,為何來此,卻都是一個謎!
老人本名雪雲彤,但在這兒無人知道,也沒人問他,只知道他姓雪,所以都稱他雪老頭。
那個姑娘來山上的時候,年方八歲,一晃十年,如今已是十八歲的大姑娘啦!她的名字叫雪用梅。
他父女二人,就像嶺前邊瘦桐主僕二人一樣,都像在過著一種隱士的生活,與世無爭,淡泊名利,是那麼幽靜地生活著。
雪老頭推開了門,一雙疼愛的目光,註定在女兒身上,雪用梅背過了身子,仍用手在拭著淚。
他冷冷一笑道:“我也不問你是為什麼,只是我不妨告訴你,一個聰明人,不要去做糊塗事,不要庸人自擾!”說著轉過身,嘆道:“外面雪地裡,還有什麼玩藝兒,你去看看去,我弄不清楚!”
雪用梅這才想起來,她又跑出去,把那些窗戶簾子抱進來,立刻用剪子狠狠地把它剪碎了。
雪老頭一個人悶悶地喝著酒,忽然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白眉一挑,自語道:“你也太狂了,憑我女兒哪一點……”忽然又哂然一笑,夾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喝了一口酒,笑著道:“兒女自有兒女福,我何必管他們呢!”他放下酒杯,呆呆地望著房頂,心裡卻又在想:“這姓邊的小子不知是幹什麼的,他的武功大概很